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
二房夫人的院子里——
二夫人晾着南芙许久不说话。
“你大姐可真有意思,借你的手,借咱两府的姻亲来要一幅画。”
“如今这画众人皆以为在国公府,暗卫都死了好几批了。”
“咱二房,更是跟个马蜂窝似的。”
“你准备如何给本夫人一个交代!”
取一个庶女做正房,实在是委屈桓儿了。
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如今嫁进来什么作用都还没起到,烂事儿到是跟上一大堆。
就连老国公爷那里也被气的看桓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南芙跪在地上,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来。
新婚这么多天,没有哪一天是舒畅的。就连回门也是她一个人回的,南亲王府的每一个下人都在嘲笑她。
王妃更是连面都没有出,她不知道姨娘是怎么和父王说的,让父王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愧疚。
可姨娘呢?
出这个主意的是她,为大姐谋画的也是她。
她在王府光鲜亮丽,却不知道她在这国公府受了什么罪。
新婚一个月了,她极少能见着自家夫君的面。
反倒是日日看着二房这些人的冷眼,夫人一有不顺心就喊她来,像这样辱骂她。
“你说桓儿娶你进来做什么?有什么用处?”
“这么久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南芙心里只觉得讽刺,前些天世子夫人怀孕了,自家婆母更是变本加厉。
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可丈夫根本不碰她,她怎么能怀孕?
“怎么?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了。”
一想到长孙的名头又要落在大房身上,二夫人就觉得心口疼,时时处处都被压一头,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既然你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
“来人,将她押到院子里,跪个半晌。”
她以前不是没有忌讳过南芙的身份。好歹是亲王的女儿,虽说是庶出,可确实是皇家血脉。
可见她回门与谁都不亲,王妃更是连面都没出,胆子便愈发大起来了。
没有做主的人,就算是亲王的女儿又如何。
没有人瞧见南芙,逐渐变阴冷的眼神。
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既然闹到了这种地步。要是王妃早早的放手,将这幅画给了大姐,怎么又会以她的喜事做媒介,反正最后不都是给了吗?
只盼大姐夫真的能升成大官儿,帮她一把!
否则……
除了二房的人,谁也不知道,这场惊动全城的喜事,如今闹到了这般地步。
“少夫人可真可怜。”一名年纪不大的丫鬟开口感叹道。她哥哥姐姐的婚事都很幸福,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
大户人家的媳妇,果然是艰难。
难怪她娘常常告诫她不要起歪心思。
“可怜什么,你知道吗,那幅画里可是有藏宝图呢!”
“若是少夫人真带来了,咱夫人还不得把她当供起来呀!”
“她一心向着外人,还能指望咱夫人,怜惜她不成。”
“那青山飞鹤图,当真有藏宝图?”
“谁知道呢,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真假难辨咯,少夫人做这事儿,着实不高明。
“哎,走吧!”
“谁可怜能可怜的过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呢!”
“海棠姐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