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真的是冤枉啊!”
柳姨娘一进书房就哭哭啼啼的告起状来。
她没想到姜敏这么狠,竟然设计让侍卫来勾引她,直接一招,就绝了王爷和太妃的心思。
如今,她在洗衣房过得水深火热,二女儿带回来的那些珠宝也被她打赏得差不多了。
刚拿到这一箱珠宝的时候,柳姨娘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还真是没白费。小小的女儿才嫁过去多久,出手就如此大方,可见是在夫家过得不错。
加上洗衣房的丫鬟们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她就用这些珠宝使唤其她丫鬟为她做事。
就连洗衣房的管事都不能奈她何,日子过得比原来做姨娘还要潇洒。
可谁能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一枚南珠金钏,竟然连一个烧鸡都换不来。
丫鬟们胃口越来越大,给她办事常常都狮子大开口。箱子眼见着就要见底了,又从二女儿的丫鬟那儿,得知姑爷是打肿脸充胖子。
整个人一下子就焉了。
她今儿个收拾箱子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幅画,这不正是芙芙出嫁时,找姜敏那个小贱人讨要的一幅画吗?
想到芙芙为此受的委屈,柳姨娘就干脆把画一顿乱扎。
不是遗物吗?她就要让她连个念想都没有,孤儿就是孤儿,不过是傍上了太后,野鸡就变成了凤凰。
姜敏让她不好过,那她也别想过开心日子。
“有事说事,本王没心情陪你闲聊!”
以前只觉得她温柔可人,与外面那些解语花有的一拼。
长得又纤细娇弱,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搂进怀里,细细疼爱。
可如今在洗衣房里磋磨了这些日子,寒冬腊月的不仅没有以前的药膏保养,还要在冷水盆里浆洗衣服。
以前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一勾,就仿佛能勾了人的魂魄。
如今皲口四裂,虽然来之前,也涂了些珍珠膏,但哪能比得上之前白嫩。
早就是一幅久经风霜的妇人模样了。
南亲王见了,都提不起半点兴趣,更别说头上还绿油油的。
柳姨娘为了勾起男人的怜悯心,还特意换上了薄款的衣裳,外头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可谁知进屋才发现,王爷书房既然只烧了一盆火,冻得她嘴唇乌青,美感全无!
柳姨娘在心里骂了一句无情。
这才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两颗珠子来。
“王爷你看!”
“这就是那幅画里的秘密。”
南亲王示意东青去将两颗珠子接过来。
柳姨娘眼色一暗,狗男人!
竟然现在如此的防备她!
“这是从哪儿来的?”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柳姨娘也不遮遮掩掩了。
画上能藏东西的,也就只有画轴了,王爷这是在明知故问。
“是妾身不小心敲开画轴发现的。”
哪儿是不小心,分明就是砸的稀巴烂,才发现了这三颗珠子。
好在珠子半点没有损伤。
柳姨娘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知晓些秘密的。
帝王珠,她也在他的信封中看过几句。
摸出这三颗珠子的时候,柳姨娘就知道自己要翻身了,但是她私下藏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