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真进城了?”
“回城主的话,属下亲眼所见小郡主和李钦差,从城门口进来,一路直往今朝酒楼。”
“黄毛小儿,来了这地方,首先该拜见的是谁?难道不懂点规矩吗?”
“老夫看是你不懂规矩。”
“阿爹,你怎么来了?”
“老夫不来,任由你去得罪郡主和李钦差吗?”
他这个儿子,做城主已快五年了,还是毛毛躁躁的,半点脑子都不过。
等他哪一日行将就木进了棺材里,他这个儿子恐怕也就没了。
“阿爹,你可不能冤枉儿子,儿子可什么都没做。”
“你瞧瞧那小郡主和李钦差,特别是那李钦差,明明是来干公事儿的。”
“来了咱们漠北城,难道不应该先拜见本城主吗?”
“你可别忘了,他不仅仅是钦差,还是西南侯府的世子。比起,你这个城主来只大不小。”
“更何况,他是带着皇命来的钦差,得罪了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城主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蠢儿子,但凡他多生个儿子,这城主之位也不会轮到他身上。
城主之位,只世袭一轮,他得替孙子们考虑考虑!
“钦差又怎么了?”
城主小声的念叨着,他可是听鸢儿说了,这钦差见了他这个城主,还不是得乖乖低头。
怕他做什么。
爹就是畏首畏尾的,一辈子也只能在城主的位置上蹦哒。
城主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心里悄悄升起了一个想法。
老城主见自己的儿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孽障来。
“阿爹,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要是事成了,你儿子可就平步青云,上达天听了。”
“到时候儿子接你去京城养老,再也不呆在这个破地方了。”
他听鸢儿说,京城不仅繁华,而且酒楼青楼极多,就连赌馆也是一排一排的开着。
晚上他们漠北城,卖的尽是些粮食,牛羊肉。
偶尔才出现一两家脂粉铺子,他想买点儿好东西哄哄鸢儿,都得跑大半个城。
更别说京城的人,可是天天洗澡,那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河流就从城边环绕而过,甚至有支流从城中间穿过。
想想就觉得幸福!
就算是为了天天洗澡,他也一定要扒拉上郡主这根高枝。
“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这一群人里,没一个是你得罪得起的。”
“少去你那个妾室那里,京城要真有那么好,那么简单,她千里迢迢地逃出来做什么。”
当初儿子要纳这个妾室,他就不同意,可是到底是儿子房里的事儿,他一个做爹的也不好插手,管太多。
偏生那妾室又怀孕了,他夫人也跟着吵着,要儿子将这个妾室给纳了!
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妾室委实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才来城主府三个月,就将城主府闹的鸡飞狗跳的。
他这个儿子,更像是被勾了魂一般,三句不离鸢儿。
老城主见他执迷不悟,气得一挥衣袖,离开了书房。
出门便撞上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脸色一黑!
“鸢儿见过老城主,给老城主请安了!”
“这都穿的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就是青楼里的妓子,都比她穿的多,穿得严实!
大半的胸脯露在外面,腰间镂空,雪白的胳膊也明晃晃的在空气中招摇。
一个孕妇,这是要勾引谁呢!
老城主扭过头,不虞的离开了!
鸢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哼,男人不都是这样,她总有一天,要让这城主府,灭门!
“鸢儿怎么来了?”
“日头大,别把鸢儿娇嫩的肌肤给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