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纪晴秋之间的感情太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在他的心里，纪晴秋之于他真正的意义，并不是女朋友那么简单。
或者说，谈不上男女感情，因为，连最基本的荷尔蒙冲动都没有。
苏冷晚咬了咬唇，抬起眼帘问，“那你为什么不碰她？”
他都碰过路莺了不是吗？
难不成，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他都不想碰，就喜欢玩刺激找外面的？还是说，他就只喜欢碰路莺啊。
段烨回答的很诚实，“不想碰。”
他说完低笑了一声，紧紧贴着她的额头，“能让我真正想碰的女人只有一个。”
那个时候，他对她是想碰，又不忍碰。
妈的，结果现在想碰了，她又不让碰，对他防得跟防狼一样，就差没启动防狼喷雾了。
就比如现在，虽然他紧紧压着她，可她双手死死抱在胸前，愣是让他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苏冷晚闻言冷笑一声，“你这话对多少女人说过？”
段烨眯了眯眼，薄唇轻启，“苏冷晚，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冷嘲热讽的？”
她就这么不相信他？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真正的女人，除了她还有谁？
“我说的是实话。”
她抬头看他，晶亮的眸子里依旧是该死的倔强。
他低头看她，无奈而又宠溺的一笑，“我说的也是实话。”
“……”
苏冷晚沉默了。
段烨摸不到也亲不到，只能磨蹭她粉嫩的脸颊，“我都这么老实的交代了，你还生气？”
“……”
不说话。
段烨轻轻啃咬了一下，嗓音暗哑，“家里密码告诉我。”
有反应了。
苏冷晚抬起眼帘看他，语气不善，“凭什么告诉你？”
当然是为了再防止发生昨晚那种情况啊。
段烨低笑了一声，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把我家的密码告诉你。”
“谁稀罕知道你家密码？”她把头扭到一边，冷哼一声。
“这样下次再出现今晚这种情况，你就可以直接把我带会我家了。”
她听完更加怒不可遏，“再有下次这种情况，我再上当，我就是猪！”
“好，你是猪。”
他低声轻哄着，语气格外温柔，“你是以后要为我生宝宝的小母猪。”
“……”
苏冷晚红着脸，怒视着他。
“密码告诉我，不然我就脱裤子了。”
他凶巴巴的威胁，作势开始伸手往她的下半身袭去。
她吓得一抖，赶紧脱口而出，“0623。”
话音刚落地，空气都跟着凝固了一秒。
六月二十三是他们七年前彻底分开的日子。
记住这一天，对于苏冷晚来说，就意味着记住这永恒而残忍的痛苦。
段烨低垂眼帘，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弥足珍贵的一吻，才说道，“那你知道我家的密码是多少吗？”
“也是0623。”
苏冷晚怔住。
段烨轻笑一声，“我也在记住这一天，从不敢忘。”
因为那一天，是他漫漫人生中最绝望崩溃的一天。
他在这一天，永远失去了最爱的母亲，也不得已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那天，他被迫接受一个残忍的事实，被迫去走上一条与他预想中截然不同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