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兮皱着一张小脸连连咂嘴,回到软榻前盘膝坐在上面,没什么感觉。
双腿一蹬平躺在软榻上,拉过毛茸茸的毯子盖在身上,卷着毯子一裹睡意上来,沉沉睡了过去……
微亮的光芒透出窗户照射进来,沈白兮纤长的睫毛微颤,莫约一分钟左右缓缓睁开眼睛,警惕戒备环视一圈然后放松下来。
她昨晚吃了丹药,然后躺在软榻上昏睡过去了,沈白兮想要抬手却发现她脱力了,连抬起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昨晚上她是去梦游打架了吗?
眼珠子转着,沈白兮挺尸一般躺在软榻上,好在屋子里暖和没冻着。
晌午时分,沈白兮恢复了一点力气爬起来,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九宛推门掀开帘子走进来笑眯眯道:“少爷让我们不要打扰小姐,如今可是日上三竿了,小姐真是和小晖一般。”
“多嘴,三天不许吃点心。去备水我要沐浴”沈白兮冷哼一声,看着顿时蔫了的九宛,眼角一挑眼里流泻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是。”
沐浴一番,沈白兮神清气爽,换上一身衣裙裹着氅衣朝外面走去,毫不意外,沈垣烯在花厅里等着她呢。
吃过午饭,飘飘洒洒的雪随风吹落,沈白兮突发奇想要去堆雪人,沈垣烯下午没事也是闲着索性去陪沈白兮玩雪了。
“砰。”
一个雪球砸在沈垣烯肩上,看着肆意大笑的人,沈垣烯似是被笑声感染了轻笑一声,弯腰捏出一个雪球朝沈白兮丢去,沈垣烯力道控制的好砸在身上也不疼。
沈白兮抬手拍去氅衣的雪,双手冻得红通通的看上去甚是让人心疼,沈垣烯拂去肩上的碎雪,拉过沈白兮的手给人捂暖和一点,等红通通的小手回温一点拿过手炉塞在人手里,“回去吧,雪越发大了。”
沈白兮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沈垣烯,“特地去给哥哥求的,保平安。”收回手捧着手炉,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看着沈垣烯。
“有心了。”沈垣烯收起平安符心里暖暖的,回到屋子里,沈白兮坐了一会儿就挪回闺阁了,坐在软榻上看着篮子的针线,沈白兮捏着一块青色的布料抿唇,看上去就知道她很纠结。
九宛和青陀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做针线,这大冷天的,还是待在屋子里暖和,她们两个是沈白兮身边的大丫头也不需要做什么又苦又累的活计。
沈白兮拿起针线做女工。
沈垣烯过来找沈白兮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这小丫头怎么也会做女工了?以前不是最讨厌做这个的吗?
别说,出去一趟回来,兮兮像是变了一个人,稳重多了……沈垣烯敛起心绪也不打扰人,悄悄离开了。
再怎么变不都是他妹妹吗?
十一月后旬的冬试移到了十一月初,圣旨昭告天下,京城里飞快的涌入四处来的学子。
沈白兮结束绣活儿,手上被针尖扎了不少针眼,许久不碰针线都生疏。
上辈子啊,她练就的一身不凡的针线活儿,许是女儿家第一次有心上人,她为了一句话就日日夜夜钻研针线活,可惜,君非良人。
沈白兮敛眸靠在软榻上,纤长的睫毛微颤下垂遮了眼里的目光,眼角的余光落在腕上的红绳上,眼里掠过凌厉以及些许挫败。
解不开,剪不断,烧不断。
那温润如玉却强势入骨的男人仿佛出现在眼前,沈白兮抿着唇瓣平复心情,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挂坠就能影响她的心情,那要是他本人呢?
沈白兮心头浮上危机感还有些许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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