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子枭面色逐渐狰狞,挣扎的动作也愈发快而凌厉!
不过在大块头的压制下,每动一步都十分困难。
半刻钟后,人终于没劲了,这也没有力气挣扎,自暴自弃地瘫软下来。
整个人都快挂在大块头身上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气。
“罪犯笙子枭!”
“你为何要谋害你岳丈大人的一家。”刚醒过来的老太太险些又被这句话吓晕了过去。
谋害?
竟然是这个畜生做的!
“畜生,你这个畜生!”
笙子枭如今被媚药折磨,整个人都浑浑沌沌的,脑子里面最后一丝清醒,也逐渐被磨丢。
“给我一点水,我什么都说。”
他不住地掐自己的胳膊,咬舌头,可惜他牙齿间的毒囊早就被人一巴掌给拍出来了。
如今,就算是想要咬舌自尽,都使不出力来。
“本官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水!”
“水!”
“我要水!”他的嗓子眼儿都要冒烟了,他必须得喝一口水来清醒清醒。
他十分清楚,越是到最后,他就越使不上劲儿来。
只要现在喝了水,解了药性,金蝉脱壳,逃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来人!给他端水。”
“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张大人面色不虞,这笙子枭虽然不是在他在任期间犯的罪,可这案底一直留了十年。
他自然也是在悬案宗里面见过的。
“张大人,请稍等。”
“烦劳张大人,将知晓这媚药的大夫请来。”
笙子枭的模样,分明就是十分熟悉这药性的。
或许他想要水,根本就不是为了解渴,而是为了解药性。
这人诡计多端,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他在刑部的时候见得多了,这种小人不得不防。
张大人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脑子自然也不笨。
稍微一转便清楚李逸的意思,连忙派官差下去将府上的大夫请来。
“笙子枭,本官问你,你祖籍何处,所犯何罪!”
惊堂木响起,宽敞的衙门顿时肃穆下来。
“我要水!”
“来人,刑具伺候。”威风凛凛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看一向小郡主。
南清暖摆摆手,示意无碍。
前世她见过的酷刑多多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确定了,他就是十年前的那个采花大盗,笙子枭,那严刑逼供又何妨。
老太太向他啐了一口口水,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大堂上。
“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为民妇的一家老小做主啊!”
与此同时,另一对夫妇也跪了下来。
“还请大人彻查此事,还我儿一个公道,还我儿媳妇一个公道。”
他们虽然知道这人不是他儿子,却不知道,他潜进他们家到底有多久了。
他们儿子又去了哪里?
夫妇两人一想,便觉得心肝儿都碎了。
他五个子女,临到四十才生了这么个儿子,自然是从小娇生惯养,如今,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个假人。
这要让他们如何接受。
“三位放心,此事本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还诸位一个公道。”
衙门的酷刑,自然不能当着百姓的面审。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多的很,万一被人暴露出去,让那些犯罪之人有了可乘之机,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大人,这件事情不妨就交给本官吧!”
“不出一日,本官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钦差大人发话,他哪儿敢不从,匆匆的与城主对视一眼,将人带去了一间暗室。
而阿苗,别人自然也不会忘记他。
“你现在可以说了,那毒药你是从哪儿来的?”
“你可看见了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你少爷没了那么简单,其中牵扯的案件大着呢!”
“你若是非要将这件事情往你身上扛,后果你知道的。”
“你们一家几口人,恐怕这辈子都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你,必死无疑。”
南清暖说的吓人,阿苗不过是一个自小跟着阿三一起长大的下人,见过权势最大的人,也就是城主了。
如今被南清暖这么一恐吓,两股战战,面色青灰。
想让人相信他没问题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