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兮端茶,“亦儿要晔翎灭,君忧楼会倾其所有帮助亦儿。
如今暮辕内战,皇帝占上风,曲辞一死暮辕一统,到时候定会调转枪头对上晔翎。
夙阮的探子已经安插在各国,山雨欲来风满楼。殿下,时间不多了。”
最少五个月,最多一年,风云将起天下格局将乱。
离言槿微微倒吸一口气,对于离言亦的疯狂,心情复杂颇多,“本殿知道,会早做安排的。”
百即强大因为有单家,晔翎强大因为有沈家,暮辕强大因为有闫盟。
小酌一口茶,“殿下还要知道什么吗?”摩挲着杯口,眼底眸光深暗,幽光掠过。
“君忧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嗯。”
一个用兵鬼才的君忧楼已经够让人忌惮了,如今再来一个深不可测的君忧无,更别说九五之尊的君云妄。
只道老天不公。
离言槿目光深暗,正想说什么,沈白兮抬手示意人不用说了,“我不可能恩将仇报,晔翎的造化,尽看你父皇。”
离言槿扯了嘴角。
还有什么造化,好好的一门子姻亲被这么一搅和,离言亦那儿埋下一个定时炸弹,如今接连死了几位大臣且查不出什么,政局动荡一个不甚就会殃及国本。
离言槿叹息一声,抿茶,父皇以前的英明神武呢?这才几年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回到雅间,沈白兮坐在离修凌身边。
看着神色如常的两人,也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
送沈白兮回到沈家,正厅里端坐着沈垣烯。
“沈大人。”颔首一礼,不卑不亢却是疏离得很,沈垣烯点头回礼,语气冰冷质问道:“郡王这是又带着小妹去哪儿了?”
“兮兮嘴馋徐记栗子糕,我带她去买。”离修凌对答如流。
沈白兮坐在一旁落得清闲,有个背锅的,不用白不用,沈垣烯睨了一眼人也没说什么。
送走离修凌,沈垣烯唠叨一番就放沈白兮回去休息了。
沈楣艳临走前,离言然休息在她屋子里,一番颠鸾倒凤。
一大早沈楣艳就走了。
深秋左得知女儿去空缘寺祈福也没说什么,看着身边的沈蚩似,眼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
距离除夕夜也就三四天的功夫,这天气也愈发冷。
沈白兮有点忙,购买年货,打扫宗祠祭祀,布置沈家,查账……
沈垣烯被安未舒借走了,东宫厉司院两头跑。
沈白兮吃了君云妄送来的药,腿好多了,根据她拙劣的医术,不会留下什么痼疾。
“家里还缺了什么一次性列个清单,正好今个下午我要出去。”沈白兮拿过氅衣披在肩上,沈源跟在后面,绕过回廊踏进花厅,“是,奴才这就去。明个开宗祠祭祀打扫,少爷那边……”
“九宛,你去告诉哥哥明个要去宗祠。”沈白兮拿过堆在桌子上的账本,青陀递上笔。
九宛领命。
沈源坐在一旁赶紧拟出清单。
“啪。”账本被丢在桌子上,寂静的屋子里忽然弄出这个动静,沈源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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