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等郡主亲自动手?”
城主何尝不知道真要将这人给打坏了,他这府上,恐怕要被娘闹的鸡犬不宁。
可他要是不惩罚,等到郡主亲自动手,亦或是等到皇上太后,王爷和王妃知道了。
可就不是几鞭子能解决的事情了。
城主夫人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不想将这个麻烦揽到自家身上。
这些年,她受老太太的气已经够了,好不容易现在逃离了那个家,能在水城安生立命。
她真是半点不想和她那个婆母搭上关系,偏向大房一家,真是偏得没边儿了。
她有时候简直怀疑自己丈夫是不是亲生的。
她家的大郎二郎,从来没有在老夫人那里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从小到大遇到什么事情,她大郎二郎都是被牺牲的那个。
她还不是为人母,为人妻,又怎么会想自己的儿子,丈夫被这样压制。
她舍不得呀!
好不容易占着娘家的关系,谋了水城这个职位,她婆母竟然还想让给大伯子一家。
她这是对那个家失望透顶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巴不得胡琛被郡主收拾呢!只要麻烦不上他们家,丢给京城胡家又如何。
凭什么他们就是收拾烂摊子的,这胡琛当初胡作非为的时候,老太太不是护得紧吗?
有本事让她跟郡主豪横去呀!
光知道欺负他们,窝里横有什么用!
城主自然也知道自家夫人气不过,可就事儿都落到他头顶上了,他能怎么办呢?
真要不管不顾,让他在水城出了事儿,老太太就能放过他了不成。
一想到这进退两难的局面,他就恨不能将胡琛再多抽上几鞭子。
“你就只管孝顺吧,也不看我们娘几个当初活成了什么样子。”
城主夫人,一想到当初受过的那些委屈,如今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两头不得好。
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扶着丫鬟的手,气冲冲地就离开了。
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愚孝!
但凡他当初硬气一点,带着他们娘几个离开,他们也不至于在胡家受那样的磋磨。
天知道,大郎二郎如今看了老鼠都害怕的尖叫。
胡琛不仅欺负大郎,还趁着大郎二郎念书去了,使唤贴身小厮去捉老鼠放进大郎二郎的被窝里。
可怜她的大郎二郎,小小年纪被老鼠追着咬了,白嫩嫩的小腿儿咬的血肉模糊。
她这个做娘的,却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老太太不仅不骂胡琛,反而骂他家大郎二郎,连只老鼠都打不过。
她的天呀,大郎二郎,那时候一个两岁,一个三岁。
面对满铺被下了药的老鼠,他们能怎么办?
天杀的胡琛,还让人将门窗给封闭了,任由大郎二郎在屋里大哭。
她这个做娘的听到了,心简直都要碎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恶魔。
老太太的心,简直是偏得没边儿了。
一想到这些年过的日子,城主夫人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他就只想自己的老娘,有没有想过他们几个,这些年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
“夫人,别气了,城主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这件事只要他装作不知道就行了,去插这个手做什么?”
“他胡琛,就真是他们胡家的宝贝儿是吧!”
“冒着得罪郡主,世子的风险,他也要去给这个蠢货收拾烂摊子。”
“他有没有想过,郡主万一怪罪下来,他这个城主,一旦被撸了下来,我们便又要回京城依靠胡家,过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丫鬟是跟着城主夫人一路苦过来的,自然能体会到城主夫人的绝望。
为了给城主活动关系,她娘家花了多少的银子进去!
如今,半点回报没得到,还摊上了这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