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跌坐在地上,望着地面愣愣失神,一时间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遣退身边伺候的宫娥,殿里只有情若和孟兰遥两人。
“情若,你如何去到曲辞身边的别忘了,别意图噬主。”孟兰遥看着情若脸上毫不遮掩的慌乱无措,心里有几分报复的快意,“当年能救你如今也能杀了你,别忘了你身体里的毒。”
“当年那位主子,是您?”情若看着端庄高贵的孟兰遥,惊疑问道。
“不是,是郡主。这解药如今在本宫手里,本宫对你噬主一事甚是不满,这个月你便没解药了,别怕,忍忍就过去了。”孟兰遥掩嘴秀气打个哈欠,“你要知道,曲辞心里爱的那个人永远是函玖,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说完,起身拖着曳地凤袍缓步走了。
情若久久不能回神,跌坐在地上如置冰窖。
她的任务,成为一把最利的剑……刺入曲辞心里。
她以为那人数年不联系她是把她放弃了,可谁曾想,就在她侥幸以为可以长长久久陪在曲辞身边的时候那位温婉贤淑的皇后,将她打入地狱,罚下警告。
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如此风轻云淡的话,真得叫她寒意遍体,毒发有多疼她没体会过,可她知道毒发时候是痛不欲生的,那滋味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姑娘,姑娘……”宫娥尊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情若抬头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理理衣裙,淡声道:“有事?”
“娘娘将侧殿辟出来给姑娘居住,接下来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您就在这那儿了,奴婢是娘娘分来伺候您的。”
宫娥弯腰行礼。
情若点点头,看了眼威严华贵的地方,垂眸转身出去,宫娥赶紧提步跟在后面。
没多久,皇后赐婚的懿旨就到丞相府上了。
洋洋洒洒一大段话下来,曲辞接过圣旨,磕头谢恩,送走了宫里来的公公,折回去,看着身边担忧的小厮,漫不经心笑道:“也没什么不好,愁眉苦脸做什么?”
木梧望着那封懿旨,欲言又止。
怎么会没什么,自家相爷喜欢的是函玖不是情若,虽然两人长得很像,可是……
曲辞回到院子里,温上一壶酒颇有闲情逸致的小酌。
木梧在一旁伺候着,最重要还是忍不住说道:“情若出身卑贱如何配得上相爷,且相爷心里已经有人了……”
“那又如何,皇后娘娘凤命不可违。”曲辞淡淡一语就反驳回来,看着愁眉苦脸的木梧,摇摇头,“先前看你和情若关系还不错,如今怎这么反对?”
“这不一样,情若虽好可不是相爷心里那人。相爷不高兴,奴才看着也就担心。”木梧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着又空下去的酒杯,斟酒时忍不住说道:“相爷,喝酒伤身。”
“无妨。你就当是一样的。”曲辞端着酒盏小酌一口酒,靠在软榻上眯眼假寐。
木梧看着小憩的人,闭嘴,想着刚刚那句话,不知道该如何。
当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木梧拿过毯子盖在曲辞身上,收拾了酒壶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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