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凡进了侧门，四处瞄一眼，果然没有人。
再过一个小巷子就是褚夫人的东院了，但她一转身，串向西面的后院。
那是褚飞继母住的地方。
孟凡凡站在一处安静的小院门前，可以感觉到里面很是清冷。
运气好，门是虚掩的。
攧手攧脚进去后，将门关好，插上门栓，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确认无人，继续往正屋走去。
正屋门窗紧闭，窗上糊了不透明的窗户纸。
孟凡凡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一点唾沫，捅开一个小洞，往里看。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正跪在厅堂中，面对的是一尊佛像。
这就是褚飞的继母？
细听，听不见她唱佛的声音，甚至感觉不到她的身子有动静，就连呼吸都似乎感受不到。
她……不是个死人吧？
孟凡凡微惊，再次确认四周，依旧没有人。
试着推开门，竟然悄然打开。
孟凡凡警惕的盯着跪在屋中间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静默了好半响，那人依旧一动不动。
一股凉气从脚底串上来，这个难道真是死人？
孟凡凡犹豫了，究竟该不该进去看个究竟？
不进去太可惜了，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为了她，但里面太诡异了。
孟凡凡想了想，轻叫了声：“褚老夫人。”
那人没动静。
孟凡凡提高音量再叫一声，依旧没有动静。
已经见过那么多死人，还解刨过尸体，对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孟凡凡把心一横，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走到女子身边，探头去看。
一把刀插在女子的胸膛！
孟凡凡一惊，迅速四下看看，无人。
再看女人脸上肌肤，红润富有弹性，死了不久。
伸手去探她的脉搏，的确死了。
难道是褚飞觉得她已经查到继母了，索性杀人灭口？
“你来了？”
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孟凡凡汗毛倒数，猛一转身。
褚飞一袭黑袍，立在门口，面带微笑，眼眸冰寒。
孟凡凡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反正，要打，她未必会输。
“你够心狠的，杀了一个又一个，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为什么想见我继母？”
“因为你所作所为的根源应该就是她。”
褚飞勾唇一笑：“所以，我满足你，让你见到了。但，你杀了她。”
孟凡凡脸色微变，紧接一笑：“想嫁祸我，不那么容易。”
“是吗？”褚飞缓缓的走近，
孟凡凡立刻回退拉开距离。
“你查了这么久，都只是在猜测，你有任何证据直接指向我吗？”
孟凡凡也一笑，“那倒没有，所以我不就来了嘛？自动送上门。”
褚飞缓缓走到烛台前，拾起剪刀，剪了烛芯，取了一枝香，点燃，插进佛像前的香炉中，回头看着孟凡凡。
他面带笑容，眼神温柔，可眼底透着蚀骨冰寒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到现在，你都没有看明白。很多事情，事实不重要，大家想看到什么才重要。”
孟凡凡默默的摸着腰间剑柄，“但，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是吗？比如，现在，你杀了我的继母。”
孟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