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霆出来时,朱卫和郑云正在看张巡和张碧下棋。几人见李霆出来,都一齐看向李霆。
李霆忙道:“张相,对不起,我刚才太想看阿碧了。”
几人见李霆说得这么直接,都忍不住笑起来。不过,看李霆似乎已经没有异常,众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张巡笑道:“康王,晚上这里吃饭吧?”
李霆忙道:“张相,今天我去皇陵了,现在一身灰尘,还是回去吃饭好。明天我和萧贤弟想去一趟天齐山,查探一下太子出事的地方,顺便出去散散心。明天让阿碧和萧琴姑娘一起去,我想多几个人,也许会有收获,不知道张相可放心?”
张巡道:“有你们两兄弟陪着一起去,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些。”
李霆忙道:“张相放心,我已经和皇上说了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亲自去一趟,两个大活人,都一下没有了,我心里哪一时放得下。”
李霆说罢,带了郑云和朱卫告辞而去。
李霆回府洗漱一番歇息起来,早已经日落西山。李霆来到练武场,见朱卫正在给几匹马打理。李霆道:“朱卫,难得你这么关心那几匹马,你没有回去看看你母亲?”
朱卫笑道:“爷,今天这几匹马也辛苦了一天,身上那些黄泥灰尘,让这几匹马的『毛』『色』都变了。”
李霆忙问道:“朱卫,今天你和朱卫在皇陵时有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朱卫道:“王爷,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霆忙问道:“什么事情?你快说!”
朱卫道:“我和郑云和那门口的两个军士答话,说起王公公的身子,都说王公公确实有腿疾。不过一个士卒说,王公公刚来这里时,因为腿不方便,还学骑马摔了一跤,幸好没有摔坏,最后还学会骑马了。”
李霆惊讶问道:“王守礼学会了骑马?”
朱卫点头道:“是,他们还说王公公对他们很好,也很大方。刚去那里时,常拿出体己给他们加菜。”
李霆忙问道:“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
朱卫道:“其他没有了,只说他们虽然十多人在那里,但每春夏之交,有四个人一直负责专门去给马匹准备草料,所以平常很少在那里。”
李霆道:“他们那里的马匹应当不多吧?若是官配,也至多两三匹马。”
朱卫道:“听说不止二三匹。因为去准备草料的都是骑马出去,然后一整车运回那里存放。”
李霆道:“这么说,他们那里的人会经常出去了?”
朱卫道:“这个不知道,不过王爷忘了?王公公不是说,那里离最近的镇上也要一个多时辰,可见要用的马匹可能不止二三匹。”
李霆道:“你们有没有探听到王守礼会经常出去?”
朱卫道:“他们说王公公不喜欢出去,基本上都在屋子里。”
李霆正要说话,只见一个侍卫进来禀道:“王爷,萧统领来了。”
李霆忙道:“让萧贤弟到我书房,我现在过去。”
李霆说罢,转身去书房。
当萧青玉来到李霆书房时,李霆亲自泡了茶,萧青玉问道:“大哥,今天去皇陵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李霆招呼萧青玉坐下道:“贤弟,我还不能确定王守礼是不是是策划刺杀我皇兄的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身上隐藏了不少秘密。”
萧青玉忙问道:“不知道大哥发现了什么?”
李霆道:“王守礼确实有腿疾,但是我想应当没有人传闻的那样严重。而且,除了腿疾,他的身体一定很好。”
萧青玉道:“不知道大哥有那些依据?”
李霆道:“王守礼离开皇宫到那里后,常拿出体己给那里的守灵士卒加菜,小恩小惠的事情肯定常做,所以那些人都说他对人好。若不是有所图,肯定不会做这些。而且从这事情来看,王守礼应当有不少体己,他现在的生活起居一点不差。我来到他屋子时,见他桌上摆了好几样很精致的点心,还有一个对他十分忠心的年轻太监伺候他,可见他一直享受这样的日子。还有,我见到他时,他的拐杖并不在自己身边,而是隔着有五六步远。”
萧青玉道:“你这样说,可见王守礼原来应当有不少体己银钱,要不到了那里,单凭官府送的用度,哪有闲钱拿出来施恩惠?只不知道他的银钱是从宫里带出的还是先存放在外面的?若是存放在外面,那是什么人让他放心存放?”
李霆道:“贤弟这样一说,我还记起王守礼说,他本是京城近郊的人,当初因为家里穷,兄弟众多没有饭吃,所以进宫当了公公,可见他定有不少的银钱存放在他的兄弟那里。”
萧青玉道:“如果是那样,终究也可以查出来。大哥放心,若我有空,我定会在东城一带打听一下。只是,如果是王守礼谋划刺杀天子,这样的大事,肯定皇宫有接应的人,而且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李霆道:“我也是这样想,我记得自从王守礼离开皇宫后,在皇宫里最得我两个皇兄重用的是李若田,其次是王胜。而他们两个似乎一直没有什么摩擦,其他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敢做这样的大事。”
萧青玉道:“少帝看重的人论理不会害少帝。因为要是少帝走了,对他只会是坏事。”
李霆道:“可是我看王胜和李若田相处很不错,那说明王胜也不可能是王守礼的你内应。”
萧青玉想了想道:“大哥,有没有可能是李若田呢?大哥可听过易牙的故事?”
李霆道:“我在书上看过他的故事,说他本是齐国一个管理齐桓公烹饪的厨师。桓公久居宫中,什么珍馐佳肴、山珍海味都吃腻了,有一次半开玩笑地对易牙自己就是蒸婴儿的肉没有吃过。易牙为了满足桓公的欲望,将自己的三岁儿子蒸了献给了桓公吃。”
萧青玉点头道:“因为这件事情,桓公认为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于是提拔重用了易牙,易牙便成为宠臣。大臣管仲曾经提醒说‘人无不爱其子,自己的儿子尚且不爱,焉能爱君’。可是桓公坚信说易牙为了自己可以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谁可怀疑他的忠心。可是结果呢?易牙敢拥立齐桓公的宠妾卫共姬的儿子作『乱』,闭塞宫门,让齐桓公被活活气死在病榻上。”
李霆听了,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李若田太可怕了。”
萧青玉道:“大哥,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急。你可以让你府上的那个小德子,通过他的表姐巧儿找理由先去库房查那绫罗的事情,这样可以先探出王守礼还是李若田的嫌疑谁最大。”
萧青玉说罢,笑着将自己想的主意说了一下。李霆听了点头道:“贤弟不愧是状元之才,这个法子可行,我就让小德只先去做好这件事。”
萧青玉笑道:“依我看,若是李若田也是这京城附近的人,嫌疑应当和王守礼一样,而且他在宫中受少帝这么重用,少帝的行踪更是了如指掌,所以要得手并不难。”
李霆道:“可是若他是嫌疑,他完全有更多更好的法子害死我大皇兄,根本不用通过刺杀来达到目的!”
萧青玉道:“大哥,我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人有时的邪念往往是一句话,一件很细小的事情。就比如我们刚才说的易牙的事情,不过是齐桓公一句无心的闲话,可是易牙却动手把自己的儿子蒸熟了。”
李霆道:“贤弟分析得很有理,那等我让小德子进宫回来的消息再说这件事。明天去天齐山,我已经和张相说了,明天一早我让郑云去接阿碧和张琴姑娘,中午回来我这里吃饭?”
萧青玉笑道:“到我那里吧,我母亲和我妹妹今天下午已经在开始准备了。”
李霆笑道:“那晚上来我这里吃饭,我让张嬷嬷准备一下,晚饭后我们送她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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