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罗老爷那么俊美一个人,可惜眼神不太好。”
“你懂什么。”
“罗夫人的娘家龚家,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做酒的!”
“龚家就她一个女儿,等龚老爷去世了,这大笔的财产,最后还不是就落在罗老爷头上了。”
“照你这么说,罗老爷是想要吃绝户了?”
“不然你以为,罗老爷那条件,娶这么个没有半点女人味的女人回家,做什么?”
一口一个老娘,实在是……
唉,说话的人摇了摇头。
“不是说他们青梅竹马,自小就订了亲吗?”
“有钱人家为了掩饰,做的面子声音,你也信。”
这里的闲话,暂且不做多说。
县老爷活了六十几岁了,光是看到南清暖的第一眼,心里就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等他再看见那三个丫鬟手里押着的人时,险些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合着刚才闹事的是这几个人。
传信的人怎么也不说清楚?县老爷回头瞪了师爷一眼。
师爷被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这般大动干戈,所谓何事?”
“几位不妨先将人放下,莫伤了和气。”
“你若是今日不给本郡主一个交代,信不信你的乌纱帽戴不到明天。”
“郡,郡主!”
“下官见过郡主,郡主万安。”
“草民见过郡主,郡主万安。”
底下的百姓见他们县老爷都行礼了,也忙不迭跪着行大礼。
“起来吧!”
南清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喜乐。
不过县老爷用指甲想,也能猜出来,是这几个蠢货得罪了郡主。
“郡主大驾光临咱们高风镇,实在是咱们高风镇之幸,咱们高风镇的老百姓之幸呀!”
“哼!”
“那他们高风镇有你这样的县令,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你!”
县令也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了,尤其是到了这儿做县令之后,从来都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捧着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
脸色一变,眼看就要翻脸。
身边的师爷赶紧拉拉他的袖子,这可是郡主呀!
出了事,就算是京城那位也保不了他们。
这位郡主的名声,对百姓们来说那是大好事儿,可对他们这些做官的人来说,撞上了,可就是个大麻烦。
你瞧瞧小郡主一路走过来,但凡跟她对着干的,谁不是伤筋动骨?
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是少招惹的为妙。
“哼!”
“你虽然贵为郡主,却也不能张口就胡说八道。”
“我这些年为咱们县,为高风镇,兢兢业业。”
“难道就凭郡主一句话,就可以抹干净的吗?”
要不是底下百姓的嗤笑声,就凭他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说不定还真会相信了他的话呢!
兢兢业业?
“兢兢业业地搜刮民脂民膏,兢兢业业的给这些为非作歹的歹徒打通关系,兢兢业业地和高风寨的土匪联系!”
“这就是县令所说的兢兢业业吗?”
“什么?”
“咱们县令竟然真和高风寨的土匪有联系。”
一时激起千层浪,底下的百姓争论不休。
“你个杀千刀的。”
“收粮食的时候,说我们缺斤短两,非要强行夺半口筐走,也就算了。”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尽天良,跟那群土匪窝子勾结。”
“配做我们的父母官!”
“郡主,郡主,求求你了,给咱们换一个县令吧!”
县令眼睁睁的看着底下百姓一个一个控诉着他的罪状。
脑里一片空白,郡主,她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县令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师爷。
“冤枉啊,小的也不知情呀。”
师爷虽然有些心寒,可现在撇清责任才是最大的问题。
“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冤枉呀。”
“郡主,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郡主就替咱们换一个县令吧!咱们高风镇的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胡说八道,你们这群刁民竟然为了哄骗郡主,连这等谎都撒。”
“你看看这歌舞升平,宴上鸡鸭鱼肉吃都吃不完,像是活不下去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