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冬凌,你走慢些,等等我呀!”
“啰嗦!”
“冬凌,要我说你也太不会看眼色了些。”
冬凌扛着苏瑾白走在前头,夏冰紧跟着在后头说。
夏冰见他没有再回话,又看到他肩上的苏瑾白,便住了嘴。
等放下了世子回来再说。
“我跟你说世子爷和咱们郡主,有情况。”从柴房出来时夏冰就追上了冬凌,接着前面还没聊完的话题。
一听到郡主,冬凌倒是缓了脚步。
“情况!你不懂吗?”夏冰加大了音量,在东凌耳边压低声音吼道。
冬凌默不作声,他确实不知道夏冰是什么意思。
“说你是榆木疙瘩,都是抬举你了,你应该叫铁疙瘩才是。”哪儿有这么生硬的榆木,人家榆树还开花呢!
“不说我就走了。”郡主那边的安危,不能没有人护着。
“我是说,你知道的,少男少女。”夏冰边说,边使眼色,嘴角还时不时上挑。在冬凌眼里,就是夏冰眼角嘴角同时抽搐了。
见冬凌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夏冰深吸了一口气。
“我真是,和你说话还不如和树上的虫说话呢。”
虫子好歹还能摇头晃尾的忽悠他一声。
眼前这个人真是和冰块儿没差了,真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找到媳妇儿。
冬凌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懂,只是作为暗卫,在任何时候保守秘密都是极为重要的。
更别说这种无须有的事情,他更不会和夏冰讨论。
南清暖夜里辗转反侧,弄了好久,她才闹明白。
她今儿个这么难入眠,纯粹是因为柴房那位揪着她的心。
算了,反正睡不着,去看看也行。
这个时节虽然不冷,可夜里到底寒凉。
他若是长了记性,便放他回去吧。
不然到时候真闹起来也不好看。
她不知道的是苏瑾白怎么也不会和她闹的。
“郡主怎么起来了?”
守夜的春风听见响动也起身了。
“你睡着吧,本郡主出去看看。”
“那真不行,奴婢这就过来给郡主更衣。”
那边,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来,想来是春风在收拾被子。
等春风过来时,南清暖已经穿好了衣裳。
“夜里凉,小心沾了湿气。郡主带个薄披风吧!”
卧房里只有一盏灯亮着,昏昏暗暗,衬得南清暖又多了几分温暖,少了几分白日里的明艳。
“郡主真是怎么都好看。”
“是你们给本郡主做的衣裳好看。”
“也只有郡主才能穿出它们的神韵来。”
“行了,别夸了。本郡主要不好意思了。”
月色下主仆二人缓缓向柴房走去。
冬凌隐在墙角,心里觉得夏冰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
“你在外头候着。”
“是,奴婢明白。”
南清暖推开柴房的门,就见角落里,那人倔强地坐着。
手脚都被绳子束缚着。
听见推门声睁开了眼,月光照进来,让那张脸更显清冷。
“你的暗卫呢,怎么没有来。”
南清暖说不上来,心里是失落还是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傻!
取来柴房劈柴的斧子,苏瑾白酒醒了,本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情景,可见她拿了斧子又往他走来。
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不疼,但是痒痒的,想要挠,更想要将这块儿肉拨开。
“你就这么讨厌本世子吗?”
“?”南清暖眼神里透着疑惑,这么久了,还没有清醒?
“已经到了要杀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