“哎呦,他们跳进去的这个池子。”
“倒的不是先前杀猪用的水吗?”
还用来洗过大肠呢!
“呕!”
“你可打住吧,别说了。”
杀猪是他们镇上的人一起杀的,这个小池子里做过什么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活孽,竟然被灯笼给烧着了。
你说这也太碰巧了点儿吧,这么一大街子的灯笼不掉,就掉他们头上那两个。
想想都有几分诡异。
一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不由吓得寒毛倒立,后背一凉。
赶紧关上窗,和好友一起喝茶了。
“来来来,咱们快来下两盘棋。”
“这天亮还早得很呢。”
是的,现在这周围的酒楼都会做生意了。
以前开的全是各种铺子,如今这条街全是酒楼茶楼。
现在这个年代的人,谁还能整夜整夜的熬得住?
再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说,就在露天坝上待一晚上,不是傻是什么?
他们现在,也守夜,不过这方法嘛也大不同了。
临街的茶楼酒楼,就是提供一个场所。
一间房比客栈便宜得多。
你要是能做到不喝茶,不吃点心,也不用他们这儿的提供的打磨时间的东西。
半两银子绰绰有余了。
可你要是点一盘糕点,要一壶茶水,那可就得另外加价了。
不得不说,这些商人还真是精。
能舍得花钱,在楼里住一晚上的,不是有钱人家,就是带着老人孩子的。
有些人家不怕这点银子,图的就是个乐呵。
至于带老人孩子的更别说了,你还能亏待他们不成。
所以没几个人能真正只在酒楼花半两银子。
等六月初六,这个风头一过。
他们又成了正而八经的茶楼,酒楼。
该卖茶水的卖茶水,该卖饭食的卖饭食。
二者丝毫不冲突。
一晚上也能赚个好几百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你说县老爷今日逃不逃得过?”手执白棋的人问道。
“不能!”
“为什么?”
黑子落,白子逐渐显现出颓势。
“县令犯下的罪,光是勾结土匪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没了命!”
“按郡主的性子,不可能会让他逃过。”
“说的你好像多了解郡主一样。”
“诶诶,你什么时候吃了我这么多子了。”
手执黑棋的人,笑而不语。
“你这人,还真是风骚的很。”
“刚才那两人头上的灯笼,该不会是你搞怪弄得吧!”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怒瞪了好友一眼。
什么诡异,分明就是这个狗男人,扔了两颗棋子,去将灯笼打下来了。
亏他被吓成那样。
没想到是这个狗男人在作怪。
“那我再问你。”
“你觉得高风寨,这一次能不能落网?”
“下棋。”
“诶,问你正事儿呢!下什么棋呀?”
“你要输了。”
“输就输吧!”
手执白旗的人干脆将白棋往桌子上一放,向后靠在椅背上,恨不能整个人都瘫上去。
“哎呦,老四,你说你这个脑袋长这么聪明做什么呢?”
“要是能给我分半点儿该多好呀。”
手执黑棋的人不理会他,干脆将棋盘打乱,自己左手和右手下棋起来。
“老四,你这么做可就过分了啊。”
“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儿呢,你不和我下棋,竟然左手和右手下棋。”
“我下棋就那么差劲吗?”
双手拿着棋子的人,短暂的停顿了一秒,抬起头来,盯着他笑了笑。
继续下棋。
“……”
他从老四的眼里看见了什么?
简直是赤裸裸的鄙视呀!
“臭棋篓子,臭棋篓子。”
“臭八哥,你给我闭嘴!”
这玩意儿,大半夜的倒是精神,也不打个瞌睡什么的,就光盯着他们两人下棋了。
“老四,你管管你们家的鸟,这一天天的,简直无法无天了。”
更可恶的是,它连只鸟都争不赢。
这玩意儿,最会告状。
偏偏还最喜欢跟着老四。
成天就在老头子跟前告他状,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老四,咱们什么时候把这鹦鹉给老头子送回去好吗?”
“成天嚷嚷的,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不怕它回去告你状了?”
“它要是敢回去胡咧咧,我就让人把他的嘴给他缠上。”
“臭棋篓子!臭棋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