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上写明朗的月色,早就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屋里还残留着阿暖沐浴后留下的香气,带着丝丝湿润的风,表面上,他坐的中规中矩。
心里的急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干脆一溜烟儿进了浴房。
“你做什么?”
南清暖瞪大了眼睛,热气将她的脸熏成了粉色,粉嫩的脸颊上,不见丝毫毛孔。
反倒是有些细腻的绒毛,带着水汽格外的俏皮显眼。
头发湿漉漉的披着,黑眸里刹那间的慌乱,如同迷路的小鹿。
有那么一瞬间,苏瑾白只觉得,从前当看笑话一般看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倒真正是,抓住了男人的软肋。
“为夫,等不及了。”
“还请夫人恩准为夫,与夫人一同沐浴。”话虽然是这么说,动作可半点不迟疑。
麻溜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在南清暖目瞪口呆之时,踏进了浴桶。
本就不甚宽敞的浴桶,如今又加了这么大个人进来,略显逼仄,水也顺着浴桶被挤了出去。
夫妻两人又是一番打闹,好在苏瑾白顾忌水温凉了,赶紧将人抱起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又将她头发裹好,把人抱进被子里后,才去收拾自己去了。
勉勉强强穿了一条亵裤……
“阿暖快些起来,头发没擦,小心着凉的。”
南清暖光溜溜,哪儿敢动弹半分,只有目光狠狠地控诉他。
苏瑾白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心甘情愿地给阿暖擦干了头发,又将屋里的火盆离得近了些。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苏瑾白再也忍不住,大踏步上了床。
红烛熄,帐中香。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清暖一醒来,便发现身边躺了个热乎乎的家伙,光溜溜的不着一缕。
肩膀上还有她昨晚留下的抓痕,显得格外诱惑。
伸出白嫩的手指尖儿,顺着他的俊脸描绘,熟睡的苏瑾白,像是被拔去了一身反骨。
也像是卸下了所有心防,只留下了他最本真的东西。
任谁能想到,前世搅动朝堂风云的人,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般无害的样子。
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还有耳朵,喉结……
都被他一一给捏了个遍。
直到,她手掌顺着喉结往下滑时。
“阿暖再撩拨,为夫可就忍不住了。”
“你感受一下为夫的心跳。”
苏瑾白将她作乱的手捂在他的胸膛上。
南清暖缩手不成,竟有几分恼羞成怒。
这人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半点察觉都没有。
“为夫这张脸,都被夫人滑溜了个遍吧!”
窝在他胸膛边上的人老脸红,瞪了他一眼,含羞带怯的模样,刺激得苏瑾白想哭!
要不是今日起来,有这种事儿要办,他一定先将这个妖精给办了。
只不过被占了便宜,他怎么也得讨点甜头才行。
……
好不容易拿到了衣服,南清暖恶狠狠的将人赶了出去。
自己在屋里收拾妥当了,才将喜珠喊进来。
虽说屋里的狼藉已经被他悄悄给收拾过了,可他一个男人,到底不够仔细。
喜珠跟在郡主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是能察觉屋里发生了什么,清秀的脸蛋儿一红。
赶紧替郡主挽发,眼不看,耳不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昨日一番折腾,南清暖没了劲,上下楼梯的时候,简直想要两巴掌将昨日的罪魁祸首给扇飞。
苏瑾白自知理亏,里里外外小心的伺候着,竟是比喜珠还贴心几分。
看得李逸和欧阳初这对假夫妻一愣一愣的。
看来世子爷是个妻奴呀!
这算是继承了平山侯的衣钵吗?
苏瑾白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昨日是他猛浪了,早上,阿暖一直躺在床上,他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忘了给阿暖擦药。
值得阿暖下楼时,扶着丫鬟下楼,还尚且颤颤巍巍的,他才猛地记起。
是他疏忽了。
夫妻二人如何相处尚且不说。
欧阳初主动留下来,陪着郡主。
去高风寨的事情,交给了他们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