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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的声音越来越轻,哪怕尤利西斯对于死亡的概念还懵里懵懂,也感受到了不对劲。

“阿姨……”

他一句话没说完,抱着他的莎莉脚下一滑,两个人同时向下坠落。

好在只是一处斜坡,并没有垂坠下去,而是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莎莉把尤利西斯紧紧地抱在怀中,保护着他的头部避免受伤。

不知道翻滚了多久,莎莉撞上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动也不动。

尤利西斯尽管被莎莉护着,但是那种情况下不可能被完全保护好,尤利西斯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过了一会,尤利西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感受到抱着他的那双手已经冰凉。

但是他还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单纯地以为莎莉动也不动是因为像他刚刚一样“睡”了过去,他以为只要莎莉醒过来他们就能离开了。

他与莎莉的尸体一起待了一个晚上,直到骑士团的人循着痕迹找了过来。

骑士团的人看着尤利西斯乖巧地待在莎莉的怀里,在他们找过来的时候还开心地冲着他们笑,而抱着他的莎莉不知道死去多久,这场面看着十分的诡异。

“后来,我长大点后,总是会想起那个晚上,想起莎莉夫人那个时候说的话,”尤利西斯淡淡地做着结语,“她想要南希,只是做一个普通的贵族女孩,最好还能离骑士团远一些。”

这段话曾经一度成为他的梦魇,总是拉扯着他回到那个晚上,让他从一个外人的角度去看完整个事件,看着莎莉浴血苦战,抱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最后意识模糊,想跟他说话来维持住清醒,但是终究是支撑不住咽下最后一口气。

莎莉生前最后的话也成了他磨消不去的执念。

就算是阿萨勒兹也久久的无言。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死结,尤利西斯执念太深,可是南希又凭什么对他的执念负责,南希也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去贯彻,两个人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中,谁也退不出来。

“这些事,”弗雷德斟酌着词语,问道,“你跟南希说过吗?”

尤利西斯惨然一笑:“怎么说,告诉她我就是那个害死你母亲的罪魁祸首吗?”

弗雷德哑口无言,半响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莎莉的死不关尤利西斯的事,当年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连自主行为能力都没有,怎么能说是他害的呢。

当然弗雷德也很清楚,这种事不是说不关自己的事就可以过去的,自己过不去那道坎,别人再怎么劝都没用。

尤利西斯也问过自己,这么坚持值得吗,从理智上来分析,他也很清楚,莎莉当时也不过是在履行自己职责而已。

可是他放不下。

弗雷德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沉默,阿萨勒兹则是觉得跟自己没关系所以不想说话,他来也只是因为菲丽莎的吩咐,既然已经得到了菲丽莎想知道的答案,尤利西斯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所以一时间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尤利西斯本来也没指望过他们能给出什么回答,如果是那么好解决的问题,他早就走出来了。

尤利西斯自顾自地喝酒,直到酒意上头,睡了过去。

“总算是倒了。”阿萨勒兹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对留在这里对着两个男人喝酒实在没什么兴趣,他就是在等尤利西斯喝醉好放他走。

弗雷德对阿萨勒兹道:“劳烦帮我把他弄上楼,哈德森肯定有预留的房间。”

一人架住尤利西斯一边的胳膊,把他架上楼,弄进房间里,随手把他扔在了床上,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下楼后,阿萨勒兹正要上马,突然被弗雷德叫住。

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阿萨勒兹耐着性子转过了身:“殿下,还有其他的事吗?”

弗雷德叹了一口气:“回去后请你问问菲丽莎小姐,看看她有什么看法,或者让她劝一劝南希。”

弗雷德有预感,恐怕他们这一次又要依靠菲丽莎才能解决南希和尤利西斯之间的事,这是用人者的直觉。

但是阿萨勒兹自然是不乐意的,他和弗雷德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他向来不喜欢菲丽莎找事,也不喜欢事情找上菲丽莎,所以只是敷衍道:“我会把您的话如实转告给我家大小姐的,只是希望您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弗雷德并不介意:“当然,我明白的。”

当阿萨勒兹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菲丽莎早就已经睡下,阿萨勒兹看了眼时间,能留给他休息的也只有两个多小时,好在熬夜什么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只略略躺了一下便起来帮菲丽莎弄早饭。

亚瑟看到他的时候,也特别惊讶:“你居然起这么早?大小姐还说给你放一天的假。”

阿萨勒兹脸上看不出一点没有休息好的疲惫,他熟练地磨着咖啡豆,然后煮咖啡,摇头道:“不需要,大小姐今天还有课,我得陪着她上课。”

亚瑟感叹着:“到底是年轻人,精神真好。”

阿萨勒兹笑了笑,上楼把菲丽莎叫起床。

菲丽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在餐桌边坐下后迷蒙的脑子的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活跃起来的脑子记挂着的第一件事就是八卦。

“所以昨天有问道什么吗?”

阿萨勒兹便在菲丽莎吃早饭的间隙把尤利西斯的过去讲述了一遍。

原作的游戏中,尤利西斯有这么苦大仇深的过去吗?菲丽莎回忆着上辈子她了解的寥寥剧情,最后遗憾地宣告她对这个游戏实在不了解,不太清楚这么具体的事情。

菲丽莎在听完后忍不住叹息:“真惨。”这悲惨程度已经是到了心理阴影的级别了吧。

阿萨勒兹转告弗雷德的话:“弗雷德还想问您,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不论怎么说,尤利西斯现在的情况还是挺麻烦的,他需要的是长期的心理辅导和治疗,但菲丽莎并不想多跟尤利西斯打交道,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暂时没想到什么办法,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