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隐卫人员之后,谭梨简单说了几句,拿出君云妄交给他的令牌,双手呈递给沈白兮,声音庄重,“先帝一生的心愿就是一统天下,希望主子协助皇上,助百即一统天下让先帝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从谭梨手里接过隐卫的令牌,在所有隐卫的瞩目之下,立誓,“我沈白兮在此立誓,五年内定助百即称霸天下,若有食言不得好死!”
“属下将协助主子,助百即一统天下。”
看着下面整齐划一的隐卫,沈白兮收起令牌,谭梨弯腰行礼,带着沈白兮朝着里面走去。
一排排的竹屋坐落在梨林里,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幽幽沉木香扑进鼻间。
谭梨拱手一揖,“这屋子许久没有人来,熏香没有及时更换,还请主子恕罪。”
“以后就用这个吧。”沈白兮看了眼屋子里的陈设,丢下一句话,朝着书架走去,拿过一本书翻开,整个人呆愣在那。
书上面,都是君云妄提笔记下他们相识之后的点点滴滴,所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细细记下。
谭梨看着站在书架前捧着书呆愣住的人,微微垂眸,低着脑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书架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实际上那书架的东西全部都是关于沈白兮的。
那些东西,对于君云妄来说是很重要。
翻看几页之后,沈白兮再无翻看下去的勇气。
他有情,不无情,他将所有的情都给了自己,可他掩藏的很好,若不是牵扯出鬼医一事,她不可能知道。
若不是他的死,她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如此深刻的爱着自己。
“谭梨,你出去。”
谭梨弯腰行礼,退出去把门关上。
听见关门的声音后,沈白兮滑倒在地上,靠着书架,泛黄的书籍放在腿上,一滴泪痕模糊了干涸的墨痕。
仰起头靠在书架上,眼泪不断滚落没入鬓角,无声的呜咽回旋在房间里,眼泪濛濛的眼里无神空洞,望着房梁,鼻间萦绕着袅袅沉木香。
“呜呜呜呜……”
从无声的呜咽渐渐过度到嚎啕大哭,就像是丢失心里那位最重要的人的孩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放声大哭。
哭出心里的不安畏惧,哭出压抑多时感情,哭的撕心裂肺,哭到崩溃。
双手死死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膝盖上,呜呜悲咽出声,眼前的一切被眼泪模糊。
哭声里夹杂了太过感情,压抑多时的感情这一刻倾泻,悲伤无法言喻。
谭梨默默离远一些,守着不让任何人过来,听着那如同小兽悲伤嘶鸣的哭声,素来心硬的人眼角不由湿润些许。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沈姑娘有情有义您没有看错人。
主子,您安心吧,属下会好好保护沈姑娘的。
其实,一路上的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她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担忧她。
沉重的感情压抑下来,表现得滴水不漏,他都险些认为沈白兮是个冷心冷情的女人了。
沈白兮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她会为他人考虑,就在所有人以为她没有事情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躲在暗处默默舔舐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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