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做得最疯狂的事情了,声嘶力竭的喊完,孟兰遥有些脱力的趴在城墙上,迎着太阳,含泪笑了。
城墙下,被耽搁没走的慕诚之听见了那道声嘶力竭的声音,身影骤然僵在原地,眼泪不知怎地就那么掉落下来。
他的遥遥啊……
一匹马扬尘而去,一双有情人就此天涯两隔。
言清寂抬手拍拍人背脊,弯腰抱起人走了,孟兰遥将脸埋在人胸膛里,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就这样吧……
抱着人一路回到东宫,言清寂遣退了宫娥,将人放下来,孟兰遥微微低着脑袋后退一步,咬着唇瓣低声道:“多谢。”
言清寂摇摇头,看着人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去洗把脸吧。”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孟兰遥走到盆面前,拧起帕子擦了擦脸,抚上那张娇颜,嘴角笑容明艳却带着死寂。
正是花样年华却锁在这深宫里面,只等老去之后红颜白骨。
孟兰遥心里存着恨意,打开殿门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言清寂负手站着,眺望远方似乎在思念什么人。
“玖儿她如今安好。”挑起函玖名字的时候,那清冷深暗的眼里明显柔和几分,孟兰遥一身华丽的凤袍跟在人身后。
“皇上很喜欢函玖吧?”孟兰遥试探的问了一句,言清寂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严肃道:“不是喜欢,是爱。”
孟兰遥看着严肃纠正自己话语的言清寂,顿时笑了,原来,言清寂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情清冷啊。
函玖肯定很幸福吧。
“就像你和慕诚之一样,可惜……”言清寂叹息一声,孟兰遥骤然一顿,脸色煞变。
她……
如今她已是嫁做人妇,可这心里惦记着不是言清寂而是慕诚之,这可是不守妇道啊!
孟兰遥小心翼翼看了眼言清寂,言清寂抬手,拍拍人脑袋,“若要罚你早就罚了,你只当我是你兄长吧,毕竟,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始至终,言清寂对她就存了一份善意宽容,这或许是为了偿还沈白兮的恩情,可对她而言,真的是无法回报的。
孟兰遥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端庄屈膝一礼,“多谢。”为她名节考虑不得不屈服妥协,大婚时候屈尊软榻那般君子,还有如今的纵容。
言清寂真的是个好人。
简单叮嘱几句,言清寂就走了。
曲辞送了份大礼,他得还礼,礼尚往来嘛。
被针灸好几日的沈白兮苦着脸,一见君云妄那道身影就想逃了。
沈父时常去沈垣烯坟前去看看,每次去就拿着一坛子酒去,坐上一个时辰空手回来。
“该回去了,三月踏青皇后要给六皇子选妃。”
君云妄针灸完最后一次,提醒一句,看着人结茧的伤口,拿出一盒药膏递给沈白兮,“去疤痕的药膏。”
“嗯。”
踏青,可谓是不热闹,热闹的地方,一般都是是非多,沈白兮摩挲着药膏盒子,垂眸若有所思。
“青陀,木泱南那边怎么说?”沈白兮将药膏放下,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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