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三天即过。
这三日,唐俭终于没再往兴宁坊跑,无他,儿子回来了,再去,怕真要被老婆晓得了。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咳,这句话不属于莒国公府和魏国公府!
至于唐老四,这三天以来都没有回府,而是住在了学校。毕竟,这个地方晚上更适合与四个斥候幽会密谈。
不过,连续三天,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些花边新闻,某些官员丝毫不知自己的被借种行为毫无掩饰地传到了唐某四的耳朵里。
第四天,唐老四穿戴正式,领着同样正装穿着的程处弼四人去了一趟城门口。迎来了十一个娃娃,八家人。
这十一个娃娃除了赵大的儿子,其余都是岭南战损士兵的子女。八家人,自然是八个战损士兵的家人。
也就是说,十四个战损士兵,只有八个家庭愿意搬来长安,其余家庭都是安土重迁,任凭唐老四几人规劝,没人愿意挪窝。
唐老四先是带着这八家人,十一个娃,逛了一圈长安书院,顺便将娃娃们都安置到了每个班级。然后唐老四亲自和牙子讨价还价,给八家人在大安坊挑选房屋落脚。最后,带着八家人里还适合做工的男女逛了一通大安坊的作坊,让管事给他们安排班组,安排工作。
忙里忙外,一整天就这样过了。
唐河上的亲力亲为,让八家人无不个个感到感动。
......
夜即将来临,民部内一名身穿绯袍的中年官员放下笔墨,揉了揉脖子,转身出了押房。
没有回到朱雀大街上的家中,绯袍官员一路向东,穿过宫城,路过来庭坊长安学宫门口,再往前行,抵达了兴宁坊。
自从在倭人进城不久,收到倭人的请柬,绯袍官员抱着过来看看的想法到此之后,如今已经是第五次造访。
要不是最近几天,临近月底民部的事情比较忙,绯袍官员应该不止会是第五次过来了。
不得不说,倭女虽然矮了些,脸上时不时会画着鬼妆。
可卸了妆之后......那樱桃小嘴,那温柔劲儿,以及那颇具异国风情的“雅蠛蝶”,让绯袍官员觉得自己肚脐下三寸如同火烧,年轻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然,这不是唯一让绯袍官员来此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是在这里看到了某个上官!!
轻车熟路从某个侧门进入,然后进入某个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的菇凉还是熟悉的配方,大白脸小红唇。嗯,还有那有些恶.....咳,那有些异国风情的染黑牙!
倭女见着绯袍官员入内,本想展颜一笑,却想到自己的黑牙,一下子将嘴捂住,然后快速掏出一个东西捣鼓。
片刻之后,黑牙TMD神奇的没了!
“你好啊!”
女子深深鞠躬,用倭语说了一句你好!
官员借着灯光看过去,正好从那异域服饰的领口......咳!
两步走上去,扶起女子,其身上传来淡淡的樱花香味,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于是,握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衣带渐宽......!
一刻钟以后,绯袍官员整理好衣装,走出房门,行往另一个屋子,丝毫不知房顶上有人嘟嘟一句:“这么短,这么快?呸,老不正经的!”
房顶的脚步线,跟着绯袍官员移动而移动。
然后到了另外一间屋子的房顶。
轻轻揭开一片瓦片,顺着看下去,只见绯袍官员和一个身穿异国服饰的中年男子对坐。
异国服饰中年张了张嘴,声音穿上了瓦片缺口:“王侍郎,今日可尽兴了?”
绯袍王侍郎,姓王名玄都,出身太原王氏,从字辈上看,应该和王玄策同辈,严格算起来属于王家当下二代。
当然,王玄策和此人比起来,身份上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位民部绯袍王侍郎是太原王家次子,当下太原王家在朝堂里官职最高的存在。
只见那王侍郎点了点头,嘴巴一翘问道:“这些日子,莒国公可有来过?”
不说自己,反而关心上司,嗯,这是一个好员工!要告诉一下四郎,让他给国公爷说说!
房顶的某个瘦弱的家伙情不自禁想到。
只是,接下来的对话,让房顶的家伙险些摔了下来。
只听那倭人道:“没有,最近听说唐家老四回来了,唐俭那老东西便不再过来了!”
“这可不行啊!”
王侍郎摇摇头叹息道:“虽然唐俭来了几次,虽然大伙都知道唐俭是来做什么的,可是,唐俭不继续来了,唐河上就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元氏。元氏就不会来鸿胪寺闹腾!这如何能让唐俭当众失德?你得加把劲,多邀请他几回!”
“这样做能行?”
中年倭人苏我三郎沉吟许久才问道:“且不说唐俭来不来,便是来了,唐俭的夫人真的会闹?不是说大唐都是夫唱妇随么?”
“呵呵!”
王侍郎冷笑答道:“别家的夫人不行,唯独房玄龄家的,唐俭家的还有李靖家的,这三位一定做得出来!你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几个夫人做了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哦?”
苏我三郎好奇道:“何事?侍郎可否说说?”
“哼!”
王侍郎一声冷哼道:“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处理好交代给你的事情,等坐实唐俭失德,我这边让世家努努力,皇帝定然罢了唐俭的官!某自然会从二把手变为一把手!等着某把控了朝堂的钱袋,王家允诺你的农书、工书还有奴仆,一个都不会少!”
苏我三郎笑颜如花道:“是是!多谢王侍郎成全,我这就安排,此后每天亲自去请唐俭过来。”
“嗯!”
王侍郎点点头起身往外走,临到门口转头道:“放心做事,唐河上威胁不了你一个使臣!”
苏我三两点点头道:“好,明白了!”
王侍郎出门便走了,房顶上的那个瘦小斥候没有跟过去,而是愣在了房顶上!
一个小国使臣敢计算唐老四?
这是胆大,还是蠢?
他们的臂膀比曾经的韦家还流弊?还是说,他们的脖子比岭南马帮更硬?
我滴个乖乖,瘦小斥候挠了挠脑袋,表示自己笨,想不通这个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