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二见张碧十分好奇,又见李霆萧青玉朱卫三人,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很不俗,忙对那个阿古丽娜道:“阿古丽娜,你就给这几个客人唱一支你们波斯的歌吧?”
阿古丽娜听了,又给张碧和李霆等人行了一礼,然后果真唱了一首歌。
张碧见阿古丽娜唱得很用心,歌声也很优美,听完后问道:“阿古丽娜,你唱得很好听,你可以用我们的话说说你刚才那首歌的大意吗?”
阿古丽娜道:“尊贵的客人,这支歌在我们家乡,很多人都会唱。我从小常听大人唱,所以现在还记得。歌词是‘我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方;我像一滴水珠,落进浩瀚的海洋。我又像阴影,无奈地匍匐在地上。当东方太阳升起,我不知该去何方。我悄悄地走来,默默地离去;来去匆匆,四处飘荡,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真正的家乡。”
张碧听了,赞道:“怪不得这歌好听,歌词这么好。阿古丽娜,你从波斯来到我们这里,让我们这些没有去过波斯的人感受到了你们波斯的气息,谢谢你!”
张碧说罢,让阿莲给了五两银子给阿古丽娜,可是阿古丽娜不接。张碧再三道:“阿古丽娜,我喜欢你的歌,也喜欢你这样的美丽姑娘,你拿去吧,就算是我们天朝欢迎你们来长安的茶钱!”
那个小二见张碧这么大方,劝说阿古丽娜收下。阿古丽娜这才接过银钱,给众人又行了一礼,然后才随了小二离开。
看着阿古丽娜离开的背影,李霆笑问张碧道:“阿碧,现在你可看到正宗的西域姑娘了,你觉得她们是不还是和我们这里的女子不同?”
张碧道:“我刚才看那个阿古丽娜的服饰,虽然有些古怪,但这样的服饰配上小靴子,披上红纱巾,实在好看。她的眼睛好漂亮!”
阿莲道:“小姐若喜欢这样的装束,一会就买上一套,回去换上试试。”
张碧笑道:“这样的服饰,穿着玩还差不多,要是平常穿上,还不被人笑话。不伦不类的,到底不是我们天朝的女子该穿的。”
李霆道:“阿碧,那个头巾不错,一会买一个这样的红纱巾,若是以后热天出去,也可以用来挡太阳不是?”
张碧想了想道:“那我们先吃饭,要买就买两条,送一条给我姐姐。姐姐原来好喜欢红头巾,记得有一次,她还把我伯母出嫁时的大红头巾拿出来玩,我伯母笑她说,这样披上大红头巾,就是要出嫁了,姐姐这才不舍地将那红头巾放回去。”
萧青玉笑道:“我们天朝女子出嫁的红头巾都是绫罗绸缎做成,四四方方的;但这西域的头巾,都是很轻薄的烟罗纱做成,展开来好大。”
李霆点点头道:“这倒是真的,我在那些西域人开的店铺前,看到很多这样挂着飘动的纱巾,有的展开,足有我们平常用的四方桌子这么大。”
几人正在说话,只见小二已经端菜上来。
萧青玉道:“都说西域的烤驼肉好吃,所以我让他们先给我们来一大盘。大哥,张碧姑娘,阿莲姑娘,朱侍卫,你们尝尝!”
萧青玉说罢,拿起酒壶问小二道:“小二,这个是不是我刚才要的那种酒?”
那小二忙道:“回公子爷,这就是你要的西域多年的葡萄美酒,还是前些天由西域商人专门送来的。”
萧青玉道:“小二,快把其他菜送上来,我们吃了还要逛街。”
萧青玉说罢,对李霆和张碧道:“大哥,我只要了一壶这样的酒。因为要逛街,我们都少喝点,这酒不烈,张碧姑娘和阿莲姑娘也可以尝尝。”
张碧听了忙问道:“萧公子,这真是西域葡萄酒?如果是,我就尝尝。”
萧青玉道:“应当是吧,在这样的地方开酒肆,若是乱说骗人,这酒肆也开不了多久。”
李霆道:“我和我五皇兄喝过,我先尝尝就知道。”
萧青玉于是先给李霆倒了半杯酒,李霆端起喝了一口,赞道:“这酒不错,应当是正宗西域葡萄酒。”
张碧道:“我在我爷爷那里看过一本书说,当日太宗皇帝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赞西域好酒。‘醽醁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可见西域酒肯定好。”
李霆道:“想起前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首诗,我就更加觉得应当去边关历练几年才好。我们天朝国土辽阔,男儿们若都能自觉去从军到边关,觊觎我们天朝国土的外敌哪敢轻举妄动!”
萧青玉点头道:“大哥说得对。但是一个国家要稳固,不单边关要有精兵良将,在朝廷里面更要有明君贤臣,让举国百姓能安居乐业。”
李霆叹道:“贤弟说的有理。要不是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乱,我们天朝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要想举国百姓安居乐业,君臣与所有官民都该齐心合力,这样才可以等来这么一天。”
萧青玉见李霆说得有些惆怅,忙给李霆和朱卫倒了一满杯,然后要给张碧和阿莲倒酒,张碧忙道:“萧公子,我和阿莲尝一点就可以。”
萧青玉笑道:“那我给你们两个倒半杯?”
阿莲忙道:“萧公子,我和小姐都不大会喝酒,不能倒半杯。”
张碧看着李霆杯中的酒,笑道:“萧公子,给我和阿莲倒半杯的半杯。不能再多,要多喝了我们就逛不成街了。”
李霆听了,忙对萧青玉道:“贤弟,就听阿碧的,我们也至多喝两杯,一会才好逛街。”
萧青玉笑着给张碧和阿莲倒了酒,饭跪下酒壶举起酒杯笑道:“大哥,明天你就要去漠北了,青玉先敬你一杯。自从认识大哥以来,在大哥府上,青玉觉得像在自己的家一样温馨自在,只希望大哥在漠北一切万顺安好!”
李霆听了忙端起酒杯道:“贤弟,我们这里的几个人都不是外人,我们一起喝吧,也不用一杯一下子喝完。贤弟的心意我都知道,我就是去了漠北,也会常想这长安城的。等下次八月我回来,我们再来这里喝一次,到时我作东,你们看怎么样?”
张碧听了笑道:“李霆,八月你不是说这长安城有花灯吗?到时我们去看花灯不是更好?”
李霆笑道:“阿碧,看花灯与来这里喝酒吃饭是不会相悖的。我们到时早些来这里,叫上你姐姐一起来,吃了饭就再去看花灯。你也许不知道,中秋节过后,这里的夜市在亥时前都要关闭的。等晚上再次开市,就要到来年的元宵节了。”
张碧道:“我很少在京城,还不知道这些呢。我当然喜欢和我姐姐一起来看灯,原来我和姐姐还出来过逛过一次,不过那时只逛了一会我们就回去了,伯父和爷爷不放心我们呢。”
李霆忙道:“阿碧,你放心,下次出来,你姐姐有武艺,还有我和青玉贤弟,我们可以好好看花灯,到时你爷爷肯定放心的。”
李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认真对张碧道:“阿碧,我现在想起一件事情。我告诉你,我和青玉贤弟已经见过那个国舅的公子郭庆云了。你爷爷说,郭国舅曾经要皇上下旨将你姐姐赐婚给那个郭庆云,你爷爷以你姐姐不在京城的理由没有答应,所以皇上也没有下旨。但是,郭国舅说等你姐姐回来,让郭庆云自己上门见你姐姐。阿碧,我不是偏袒我这青玉贤弟,我告诉你,那个郭庆云是一个好色之徒。虽然他这次取得了武举不错的名次,但是,他的品性决不是适合你姐姐的人。阿碧,等你姐姐回来,你要告诉你姐姐。”
张碧听了,惊讶问道:“李霆,你说的是真的?”
要知道李霆会怎么说,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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