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贵为武状元,边疆又正是混乱需要人才之际,皇上定然不会怪罪于他。
顶多责罚几句。
这也是他一个在宫中当值的“兄弟”说的,有了这句话,做坚实的后盾。
高士截获公主这件事情,非但不是悄悄摸摸,反而是闹得满城风雨。
就如他兄弟所说的那般,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皇家顾于颜面,才会将公主嫁于他。
高士觉得言之有理,截获的当日,竟然狗胆包天放了一串鞭炮。
宫中得到消息,皇上震怒,怒斥考官是瞎了眼,才任命了这样的人为武状元。
可怜的考官,分明是看在他的武力上,将他招为武状元的,却不想到这人做事如此,不过脑子。
害得他不仅丢了官,还被禁足在自己府里,什么时候出去都还是个未知呢。
旁人若是被禁足,还有一个养病为借口,也算是全一全臣子的脸面。
可他当日被训斥时,乃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谁人不知道他是犯了眼瞎的错误,才被天子厌恶的。
一时间,府门面前门可罗雀。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们府上的人知道了。
先不说这个考官,就说高士。
喜滋滋地将公主掳到自己府上,全然不顾公主的惊惶,竟然拉着公主逛起了宅院。
公主气怒交加,一口热血涌上心头,竟然吐血晕倒了。
这下,就是胆大包天的高士,也不再镇定了。
谋害公主可与求娶公主,是两回事儿。
对的,他将自己耍的这些手段归结,于是在求娶公主。
皇上可不管他心里想的什么,唯一的公主被他的武状元给截了,皇家颜面何在。
他的颜面何在!
天家威严何在!
皇上当即派了一千御林军,包围了他的状元府,可笑的是,当初的状元府红花都还未撤去。
如今便面临着挂白布的惨境。
高士还浑然不觉,正等着皇上派太医来救公主。
一夜之间,状元府和龙虎镖局被血洗一空。
唯独当初的武状元高士,负重伤逃走。
高士召集旧部,一路往北逃走,去投靠在高风寨的舅舅。
两年后,高风寨寨主,中毒身亡。
留下一子二女,两个女儿效仿娥皇女英,姐妹两人共侍一夫,嫁给了高士。
而这个唯一的儿子在他爹死后不久,也不幸病逝了。
高风寨落入高士之手。
从此过后,过往客商,但凡重这条商道路过,就没有不脱层皮的。
久而久之,倒像是交税赋一般,谁若是敢反抗,定然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当然,你若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保护费”,那这条商道的前后一里路,他们高寨寨都能保你无忧。
“这不是笑话吗?前后一里,这才多大点距离。”欧阳初深受其害,当即便忍不住了。
“不然你以为他真是在走镖呢?”
“他这是在行强盗土匪之事。”
李逸说完,便有些后悔了。
坐在他面前的这位苏世子,可就是土匪出身,他这么说,不是将他也一并贬低了吗?
平心而论,这一路上,郡主都对他颇为照顾,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这一路上少受了这么多苦。
苏世子对他,虽说并无多少亲近之意,但也绝无恶意。
他这么说,以偏概全实在是……
误伤了。
眼看着气氛逐渐尴尬,南清暖推耸了苏瑾白一把,得了一个幽怨的小眼神。
最终只得自己站出来。
“咱们平山侯府,与他们这些土匪可不一样。”一句咱们平山侯府,让苏瑾白气顺了不少。
别人说他们是土匪,听得多了,他自然也就不在意了。可要是有旁人维护他们,他的心里自然就更加甜蜜了,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
“那是那是,郡主说的是。”
“是李某唐突了。”
郡主递来了梯子,那自然是要赶紧顺着下了。
“平山侯可是皇上亲自招安,可见并未犯下大错。平山侯又战功赫赫,在边疆立下汗马功劳,是咱们老百姓的恩人。”
“平山侯虽说是土匪出身,可英雄不问出处,平山侯乃是咱们南国难得的将才。”
欧阳初一番吹捧,尴尬气氛一闪而逝。
大家乐呵呵的,继续商讨高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