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庄主阴森森的眼睛盯着趴在地上的孟凡凡。
孟凡凡沉默一瞬。
她笑着爬起来,“害,我当仵作的就是需要到处查找案件痕迹。”
庄主皮笑肉不笑:“你是仵作,仵作只管验尸。”
“不是啊,一开始我就表明仵作只是一个掩盖身份而已。其实我是司隶校尉。”
孟凡凡拱手,“首先对不起,刚才听到庄主与夫人的对话,是非自愿,若是下面有个洞,我肯定马上钻进去,绝对不偷听。”
庄主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站着的地方。
孟凡凡脚下正是密室入口处。
“那你到我房中想找什么?”
孟凡凡走出来,对庄主抱拳,“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我毕竟是个未嫁女。”
庄主冷笑,“你会在乎这个?”
“那当然,我只是查案,对庄主夫人地位不感兴趣。何况,我刚才听到的对话,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我想仔细告诉庄主您。”
庄主盯着她,判断着话的真伪。
“庄主,您也说了,为了秦家庄的安宁你们付出了很多,难道您不想弄清楚究竟谁搅了安宁的秦家庄吗?”
庄主眼神一闪。
“好。”庄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凡凡心里暗暗松口气,起码魏杭返回时可以想办法离开。
庄主将她带到东面的书房。
一位长得很妖娆的侍女刚好进了小院,在院中遇到庄主和孟凡凡。
她盯着孟凡凡目光有片刻不渝。
随即换上甜甜的笑容,“庄主,夫人命奴婢服侍庄主就寝。”
“不必了,我有客人,上茶。”
香薰瞪了一眼孟凡凡,转身去了。
孟凡凡想她应该就是香薰了吧?
紫夫人安排这么妖娆勾人的侍女服侍夫君,说明她并不爱庄主。
不一会儿,香薰端上来茶点,本想留下服侍,被庄主挥退。
庄主严肃道:“林姑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的不能说服我,那我就认为你是意图不轨。”
“紫夫人是否五年未孕?”
庄主蹙眉,“是。”
“大夫检查无碍?”
“是。”
“您不怀疑紫夫人?”
庄主脸色很难看,冷笑,“这就是你的本事?整天在我枕边的人,我会不知道她是否真心对我?”
“女人的爱情是自私的,真心爱您不会容忍熏香这样有姿色有野心的女人在您身边,何况还是紫夫人亲自送来的。您是自欺欺人吧?”
庄主紧握拳头,两鬓青筋颤动,似在隐忍。
“我再说一点,之前您也说了,用秦家三老爷夫人腹中孩儿的鲜血破了诅咒……”
庄主脸色大变:“我没说!”
“那秦家嫡亲血脉是谁?不是秦三老爷的孩子又是谁?”
孟凡凡语速极快,不容庄主插嘴,“既然已经没有了诅咒,连续几年不用再用孕妇母子之血祭祀,那为何五年前又出现死者,而且,死者都是与首位庄主夫人有关。而紫夫人恰恰是五年前嫁进秦家庄。”
“再让我们看看死的五位是谁?第一年是您父亲、老庄主,身体本来极好,却在祠堂突发疾病身亡。首位庄主夫人母子的死他脱不了干系吧?
第二年是身为祭司的您三弟,本不该饮酒的居然在祭祀之日饮酒过量而亡。又是一位与祭祀祭品有关的人。
“第三年是秦家庄资格最老的接生婆。死在祠堂后面的枯井里。想必她是破腹取子的刽子手吧?
第四年,是每年为庄主处理这些事的管家内人,也是首位庄主夫人的贴身侍女。首位庄主夫人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庄主,您这么聪明,怎么就不会联想呢?”
庄主面色极为难看。
“要就是您不愿相信,要就是您明明知道,但您爱夫人,不愿意面对。而我们恰好出现,您又希望让我们给您夫人一个警告。
否则,您对我们警惕防备,但又隐忍不动手,无法解释。庄主,您说我说得对吗?”
庄主眼睛定定的盯着她,有了一丝讶异和佩服。
孟凡凡心里清楚。
她猜对了。
当然,这种猜可不是瞎猜,是根据各种证据信息串起来后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