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跟着大家一起去偷袭了,也正是因为他,我们才损伤了这么多人,我也因此丢了一条腿。”
“本来我今年有望升千夫长,正是因为偷袭时,王虎脚下踩了一根蛇,跟娘们儿似的尖叫出声。
惊醒了敌方的哨兵,那一次偷袭我们损失惨重,要不是苏小将军及时止损,带我们从小路撤回。
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也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你那兄弟王虎,要么是重名,要么是吹牛吹过了头。”
“不可能是重名,跟着苏小将军偷袭过的,就只有一个王虎。”
断腿青年话音刚落,没了手臂的老者就紧接着开了枪。
“府伊大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相信这件事情,皇上也一定很重视,还请府伊大人彻查,还我们苏小将军一个公道。”
南清暖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态度一出来,别人也看出端倪了。
苏小将军的军功若真是有问题,作为他未婚妻的小郡主,又岂会如此大义凛然,主动要求彻查。
“下官明白。”
府伊在心底摸了摸自己仅剩的头发,有些想哭。
“我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扰了你的雅兴。”苏瑾白有些失落,他没想到自己在京城的名声如此不堪,让她也跟着受了连累。
他不止一次听到有百姓议论,说小郡主嫁给他,是白玉逢泥,珠宝沾墨,云掩夏月。说的在粗俗些的,直接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会不会难过……
“说什么呢!”
“别说你是那个人人敬仰的苏小将军,就算你不是,你也是我心中最好的苏瑾白。”
南清暖很少会有这般煽情的时刻,见不得男人失落,见不得他的目光灰暗,如同被遗弃了一般。
“糖葫芦勒!”
“糖葫芦勒!又酸又甜又美味的糖葫芦嘞!”
“听闻泰山大人爱好,给阿暖买糖葫芦。”
苏瑾白从草垛上抽出一把,递给她,低声询问她够不够。
南清暖点点头,抱着一把糖葫芦,突然转头开声道:
“没想到你想当我爹。”
卖糖葫芦的摊贩和给银子的苏瑾白同时懵了圈。
苏瑾白付钱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艰难的给了银子。
商贩儿一边笑着收银子,一边在心底吐槽,原来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玩儿了吗?
难怪他现在连个未婚妻都没有。
“淘气一下很开心?”
“这不是见你不高兴吗?来,尝一颗试试。”
他一时间有些怔愣,讨好他,想要让他开心的人很多。
可从来没有人像他如此直接的说出来。
低头,薄唇附上这红彤彤圆溜溜的糖葫芦,像是品味珍品一般咬下一颗来。
晶莹红润的糖葫芦被他含在唇间,像是一颗遗落凡间的仙品。
可惜好景不长,要破外面那层薄薄的糖衣,里面的酸意顿时就透露了出来。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要吐,可这又是阿暖第一次喂他东西,他舍不得。
南清暖正在与自己棍棒上的糖葫芦较真,她常常吃糖葫芦,并不觉得酸,反倒是觉得这摊贩的糖葫芦别具一番风味!
苏瑾白囫囵吞枣一般将它给咽了下去,口腔里面弥漫留着这股酸味,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