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玉道:“大哥若带上嫂子去江南,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是扬州人,江南不少地方我都去过!”
李霆笑道:“我倒希望有这么一天,我们兄弟,带上阿碧姐妹,一起好好畅游江南,感受一下前人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潇洒!”
朱卫听了,笑道:“王爷,萧公子,到时我也想沾沾你们的光,也去江南看看。”
李霆拍了一下朱卫,笑道:“朱卫,我去哪里,当然你也去哪里。不过到时也许你娶亲了,不知道你可舍得你的夫人?”
几人正在说笑,只见小二端来了好几个菜,笑对萧青玉道:“公子爷还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
萧青玉道:“暂时不要什么,一会要我叫你们!”
那小二忙点头,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只见有三四个年轻公子上楼,挑了一个近前面窗子的桌子坐下,其中一个年轻公子,长得高大魁梧,似乎也是学武之人,大声对那个小二道:“小二,将你们酒楼最好的酒菜送上来,本公子今天高兴,要请这几个兄弟好好吃一顿!”
只见另外三个公子模样的人齐笑道:“郭大哥这就见外了,理应我们三人请你,你隔了几年才从范阳回来,今天就算我们为你接风洗尘,再为你明日的武举鼓气。我们哥儿们几个几年没有这样聚过了,我们相信,明天的武举,头名非我们的郭大哥莫属!”
被称为郭大哥的那人听了,大笑道:“你们放心,我明日定当拼力一搏,得不了头名,也要取个好名次来!”
原来,这个称为郭大哥的正是国舅之子郭庆云。因为刚刚和父亲抢白了几句,回到屋子,却见随从阿九进来说,原先的几个酒肉兄弟来请郭庆云出去吃饭。郭庆云正在不自在,听到昔日的兄弟来请,心情大好,于是忙带了阿九一起出来。
此时又听其中一人道:“大哥,明日我们都去校场看你的比试,为你助威。今晚就算我于化先做东。等大哥取了好名次,我们一起再请你喝个痛快!”
郭庆云看着眼前几人,笑道:“也罢,今天就你们请,等我明天取了武举前名,我定再请你们。不瞒你们说,刚才我正在和我父亲闹不痛快,若不是你们叫我出来,我也许正在生气呢!”
于化忙问道:“听说国舅爷是这次武举的考官,大哥怎么就和国舅爷闹起不痛快呢?”
郭庆云叹道:“你们不知道,我父亲这次回来,本来送我回来应试武举,谁知道他这么急,竟然还要给我定亲,你们猜猜,我这个国舅父亲要我定亲的是谁?”
众人听了,都惊讶地笑问道:“不知道大哥要和谁家的美人姑娘定亲?”
郭庆云见众人都很惊讶看着自己,忙笑道:“我实话对你们说,我郭庆云要娶的女子,若相貌这关过不了,我管她是谁家的姑娘,一样让她守空房!”
一个公子笑道:“大哥只会说笑,国舅要大哥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好相貌呢?大哥就是要天下最美的姑娘,也未必不可以!”
郭庆云笑道:“我这一辈子,只喜欢两样,就是武艺和美人。若不是我那不开窍的国舅爹,就是每天十个美人伺候我,我也不会嫌多。昔日李太白说人生得意须尽酒,我却想说,人生得意须美人,哈哈!”
众人听了哄然大笑。于化问道:“大哥总给我们卖关子,大哥还是告诉我们,到底国舅大人要给大哥定亲的是哪家的美人?什么时候要娶过门呀?”
另外两人也响应道:“大哥这么些年,梳弄了这么多红粉佳人,如今要娶正室夫人,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大哥还是告诉我们吧,看来我们要喝大哥的喜酒了。”
郭庆云道:“我不妨告诉你们,我爹要给我定亲的就是张相府上张云飞将军的大女儿。我那个国舅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说他家的姑娘好。我没有见过张家姑娘,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我爹就说要给我定下,还去求了我姑母太后,害得我还和我那个死脑子的国舅爹就吵了一顿!”
另外几个公子道:“原来大哥要定的是张相府上的大孙女,那贺喜大哥了!大哥现在可以说是京城第一公子了,姑母是太后,父亲是国舅,表哥是皇上,将来的岳家是张相府,不得了!来,大哥,小弟们敬你!”
郭庆云喝了几口酒,大声说道:“你们贺喜我,我可一点不开心!我问你们,我爹说,张相的两个孙女就如一对双胞胎,你们谁见过张相的这两个孙女?她们的相貌如何?我听说康王定了张相的二孙女,也就是张云召将军的女儿,我爹要给我定的是张云飞将军的大女儿!你们谁见过?”
三个公子听了,两个摇头道:“张相家的孙女,我们怎么见得着呢?听说都随两个将军在任上,老大在山西,老二在漠北,张相府上现在应当没有待嫁的孙女在府中吧?”
一个公子道:“我好像见过张云召将军的女儿,就是前些天,是一个家将带她们出来买东西,我刚好经过张相府门外。虽然那时我看到的是两个女子,而且都是丫头装束,但我想那个极为标致的一定不是丫头,定是个小姐。”
郭庆云听了,忙问道:“薛老六,那你说说,你见到的那个小姐是怎么个漂亮的?”
这个被称为薛老六的公子正要开口,却见对面的后窗那里,射来一道剑一样的冷光,忙捂住嘴巴不说话。于化道:“老六,你怎么突然不说了?快说说看,我们都想听听呢!”
原来,李霆和萧青玉本来一直在说话,也没有细听这桌人说什么。谁知道郭庆云声音大,李霆和萧青玉听到这些让人竟然在说张巡家的事情,还说到张碧姐妹,早已经满是怒火。但想到是酒楼还有自己的身份,李霆示意萧青玉别发作,于是两个人只好强忍下去。
郭庆云听到说张云召的女儿长得极美,又见薛老六说着张巡府上的事情,却突然捂住嘴巴,显得有些惊慌,忙问道:“老六,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怎么不说了?快说,张相的孙女漂亮不漂亮?大爷我想听听!”
那个叫薛老六见对面李霆阴沉着脸,还瞪了自己一眼,忙低下头,结结巴巴悄声对郭庆云道:“大哥,对面那个穿紫衣的好像就是康王爷,都说他有是疯疯癫癫的,我现在看他就像个雷神,我不敢再说了。”
郭庆云转头看了一下对面窗下的李霆萧青玉朱卫三人,很快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吓到了你,原来是康王爷。这正好,我这就过去敬酒,也好问一下我那位未来夫人的情况!”
原来,郭庆云三年前也远远见过李霆,但却没面对面说过话,也没有交往过。这次从范阳回到京城,郭庆云也听过一些李霆的传闻。此时细看,果真是康王李霆陪着两人在那边喝酒,于是第一想到的是向李霆打探一下张碧的相貌,顺便了解一下张云飞女儿张琴的情形。
郭庆云说罢,果真自己倒了一杯满酒,站起端了酒杯,来到李霆的桌前,笑道:“不知道康王在这里,郭庆云失敬了。康王,论说起来,我们本来还是亲戚,来,我敬康王一杯酒!”
那么,李霆见郭庆云前来敬酒,会是什么态度呢?且看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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