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欢快日子转瞬而过,转眼已经是九月初二日。
今天是李霆离京城返回漠北的日子,想到漠北冬日苦寒,李霆和朱卫王春都带上了御寒的衣物。萧青玉和张琴张碧一直骑马相送到皇城外二三里,几人才不舍而别。
查探雇焦大虎和老六的人依旧没有结果,李霆只能托付萧青玉继续暗中打探那个名“李家和”的人,又嘱咐若有什么发现,定要来信告知,萧青玉自然一一答应。
且说国舅府上,国舅夫人已经去求了赐婚旨意,定于十月初四为郭庆云与苏姑娘办喜事。郭庆云是国舅唯一的儿子,又是郭太后亲侄子,所以从九月开始,国舅府就已经开始为这场喜事而忙碌起来。
郭庆云自打那次晚上再见到张琴,才知道张琴已经由天子赐婚给了萧青玉,心里哪能平衡,可是又无奈。眼下府中的几个女人,虽然都有姿『色』,可是总觉得远比不上张琴,虽然两次见到张琴,张琴对自己都没有一丝好感。
也许就如人说的那样,得到的往往难以珍惜,总觉没有得到或难得到的才是最好的。郭庆云每次和自己屋子里的几个女子亲热时,常想起张琴的清冷和可人。
眼下柳含烟要带孩子,刘云生产在即,苏姑娘也有了身孕,郭庆云每天只好去马姑娘那里。
马姑娘其实在七月份也曾经有身孕,可是因为没有什么异常,并没有引起注意,偏偏郭庆云亲热起来如狼似虎,等到马姑娘腹痛难忍时,叫大夫来看,才知道已经胎儿不保。
这次流产,马姑娘歇息了近一个月,才将身子养好。
不过眼下柳含烟和刘云,苏姑娘和马姑娘,这四个女子中,郭庆云最满意的还是马姑娘。马姑娘温柔少语,那种淡淡的清愁与孤僻,似乎让郭庆云看到了张琴的影子,所以马姑娘调养身子还不满一个月,郭庆云早已经耐不住冲动要其陪侍了。
因为有马姑娘流产的教训,所以国舅夫人每十天便请大夫给苏姑娘和马姑娘诊脉,得知苏姑娘已经有身孕,国舅夫人再三嘱咐郭庆云不可再犯错,要让苏姑娘好好保胎。
不过自从有了马苏两个美人,郭庆云很少再去柳含烟和刘云那里。柳含烟的女儿已经两岁,国舅夫人让住在后院偏僻处,因为郭庆云毕竟还没有娶正室。
郭庆云得了马苏两个美人,自然知道大家闺秀与刘云柳含烟这样的身份的人还是很有区别的,况且他本是喜新厌旧的人。
从八月开始,郭庆云除了偶尔去了柳含烟那里几次,晚上都在马姑娘那里过夜。中秋节时,郭庆云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本春宫画册,带回府中,每晚对着画册,变作花样折腾,只把马姑娘弄得欲仙欲死。
不过半个多月后,马姑娘虽然青春年少,身体觉得有些耐不住折腾。可是郭庆云却兴头越来越大,每晚折腾三五次,意犹未尽。
九月二十八日晚上,因为郭庆云要在西城当值,马姑娘终于感到一身轻松。府里正在张罗苏姑娘和郭庆云的婚事,到处是众人忙碌的身影。马姑娘走出屋子,却见对面的苏姑娘也正走出院子,面『露』得意地对自己招呼道:“马妹妹,夫人让我给我的家人去信,说我成亲后,许我的家人来京城看视我,不知道夫人有没有这样对你说呀?”
马姑娘自然听出苏姑娘口中的嘲讽,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先给姐姐贺喜了,这些人还是姐姐出众。夫人没有对我说给家人写信的事情,我们哪能和姐姐比呢?姐姐几日后便是统领夫人,自然要让家人知道这样的大喜事。”
苏姑娘听了,更是得意地说道:“妹妹,我呢,其实只比你运气好那么一点儿。我们两个,自然不能和那两个想比,她们毕竟是下人,就是公子也说了,她们两个的身份实在差了那么一大截。要我说,妹妹以后也要注意保养。我们公子身子自然是好的,多折腾几次倒也没有什么。我们可是女人,就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只为享受一时的快活,拿自己的孩子不当一回事。妹妹,我说得对吧?”
马姑娘听了,冷冷道:“姐姐运气好,我只希望姐姐早生贵子,为郭家光宗耀祖。”
马姑娘说罢,也不待苏姑娘说话,转身进了屋子。
转眼已经是十月初四,正是国舅府大办郭庆云婚事的日子。一大早,郭太后便让人送去丰厚的礼物,天子李梧也让人送来好些礼品,又嘱咐几个王爷亲自去国舅府道贺。京城里的文武百官和豪门望族,都知道国舅府上乃当今天子外家,是太后的娘家,所以从辰时起,千前往国舅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当夜幕降临时,热闹了一天的国舅府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因为客人们也已经散去。
遵照国舅夫人吩咐,郭庆云今晚可以在苏姑娘屋子留宿,因为毕竟是新婚洞房花烛夜。不过,因为苏姑娘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国舅夫人再三提醒郭庆云,今晚一定要收敛些,可别伤了胎儿。
因为陪了一天的客,郭庆云倒不是因为自己成亲高兴,而是来贺喜的众多同僚和朋友,也多是和自己一样『性』子的人,所以喝的酒也不少。待到客人散去后,自己才乘着酒兴来到自己的新房。
虽然喝了国舅夫人给的醒酒汤,郭庆云一进新房,屋子里红彤彤的一切,让眼前顿时『迷』离起来。再看端坐在床边的苏姑娘,一身盛装,在红被子红烛光的映照下,比平日更添一份妩媚,不由笑道:“怨不得人把洞房花烛夜放在人生大喜事中的第一位,实在赏心悦目!”
苏姑娘听了,心里自然一阵惊喜。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郭庆云,更是无比满足。说心里话,虽然没有留在皇宫,可是皇上与眼前这个郭庆云比,到底郭庆云看上去更顺眼。若是自己留在皇宫,也许至多是个普通嫔妃,甚至有可能只能该做宫女,而现在,自己不单嫁给了一个年轻公子做正室夫人,而且还做了国舅府独子的正室夫人。只怕不久以后,自己就是这个国舅府的当家女主人。
苏姑娘正在天马行空遐思,只见郭庆云近前,很快笑着抱起自己放在床上,还不待说话,嘴巴已经被附上。
“公子,夫人说了,我们今晚要小心些——”苏姑娘脑袋里还有一份清醒。
“宝贝,我知道。可是我母亲说小心些,又没有说不能。现在你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大夫都说可以的。”
郭庆云想起那春宫图上的种种诱人画面,早已经按捺不住。苏姑娘不知道,这么多时日没有和郭庆云一起,郭庆云已经变了这么多花样,只一会儿,便被弄得飘飘欲仙,如痴如醉,早忘了自己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苏姑娘有意无意的回应,便激起郭庆云满腔激情。俗话说“酒是『色』媒人”,郭庆云虽然喝了醒酒汤,可是拥住眼前这个南国家人,郭庆云哪还能控住?
这次近乎疯狂的纠缠,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郭庆云才倒下昏昏睡去。
两个多时辰后,苏姑娘因被郭庆云紧紧拥住而眠,那种浓重酒气,苏姑娘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动了动身子,谁知道这一动,郭庆云半睡半醒中很快又有了兴头,很快将苏姑娘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待郭庆云再次倒下睡去时,苏姑娘感到下身有些隐隐着痛,才想起国舅夫人的嘱咐,后悔莫及。
也许太疲惫,尽管下身有些隐隐坠痛,苏姑娘也很快进入梦乡。当下身的痛楚越来越厉害,让苏姑娘从睡梦中醒来时,感觉下面似乎有些异样,忙从郭庆云怀中脱身起来,找了衣服起来穿衣。
可是在起身那一刹那,苏姑娘才发现不对劲,自己身下竟然有血迹,且腹部越来越痛。
“公子,快起来,我肚子痛!”
苏姑娘慌张起来,忙摇还在沉睡的郭庆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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