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南清暖猛地往外头一缩,脚下一滑,差点就落入下一个水田中了。
好在夏冰及时拉住了她,可就算是这样,一只鞋子也沾湿了一点。
蛇受惊早就躲到哪个草丛中去了。
危机也算是解除了。
南清暖心底刚松一口气。
“汪汪汪!”
“汪汪汪!”
春风面上尽管十分淡定,可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她了。
“郡,郡主别过来!有狗!”
“你去帮帮她。”
“若无必要,不要伤害到狗。”
这狗多半便是那人养的,没想到位置偏就算了,还喜欢养各种凶狠的动物。
“大胆贼人。”
“竟然敢闯我师尊的圣地。”
南清暖但听人声,却不见人影。
“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出来光明正大的说话可好。”
夏冰剑飞出去一挑,竟是一只学人说话的鹦鹉!
“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师尊!师尊!”
“大胆贼人,大胆贼人!”
“小家伙,告诉我你师尊在哪里?”
南清暖拖着一只沾了泥泞的鞋,艰难地走到鹦鹉停放的棍子上。
这鹦鹉也不怕人,嘴里叽叽喳喳的叫着师尊。
像极了一个气急败坏的人,在找家长。
“快告诉我,你师尊在哪里?”
“师尊,师尊。”
“喝酒!”
“开花!”
“呀!门前的梨花又开了。”
鹦鹉学的颇有几分逗趣的意思。
春风也忍不住笑了。
“你是说,你师尊在喝酒?”
“喝酒!”
鹦鹉的声音快而急促,只有在说那句门前的梨花又开了的时候,才学的维妙维肖,抑扬顿挫。
倒是为难这只鹦鹉了。
那只狗也是识趣的狗,见三人在这儿并无恶意,也没有闯进院子的打算。
便警惕地趴在一旁,双眼不曾离开过。
尾巴也僵直地垂在地上。
太阳已经从云层中出来了,让他们三人回了一丝丝暖意。
都说落雪不冷消雪冷,这一阵凉风吹过来,就连羽绒披风都挡不住。
再不来,他们三人恐怕都被冻僵了。
“师尊,师尊。”
鹦鹉又颇有节奏感的喊了起来。
“你这只臭鸟,净知道撒谎。”
“告诉我,你师尊去哪儿了。”
“师尊!师尊!”
夏冰有些不耐烦了,从来都只有别人等郡主的份,郡主何成在这等冰天雪地里等过人。
“再叫!我就包了你的嘴。”
“让你以后的呜呜呜的叫。”
“你想要包了谁的嘴?”
“当然是这只臭鸟。”
南清暖赶紧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肉,示意他好好表现。
毕竟,这可是最后能不能让大家认识。
“哦?”
“几位客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欺负我的鹦鹉?”
“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前辈。”
“哪儿来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到这等深山老林里面来。”
“就叫前辈就是了。”
“前辈!”
“说吧!什么目的。”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了……
看来是为了他的酒方了。
被称作前辈的人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头顶上,不见一毛。
白胡子编了一个辫子,给他仙风道骨的模样,添了几分喜感。
“旺财!进去!”
“呜,呜呜!”
“呜呜!”
这狗早就不复先前在他们面前的凶悍模样,尾巴摇得欢快,脸上还一副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