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天羽一行人的战斗也渐渐收尾了。
几十个玄冥教的人,被白天羽等高手的围剿下,不费吹灰之力击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车文然几兄弟在战斗的时候,躯干多处伤痕,鲜血如注。索性的是他们几人所受到的伤,并非是被带有剧毒的箭矢刮伤,是被玄冥教的人手持锋利的苗刀所击伤。因此,并未有什么性命威胁。
此时,明天见自己叫来的几十个玄冥教的人全都失去了呼吸。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脸色煞白一片,额头上全是汗水,身子颤抖的很厉害。
白天羽看着惶恐不安的明天,内心多少也有些难受,毕竟明天可是他安插在玄冥教中的卧底,本想里应外合,趁着林凡打头的机会,一举将玄冥教给一窝端了。
没想到,明天却叛变,将所有人带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并且四周全是伏兵。
索性,人群中有好几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才没造成被一窝被明天端了的局面。
他看了看受伤的车文然几人,心里更加不好受了。闭上眼睛深吸口气,似乎在内心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刷!”
白天羽手中的扇子,徒然伸出了几根银色钢针,寒气逼人。他对准明天的脑袋,有些犹豫,双手微微的颤抖起来。
虽说在前一秒的时间做出决定要亲手杀掉明天,但在这一秒,白天羽却迟疑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明天,不断询问自己是否能下得了这个手。
旁边,白红依等人看着白天羽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干涉他。
“少主,少主!”失魂落魄的明天,抬头看了一眼白天羽,情绪在这一瞬间徒然波动很大,人异常激动,抓住白天羽的裤脚,不断唉声求饶,希望白天羽能够放掉他自己一命。
白天羽红着双眼,眼眶泛起了水雾,看着乞求的明天,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少主,请看在五六年我为你提供情报下,饶了我一命吧!”明天跪在地上大声痛哭,抱住自己的脑袋无比的懊悔:“我知道是我不能明守本心,被姬无夜给予的财富失去了自我,是我内心不够强大,经不起诱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这些年我所给你提供的情报,全是真的,绝无半点虚言。还有,还有你朋友林凡,被暗哨发现后,确实是我屠杀掉身边的暗哨,让他在短时间内不被玄冥教的人发现,包括你们潜入进来的事情,我也绝对没有跟玄冥教任何的高成提起过一个字。”
“也就是说让我们陷入危险,全是你一个人的注意?”白天羽冷冽双眼,不带一丝情绪询问。
惊慌错乱的明天,徒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中全是懊悔。
确实如他所言那样,白天羽一干人潜入中山,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高层,想要自己一个人论功领赏,可谓十分的贪心。
如果,明天将白天羽等人潜入中山的消息告诉姬无夜的话,或许白天羽等人现在的处境又将是另外一种场景了,肯定是百分百的被擒拿住,关在天牢中受苦。
不得不说明天这人很贪心,野心也很大。
无论贪恋或者野心,还是要看一个人的心性与本领,来定夺事情的成败。
明天这人贪恋很大,而且也是一个很有想法以及野心家。但是对于事情的发展以及谋略上却差了许多,考虑的事情也欠缺。
即便他将自己精心策划的谋略演变了无数次,达到自以为天衣无缝,但没考虑到林凡这人的魅力,能够吸引无数青年高手的到来,帮助他达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要知道,除了朔月外,其他人林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以及拜托他们前来贵阳帮助自己捣毁玄冥教。其他人,全是自愿来到。
“少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明天双眼惊慌,胸膛猛烈起伏,整个人处于一种惶恐的状态。
白天羽一咬牙,在内心鼓足了勇气,将扇子伸出的钢针对准了明天的额头。眼眶中泛起泪花,看着明天几次蠕动嘴唇,但话到了嘴边,始终开不了口。
明天看着白天羽后,似乎意识到自己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整个人在这一刹那释然了。
他跪在地上看着白天羽,眼眶中泛起泪花,无比后悔的说了一句:“少主,若下辈子,能遇见你。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拒绝让我潜入邪教中当卧底。你知道吗?每天不仅提心吊胆,深怕有人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份。又把持不住对财富的诱惑,这实在是太难了。下辈子,下辈子我还要当你的门徒,前提是不要派我当卧底。”
明天脸颊上划下蒋滴悔恨的泪水,他看着白天羽说:“此处前行,约莫五分钟的样子,便可以到底玄冥教的大本营。岔路口右转,那便是去天牢。林凡此时多办被羁押在哪里。少主,下辈子,我还跟随你。”
话落,明天手掌一翻,掌心徒然浮现一道黑色气焰,对准自己的脑袋。
“啪!”
明天运气力量,对准自己的脑袋,一瞬间将自己的脑袋给拍碎。一口鲜血喷出来,明天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双眼一闭,两腿一蹬,没了呼吸。
“明天!”白天羽红着眼,看着明天自我了断,整个人处于一种悲伤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跪在地上,很茫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我没想过要你的命,我没想过。”
白天羽跪在地上,嚎哭大叫,宛若一个孩子一样。
白红依走到白天羽跟前,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胖子几人也没有开口说话,看着宛若小孩的白天羽全都沉默起来。
片刻,白天羽停止了哭泣,擦掉眼角上的泪水,对着受伤的车文然几人说:“然哥,你们现在受伤,需马上找个地方治疗才行。出去的时候,把明天的时候安顿好,等着我摧毁玄冥教后,在好好的安葬他。”
车文然几人没说话,点点头,抗起明天的尸体,慢慢的往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