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兽因肢体展现不同，行走运动不同，骨骼发育自然不同。”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你、你、你的意思……是我儿儿媳的骨骸被换成兽骨？”老员外郎用力呼吸，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孟凡凡有些心疼他，上前搀扶住他的手腕，“都怪我，如果昨天我就马上开棺，就不会给凶手有机可乘了！”
“此人怎么能如此丧尽天良啊！”老员外郎捶着胸口，失声痛哭起来。
四周的人都不忍，女子们都哭泣起来。
孟凡凡观察着四周的人，没有见到褚飞的身影。
这个狡猾的狐狸！
她发觉有几道目光一直盯着她，顺着感觉望去，是一家神情悲伤的人，同样是众人搀扶着一个老太太，红着眼圈看着她。
孟凡凡心想，他们应该是第一对死者的家家属。
“你真看得出是兽骨？”金老大还是不信。
宋老大的大脑袋挤过来，“你不要骗我们读书少，你得拿出真凭实据来。”
“孩子，你放大胆说，我没事。我等这一天都等了足足一年了。”老员外郎嘶哑的道。
孟凡凡有些于心不忍。
但事到如今，戏已做足，网已张开，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不露两手真格的，他们不会信她。
“好。首先，头颅为何不见？肯定是有人动过坟，动骨骸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想我查到死者的死因！我刚才简单看了下，只有部分被换成兽骨，死者自身的骨头还有一部分。”
周围响起一阵哗然。
就连衙差们都听得目瞪口呆。
京兆府和刑部几位官员心惊胆战的看着。
他们有希望查出真凶，免得整天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大骂一群蠢蛋，又怕查出来万一是身边的谁，那就够惊吓了。
京城中不知从哪个缝隙传出来，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朝堂大臣。
大臣们摸不清楚这消息究竟从哪里而来，
孟凡凡再跳进棺木中，双手拾起一条骨头。
“这是胸骨。”孟凡凡指了指胸骨胸锁关节和肋骨关节，“这种关节呈现是人特有的，因为人是直立行走的，胸骨柄很发达。”
老员外郎眼泪又留了下来，“那这是我儿子的骨吗？”
孟凡凡仔细辨认了下，“这是女性的骨，应该是您儿媳的骨。”
老员外郎心痛的捶胸顿足，“天杀的断子绝孙的东西！还把他们的骨骸给弄乱了！”
孟凡凡低头看了看，心里明白了。
古代讲究男尊女卑，男左女右，所以，儿媳的胸骨在左边，自然是被混乱了。
“老员外郎，您先莫急，等我一一辨认完毕后，定将两位再恢复原来位置。”
老员外郎闻言安慰了许多，亲自对孟凡凡拱手，“多谢宁姑娘了。”
孟凡凡又拾起一个较大的骨头，看上去像是扇骨。
她随手往外一丢，“这是兽骨骨盆骨，耻骨弓角小，不分雌雄。”
孟凡凡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空。
围观人群也一起抬头看向天空。
忽听一人嘟囔，“忘记吃午饭了，饿了。”
围观的人脸顿时绿了。
面对一堆乱七八糟的骨骸说饿了？
孟凡凡叹口气，“我想吃烤羊排。”
周围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