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早些出发吧!若是被周将军见着他,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
若是周将军知道他们抓了常副将又将原本属于他们的粮草做了人情。周将军一定会被气死。
“你小心!”封棋抱着还有些迷糊的沐儿,浅笑道:“我会好好照顾沐儿的。”
“等我回来。”
蔡彩轻轻上前,凑到封棋脸颊边吻了一下。
余温未去,封棋又忽的在蔡彩唇边咬了一口。
“哟!”杨馨故意嚷道:“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真让人羡慕。”
“亲亲,我们也来吧!”
“滚!”
“让你亲!”张靖榕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他此时蹲在一只无辜的马儿面前对着它的嘴巴一顿狂抽“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让你咬!我非得撕烂你的嘴。”
封棋微微一笑,晃了晃怀里的沐儿。
“沐儿,乖!有没有喊我啊!”
“父皇!早!”
“快和你娘说声再见,娘要离开我们几天,要记得给我们带好吃的,对不对?”
“娘,你要早点回来。我和父皇等着你!”
“好!亲娘一下好不好!”
“么!”
“他奶奶的,封棋,你给我…”
“走啦走啦!不要冲动。”封以霖顺手拉住张靖榕“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封以霖虽是拉住了张靖榕。可张靖榕一路上还是气呼呼的,脸色有些发黑。
“哎,也不能怪张靖榕小心眼。你瞧这没有。沐儿都没有和自己亲爹打声招呼,你瞧瞧她和封棋亲昵的样子。”
“这也难怪吗!”杨馨嘟囔道:“谁让张靖榕笨嘴拙舌的连孩子都哄不定,封棋那个温和的性子,上到八十下到八个月都会喜欢的。”
“你们能不能别说话!不会有人当你们是哑巴!”蔡彩不满的嚷道。
“听见没有!”杨馨踹了常副将一眼“让你别说话。”
“我没有!”
“还说话!是不是想死!”
张靖榕脸色铁青的站在自己身边,时不时看蔡彩一眼。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话音未落,张靖榕忽的凑上来,在蔡彩的唇上擦了好一会。
接着。又有些孩子气的将嘴唇抹干净。
“他要是再敢亲你,我就揍死他。”
“没想到张靖榕还会这招。”杨馨坏笑着扬了扬眉毛“这小子学坏了。”
“亲亲!”
“敢靠近我就阉了你!”
“别打我!”常副将忽的抱住头“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好啦!”蔡彩无奈的看了看近在迟尺的武陵府“你们再吵的话我们干脆就主动投降吧!”
“我们待会怎么行动?”
“简单啊!”封以霖动了动手腕“我和张靖榕打进去。”
“闭嘴!”杨馨白了他一眼“这事儿我和阿彩计划好了。咱们不是有常副将在吗!冒充夷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就好了。”
“他不会出卖我们吗!”张靖榕仍有些不放心。
“不会的!”杨馨掏出一把匕首放在常副将的脖子上“他和我们情谊匪浅,怎么会出卖咱们呢!”
“那是一定的!”常副将点头哈腰道:“以咱们俩的情义。”
“你说什么!”封以霖一把扼住常副将的脖子“你和谁有情义!”
众人就这打打闹闹走到了武陵府的城门口。
城门大关,门口还有几个夷狄士兵看守着,像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你照顾好阿彩。有事带她先走。我会照顾好杨馨的,用不着你顾着我们。进城之后,如何我们被捕,你们赶紧出城和封棋汇合。”
“如果我和阿彩被人抓住呢!”张靖榕忽然问道。
“那当然是救你们。”
“谢谢你,兄弟!”
“别肉麻!记住我的话!阿彩有身孕,万一她有闪失,我们都饶不了你。”
“你们是什么人!”门口的夷狄士兵立刻对五人举起了武器。
蔡彩半掩着脸颊站在后面,不让别人看出她的模样。
“我是谁?”常副将忽然挺起胸膛,露出一副十分骄傲的模样“你们这些小兵也不打听打听。我木塔拖多有本事。”
“你谁啊!”夷狄士兵丝毫不吃这套“再敢靠近一步我们就动手了!”
“是大王子亲自派我刺探军情的,如今伊格大人快要赶来,我当然要和巴鲁汇合。”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都给我睁大眼睛瞅瞅。”
几个夷狄士兵凑上来看了好半天,有些狐疑的看着木塔托。
“看什么看,老子用得着骗你们吗!等老子见了巴鲁,你们自然知道孰真孰假,快点放我们进去。”
“那不行,如果你们是来刺杀我巴鲁大人的那该怎么办。”
“放你的屁。老子用得着刺杀吗!”
蔡彩摆了摆手,低声道:“我们和巴鲁是朋友。他的弟弟巴图还送过我们一只狗。只叹现在不比当初,思萝王子一死,大人便散了。”
“都怪那个见贱女人,若不是她害死了思萝王子,我们现在也不会这样。”
“你说谁是...”张靖榕话音未落,被踩蔡彩狠狠掐了一下。
“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别等伊格来了看我们的笑话。”蔡彩有条不紊地说道:“即使思萝王子不在了,我们依然是夷狄最好的部队。”
见他话语之间流露出对思萝之死的气愤,看来他应该是巴鲁这边的。
既然和巴鲁是一伙。自然看不上图瓦西和伊格。
“原来是自己人啊。”士兵们忽然松了口气“看你们拿伊格耀武扬威的,只想搓搓你们的锐气罢了。现在咱们也不占优势,他们朝廷的兵马在外面守着。这武陵府的府尹又死活不肯说出神医的下落,看来这下真的要被伊格他们看笑话了。”
“难道没有挨家挨户搜吗?或者杀一儆百?”蔡彩故意试探道。
“哎,巴鲁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吗。更何况出门之前大王也说了,我们主要是带神医回去,还是少惹麻烦的好。屠城什么的未免有些残忍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想会会你们的巴鲁大人。”封以霖饶有兴趣地说道。
“又不是没见过,会什么啊!”杨馨咬牙切齿的踩了他一脚。
“行了。别站在这陪我们吹风了,快点进去。”士兵们十分友好的推开城门。
众人相视一笑。没想到这么顺利。
城门开启,内外想通,一股冷风袭来,吹走了蔡彩头上的那顶帽子。
那是芙蓉花了好久的时间用兔毛编织而成。是蔡彩最喜欢的。
张靖榕左脚一踏,飞身而出,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将帽子一把抓住。
“可以啊!”夷狄的士兵不禁拍手称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蔡彩有些惊讶的看着张靖榕。
“难过的时候,在宫里无所事事,便请冷锋教我。有些事做也能让我的心情不那么糟糕。”张靖榕说的轻巧,将柔软的帽子攥在掌心。
近在眼前却又无法相见的那段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先戴起来吧。别着凉了。”
“哎!”
木塔托伸手去拦,却无法阻止张靖榕已经将帽子戴在蔡彩头上的事实。
只觉得那些夷狄士兵脸色一变,举着刀便冲了过来。
“快跑啊!”木塔托撒腿就跑。
当张靖榕一把抱住她逃跑的时候。蔡彩才依稀记起思萝曾经告诉过她,夷狄是不能给对方戴上帽子的。
武陵府十分萧条,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
蔡彩他们甚至找不到藏身之所。
身后的夷狄士兵越聚越多。根本就是瓮中捉鳖。
“张靖榕,你还真是个白痴。”杨馨跑的气喘吁吁,还不忘啰嗦几句。
在刚刚逃跑的路上,木塔托也已经走散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人捉住。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按照原计划。你带阿彩从那边走。”
“不行!”蔡彩摇摇头“要走大家一起走。”
“你挺着大肚子,一定会拖累我们的。我还不想死,你快点走吧!”杨馨喘着粗气嚷道。
“杨馨。”
“听不到我说什么吗!难道想一起死在这。”封以霖有些不耐烦地嚷道“顾好应该保护的人,否则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靖榕一咬牙,抱着蔡彩向另一边逃去。
蔡彩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拖住敌人,可眼泪就是不自主地一个劲儿向外冒。还想故作坚强的蔡彩哭成了泪人。
“你干什么呀!”张靖榕轻轻捂住她的唇“封以霖那么有本事,一定会保护杨馨的。就算他们被抓了,我们也能将他们救出去。你再这么哭下去,大家都的玩完。”
蔡彩委屈的捂住鼻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靖榕。
“他们在这!”
一小波夷狄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又开始围追堵截。
对于这陌生的地方,想要逃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张靖榕和蔡彩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眼看要被那些夷狄人发现,张靖榕只得拐进一个死胡同,将蔡彩先藏起来。
无论如何,保护她要紧。
“你别离开我。”蔡彩紧紧攥着张靖榕的衣角。
阿彩。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声音不断逼近,他们俩就快被发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巷子里的门突然打开,一双小手从里面伸出来使劲挥了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