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奇地问那个医生:知道是谁干的么?猫的警觉性一般是很高的。我猜测是熟人干的,是不是有谁特别讨厌这个猫啊?
医生干脆地摇头说:没有没有。大家都很喜欢这只猫的,我们都喂了它三四年了,不可能所有谁讨厌它。而且这只猫的警觉性,异常的高,从来不和我们亲近。就算给它吃的,它都要观察好久才肯过来吃。吃东西的时候,稍有动静它就会很快的跑开的。
那倒是挺奇怪的,这谁这么变态!非要用石头砸死这只猫。不过既然事已如此,如果你有空,就超度一下它吧。我去看彭琳琳了。
我进了病房,看到彭琳琳在翻杂志。和她同一个病房的一个老人家和我打招呼,然后我们几个人就坐在那里开始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医院昨天被砸死的那只猫。原来这猫被砸死这件事已经是众人皆知了。
说到这里这个。老人家就一正脸色的说道:和你们说个怪事,昨天晚上我起来去厕所。从马桶上起来的时候就无意间看了一眼窗户。你们猜怎么着,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的,从窗户外面爬了过去,手里就拿着那只猫!场面特别的诡异,当时我一下子,就吓得坐回马桶上了。
您是不是眼花了,人怎么会在墙上拍来爬去,何况手里还拿着一只猫?因为有时候由于视觉和光线的问题,人是很容易看到一些幻觉的。
我也不确定,后来我再起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女的就消失了。我也以为是幻觉,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女的手上拿了一只猫,特别像医院里被砸死的那只!我觉得这两件事情会不由有什么联系,才说给你们听的。
听这老人这么说,我就猜测,是不是县志所记载的那个杀人狂魔,也就是我所猜测的妖物出现,就一边思索,一边和他们闲聊。
聊着聊着,就听见彭琳琳说:我又听到有人在叫我,你们能听见么?
她这话一说出口,那个老人家就没再有再和我们闲聊,起身回他自己的床位了。我特意在彭琳琳四周看看了,甚至连门外的我都去看了。什么灵异都没看得到,没有任何魂魄波动的现象。
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么?我很不解的问彭琳琳。
没有,这声音还在叫我过去。我真的没有幻听,和之前的情况是一样的。说着彭琳琳就起身要往外走。
我赶忙拉住她:你等下,我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等下你就顺着声音走下去,看看他到底要带我们去到哪里。
出了医院,她就一直往城郊方向走去,越走越远,后来走到城乡接壤的地方。在一处田地里她就站在那里不走了。然后回头对着我说:就是这里,声音就是从这个下面穿出来的。
我看她样子不像在撒谎,加上前几次她就是这样滴发现了那具尸骨和那个凶器,所以也就赶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铲子,开始动手挖了起来。在我挖掘的时候彭琳琳还告诉我:王昙,你要朝着那个方向挖,这样才能快点挖出来,你这样挖的挖,方向不对。
我听她这么一说,有点炸毛的感觉,你能发现这地方有尸体就算了,还能知道尸体是怎么埋的,也太恐怖了。但还是照着她说的挖,果然真的挖出一具尸体,而且尸首掩埋的方向真的和彭琳琳说的一样。
这具尸体的头颅明显碎裂,而且腿骨也断裂了,比之发现的那具死状更为凄惨。心中也不免有点戚戚然的感觉。
我赶紧报警,随后我的那位朋友和一些警察就赶了过来。因为之前接到过彭琳琳的报警,所以这次出警,连法医都没带直接带来工具,把尸骨清理了一下,抬了回去。
我们跟着警察到了警察局。一个警察分别给我和彭琳琳做了笔录,其实这次的笔录和前两次都差不多,没多少差异,所以也没花多少时间。再后来我和彭琳琳跟杨劲松一起吃了个午饭,就回医院去了。
大概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杨劲松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根据法医的鉴定。这次发现的死者和上次那个死者一样,都是死于八十年代初期,而且都是被发挖掘来的那一件凶器所杀死的,这个尸首也被归类到八十年那宗悬案里了。
接到电话之后,我在走廊坐了很久。把前前后后的思路全都理了一遍,就打算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和彭琳琳说一遍。因为有些事情总迟早是要说清楚的,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病房。
彭琳琳由于上午走了很久,午睡刚醒过来,正躺在床上玩小游戏。我走到她跟前,很温和对她说:琳琳,你先停一下,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恩,等我一下,这关马上就过去了。说完她就噼里啪啦的按着手机键盘,大概五分钟以后吧。她放下手机,侧头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看着她说:我先和你说一下人的三魂七魄是怎么回事。
她很是疑惑:三魂七魄?
我点点头:是的,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如果魂魄缺失,人就会痴傻,或者是被灵异附体。变得不人不鬼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附体了?她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
我赶紧摇头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胎儿在最初成形的时候时只有一魂一魄,再后来的慢慢生长过程中,慢慢吸收周围的零散魂魄。在出生前才形成自己完整的三魂七魄,然后会慢慢储存足够的脂肪和力量等待出生。听完这我的话,彭琳琳看看肚子,往后缩了一截,面色惊恐地看着我。
我见状就知道她误会了,赶忙解释:我说的不是你的孩子,是你。
她稍显放松,舒了一口气:我怎么了,我的三魂七魄出了问题么?
你说你家世代居住在这里,我看过公安局给我的资料,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你们这个县城出现过一次杀人狂魔的疯狂杀人的案件,好像你也就是在那个时间前后出生的,是不是?
我见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就继续解释到:我猜测,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你的三魂七魄里面包含有这些被杀害人的一些魂魄。加上你现在怀孕,身体差,魂魄不安,才会让你想起那些被杀害人的一些记忆,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能看见那些被杀害的人,还能带我们找到他们的尸体。
她已经是呆若木鸡了,任凭我再说什么,也不再有任何的回应,就一直坐在那里。
后来,她突然间情绪失控,趴在床边开始失声痛哭。我摸她的脉搏,起伏也特别的大,只好就一直在那安慰她,可是她好像都听不进去。
哭到最后,她开始手抚着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脸色煞白,对我说他肚子疼。我看到她这样子也吓的够呛,没想到她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就赶忙叫来了医生。医生也不敢用太多厉害的药物,怕伤到胎儿,只给她打了一点镇静剂。
过了一会,药效发挥。见彭琳琳就稍微好一些了,医生把我拉到一旁,小声的交代我:她现在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你好好的安慰开导她,毕竟是个孕妇。我们也只能用一些常规的镇静剂,作用不是很大。你要留心她的情绪变化,有问题马上叫我们。
医生走后,我给彭琳琳讲一些好玩的事情,不断地捏她的虎口穴还有内关穴,帮她放松、缓解压力。我记得当时按了很久,她才慢慢睡着的。见她睡着之后我才稍稍的放下心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告诉她这些事情的。
第二天杨劲松过来找我,说是有重大发现,要我在医院等他,他会过来接我。
大概是十点左右,他就开着车子过来了。见到我的时候,他有点兴奋的对我说:八十年代那个连环杀人案件有幸存者!最近才查到记录,我已经拿到相关的联系方式了,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去见见那个幸运的人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有点激动。但是又担心自己走了,彭琳琳再出什么状况,就请同一个病房的那个老人,就是之前说她自己半夜上厕所看到一个女的爬窗而过的那位老人,带我帮忙照顾一下彭琳琳。又特意去和医生打了招呼,让他有空多去看看彭琳琳。
上车之后杨劲松告诉我,说这个幸存者住在老城区。离这里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据他说,那个幸存者是一个国营工厂的退休工人,现在已经快六十岁了,住在老城区的一个老小区里。如今每天就在家遛狗喝茶。
等我们到了那个地方,发现这是一处很老的小区,都是三层的小楼房。楼层也不高,没有院子,一出门就是都认识的街坊邻居,虽说破旧了一点,但是相对新城开发区却多了一些人情味在里面。
这位幸存者姓刘,大家称呼他刘大爷,家住在二楼。很多人意见我们开着警车过来找刘大爷就都围过来看,七嘴八舌地问是怎么回事,别冤枉了好人一类的。细问才知道这刘大爷在小区里面是出了名的好人。为人特别的仗义,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杨劲松见大伙都着急,就赶忙解释一下:没有什么,只是询问一下一些事情,请他帮忙的。
听罢,这些人就各自回家,我们上了二楼,见到门已经是打开的,因为我们在楼下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在楼上都听见,所以看我们上楼,就索性开了门,等着我们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他家的狼狗坐在沙发跟前,然后刘大爷就迎了过来:警察同志。你好,不知道找我所为何事?
杨劲松看了一眼他家的狼狗,没敢上前。刘大爷见状,就转头对着那条狼狗说道:小黑,去里面房间去,赶快去。
说完,这狗海真的就摇摇尾巴。朝里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然后他就招呼我和杨劲松坐下,给我们泡了一壶他最喜欢的六安瓜片,还给我们各倒了一杯:警察同志,现在能说找我有何贵干了吧。
杨劲松点点头道:这样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有关二十几年前的那一起连环杀人案件。我查阅资料,根据记载,当年您是唯一的幸存者。而且您是看到那个杀人狂魔的样子的,是么?
刘大爷脸色一沉:那件事我当然记得,毕生难忘啊!你们刚才进门看到的那条狗了么,也就是从那之后我才开始养狗的,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当年刘大爷在厂里上班,由于刚刚赶上改革开放,实行市场经济。所以他们工厂就特别的忙,通常都是白班夜班来回的倒。就算是倒班也是常有加班的情况,有天晚上,下班之后估计都有八九点了,他骑着自行回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东西在后背打了他一下,直接把他从自行车上给打了下来。
当时他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但是这个女脸色惨白,龇牙咧嘴,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表情特别的狰狞,而且手脚同时着地。就像猩猩或者是猴子一样,在地上快速的朝刘大爷爬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想到了彭琳琳同病房的那个老人。她不是也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么。而且那个女人也是四肢并用,从墙上爬了过去。莫非真的是某种妖物,定期的出来残害人类么。
那时,刘大爷一看这女的就吓得双腿发软,还好他反应快。爬起来就跑了。
而且好在他跑步特别快,每次厂里组织运动会,跑步他总是能拿第一名。他想到附近有一个小的锅炉房,原来是集体作业时用来烧开水的,只是在开放以后不再有人去管就废弃了。
那个锅炉分为两间,一边是锅炉,供别人打开水,另一面则是一个小的烧火间,就一扇铁门,也没有窗户,关上铁门算是全封闭的那种。而且那一片他比较熟,轻车熟路地拼命跑了进去,然后一把铁门给关上了,从里面死死地拉住铁门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