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请求再开一棺，当场验尸。因为被调换的骨骸，很可能就藏着杀人者的证据。”
第一桩案子的死者当初是刑部郎中。
也正是褚飞现在的职位。
死者的长子，如今是刑部令史官，他此刻的心情万分复杂。
他当然想抓住杀害爹娘的凶手，可开棺验尸，又怕让爹娘在天之灵责怪他。毕竟，这是匪夷所思大不敬之举。
“这……”刑部尚书没想到孟凡凡出了这么道难题，这个命令他可不敢下。
“开！”一声老态龙钟的声音传来。
说话的是死者的母亲。
“祖母。”
“我儿和儿媳死得太惨，这两年来，老婆子我都夜不能寐，可我不敢死，就是一直等着有一天能抓住凶手。一天没抓住他，就会有更多人惨死。就连老员外郎都准许开棺，老婆子为何不许！”老太太眼泪止不住，哭泣着喊着。
在场的人不由动容，都忍不住跟着落泪。
孟凡凡眼圈红了，上前对着老人家抱拳，“奶奶，您放心，我定将凶手抓住！”
“好，好孩子，你开棺，不管能不能抓住，老婆子我都替儿子儿媳感谢你。”
“好。”孟凡凡回头，看了一眼褚飞。
而他，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阴森。
孟凡凡心想。
很好，总算看到他露出不同的表情。
我倒想看看，你能绷到何时！
“尚书大人，是否可以请人立刻去阴宅守护着，避免有人动手脚。”
“好。”尚书大人马上和身边的褚飞道，“立刻派人去。”
褚飞恭敬的拱手，“是。”
刑部令史官立刻站起来，“随我来。”
看着褚飞落下的冷冽目光，孟凡凡唇瓣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死者的阴宅就在附近，孟凡凡希望凶手没有这么厉害，将两座坟都给翘了。
“大人，请稍等，我想将最后一些处理完死者的骨骸，给他们应有的尊敬。”孟凡凡说罢，带好手套和口罩，再次跳进棺木中。
众人顿时肃然起敬。
刑部尚书震惊的看着她。
这次孟凡凡动作飞快，很快将骸骨规制好位置。
她心急如焚，希望尽快去看另外一座坟。
但愿没有被破坏，根据这两副骨骸丢失的位置，可以直接对应找到，应该就是犯罪证据所在。
一刻钟，孟凡凡再度爬上地面，走到老员外郎面前，深深鞠了鞠躬。
“能抓到凶手，您老是头功一件。棺木可以暂时关闭，带我寻回丢失的骨骸，再让两位安息。”
老员外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挥手示意她快去。
孟凡凡和刑部尚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先令史的坟前。
这对夫妻的坟是分开两座的。
孟凡凡围着走了一圈，没有发现被动过的痕迹。
“尚书大人，希望里面是完整的。”孟凡凡转向刑部令史官：“可否先开令母的阴宅？”
“可以。”刑部令史官令家仆挖坟。
不一会儿，一副楠木棺材现于人前。
“宁姑娘，家母死状太惨，所以入殓时做了妆容，不知是否会破坏痕迹。”司令官有些担忧道。
“无妨，先看看。”孟凡凡蹲下查看棺椁。
“棺木用何封闭的？”
“是用米浆封闭的。父亲和母亲都用了不腐之术处置。”
孟凡凡微蹙眉。
说不行妆容做了填补，很可能影响判断。
但如果做了防腐处理，尸骨没有完全腐化，说不定会留下更多线索。
“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