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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夜间,从东北方向刮来的风夹着一阵浓厚的血腥味环绕着整个后山。

青云按照给定的路线往上走去,徐宁辉和张雄英尾随而至,此番,就他们三个人,青云认为来的人多未必是件好事,一旦把马三刀逼到无路可走,那个疯子可是会毫不犹豫给自己来一枪。

密码没要到,U盘就是块废铁,魏先觉因此脱罪,魏氏一族就能安枕无忧地进行下一步的篡权行动。

显然,在出发之前,青云千叮咛万嘱咐徐宁辉,不到万不得已断不可暴露自己的行踪。

马三刀只不过是一丧家之犬,他无非就想见上一见曾经叱咤风云的缅北刀爷。识趣的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但他身上有着与魏先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东南亚独眼狼人脉多、地盘大又如何?

翁青云眼下正是他报仇的一枚棋子,绑来顾以梅也正是逼其就范,俗话说得好,你翁青云没有两届岳母的帮扶与支持,能做到眼下县级党委书记的地步吗?

显然,青云为了不殃及岳母的性命,当即选择了慨然赴约。

徐宁辉就“阴阳舞”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发现阴阳师都会选择在深夜开始作妖。

夜黑风高,对于装备精良的县公安局来说,铁定是占据优势。

张雄英也在徐宁辉的帮助下做了风险评估,在警务行动汇报书中,甚至估摸到了对方可能藏有枪械弹药。

县公安局有经验老道的刑侦行家,他在汇报书中曾提到:

“前任县委书记自从组织一次大规模的上山搜寻之后,由于不明不白的行动没有任何风险评估,对方不仅有射钉枪与弩弓,还有狼群前赴后继地做作掩护,死伤惨重!”

众人一致表示,前任领导经此一役信心大挫,便不再抱有上山搜寻的想法。

在部署会上,青云拍着桌子对着国旗怒吼:

“太放肆了,他们想干嘛?依托天然屏障想占山为王?今儿个我在此向在座的各位打个预防针,此次行动,我们决心打掉这个若隐若现的牛鼻子老道的窝点,刚从市里申领回了一批热成像夜视仪,就是取胜的关键!”

青云与马三刀约定的时间从下午三点更改为晚上11点。

三人行,后援部队时刻待命在山下的乡镇上,由于是山形地貌丛林法则,归当地森林公安的管辖,他们也出动了将近一大半的警力配合县局此次行动。

“张局,你给了青云书记几枚子弹呀?够用么?”

徐宁辉问。

“二十枚,宁辉县长,你可别小瞧青云书记了,当年在缅北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对方也是图他身上的好功夫,这才下了血本把顾院长给绑走。”

张雄英回答。

“想不到啊,甘溪省的恩恩怨怨牵扯到了这个刚恢复不久的大江省。要知道,大江省没了谁都可以,但是要医学界医学领域没了顾院长,那可是要崩盘的节奏啊。”

徐宁辉感叹一声,说道。

“宁辉县长,瞧您说的,要不是姓魏的逼得太死,人家马三刀还想过清闲日子呢。说来说去,还是咱们这些当官的鱼肉百姓,从而导致官民之间恩怨不断,咱们得好好反省一下!”

张雄英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姓魏的没有空降大江省,我猜是因为于海的存在,他可是比陈瑞生还要狠的人物,就算是魏先觉来了,就当着于海的面,他是绝对不敢拿出跟陈瑞生讨价还价的语气口吻。”

徐宁辉一针见血戳破了当前魏氏一族不敢介入到大江省的政局里去,最大的原因就是省委书记于海在坐镇大本营,更有即将登上正部级的祁山水,谁来了都不好使!

嘶嘶嘶

转瞬即逝之间,青云抵达了约定的地点,马三刀真面目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给青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满目沟壑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缅北刀爷?”

“呵呵,这个名字我媳妇给我禁了,你还是叫我现在的名字吧。”

“怎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被绑了吗?看来,我这个通信工作不是很到位,这就给她打个电话,也让她回来见自己妈妈最后一面。”

“马三刀!我劝你别执迷不悟,放了我岳母,你想让我干些什么,只要不违背初衷,我责无旁贷!毕竟,我岳母是因为我而惨遭你的毒手!但现在我要求你马上放了她二人,否则,我跟你没完!”

“呵,好大的口气啊,翁青云!我身边这口棺材板里,就装着你岳母,就看你能不能在我的手上把他们给抢过来!”

“什么?姓马的!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姓翁的,你们当官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妹妹的死,都是那个人给害的,位高权重一句话的事,就能夺舍一个人乃至千千万万个人的生命,政府都烂透了。”

“那个人?你说的是魏先觉呢还是魏东虎?是啊,一句话的事,但是并非所有的官员都是像他们一样把玩着手中的权力草菅人命。就像被你绑走的顾以梅院长,你敢说她也是贪官污吏?”

“呵呵,她不是但没有她,你也不会乖乖听我的话,对吧!”

“放你娘的屁,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听你的?”

青云毫不犹豫拔枪怒射,好家伙,一颗以螺旋桨冲刺的子弹脱离管道,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当”一声穿透了马三刀的右边膝盖骨。

“哇啊,你他妈的来真的,不愧是缅北刀爷,手段不仅狠毒而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要是电视剧都像你这么拍,反派都不够用咯。”

“马三刀,你真不怕我让你饮恨西北么?”

“U盘密码重要还是棺材板里面的人重要?”

“都重要,你要是敢拿棺材板里边的人做你所谓的阴阳舞祭奠。我就刨了你妹妹马凤霞的棺材板,你也晓得缅北刀爷的威名可不是靠吹吹捧捧吹出来的!”

“呵,不过已经完了,那个女人快没了气。翁青云,你不告诉你媳妇回来见她母亲最后一眼,说不准她会因此而跟你闹离婚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别咒我啊!虽说你们阴阳师的嘴巴是开过光的,但是我和甜丫感情一直都很稳定,孩子也大了,再逼逼叨叨小心我把你另一个膝盖骨也给卸了。”

“行吧,起钉器就放在上边的屋内,你去找吧!本来我是想去拿的,你小子不讲武德竟然把我给打瘸了。那最好麻烦你了!”

“麻烦我?”

嘶嘶嘶

徐宁辉和张雄英把这一幕都给看在眼里,二人开始围绕着县委书记的行为举止叨叨了起来:

“瞧他真做得出来,生拉硬拽把那个瘸了腿的人给拖到了里屋,丝毫看不出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县委一把手。”

“宁辉县长,看吧,我早和你说过,咱们书记可不是一般人,什么马三刀只要他敢露个面,就立马让他成马三惨。”

山上“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住在山下的居民不厌其烦地说道:

“好家伙,这烦人的阴阳舞又来了。”

人们口中的“阴阳舞”所指地方上的封建祭祀,以活人为主体祷告所谓“神明”。

只在一声枪响之下,燕雀摸黑飞行,铺天盖地的颂文念经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