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看了眼琉璃,那眼神已经富含太多意思了,琉璃也是抿着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们穷苦人家,要到什么吃什么,哪有挑剔的份呢。”
桑栀只是静静的笑着,也不反驳她,“嗯,我只是劝您注意些,下次要到了甜食就给您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孙女吃,再不行,您饿了,也可以来我们这里吃。”
老太太板着脸看桑栀,心道:难道这么快就被她识破了不成?
那刚刚她的表现是不是故意给自己看的?
离开了望京楼后,老太太心头的疑惑仍然没有解开。
“彩月,你说,那丫头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彩月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琉璃,你说呢?”
琉璃也是同样的表情,“老祖宗,您别问我,我可没说破,云翎姐姐肯定也没说。”
“就算桑栀姑娘真的猜出来了,也只能说人家聪明,再者,不过她说的话,我可不觉得有她想要刻意的讨好您呢。”
“也是,你们听听那个姓程的丫头,牛气哄哄的,不知道的还当一个商会有多么厉害呢,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桑栀丫头怎么样?”
琉璃勾唇,“老祖宗,您是打算要护短了吗?”
“谁说的?”老祖宗提高了声音,“我有说吗?桑栀丫头要是连个程玉都搞不定,还怎么入咱们将军府。”
“对对对,您老说什么都对。”
老祖宗歪着脖子,“听你们的意思,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呢。”
琉璃赶忙说道:“怎么会呢?老祖宗是天底下最讲理的老太太了。”
“就你会说话。”
……
望京楼内,桑栀正在问云翎一些事儿。
不过跟老祖宗没有一点儿关系,她是好奇那个程玉,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的,怕也是有些来头的。
她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知己知彼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奈何,云翎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个暗卫,若说这京城有什么样的高手,她还能说个清楚,可说起做生意的事儿,她就半点不知了。
“想知道程家的事儿,你可以来问我啊?”白子期摇着他的扇子,大冷天的也不怕冻掉了下巴,还在那里扮潇洒不羁,真是脑袋有病。
他扫了眼冷清的大堂,“啧啧啧,我还以为你这丫头有什么本事呢,看看这样还不如我那会儿呢,也不过如此嘛。如今你还得罪了程家,如果望京楼是我的,他们自然不敢怎样,可是你的话,呵呵,自求多福吧!”
“多谢王爷关心,不管是生意的事儿还是程家的事儿,我都没打算让您帮着操心。”桑栀眯着眼眸,微微一笑。
她这般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倒把白子期给惹毛了,他本来就是想着上门看笑话的,可是不成想,桑栀一点儿都不担心。
“丫头,你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商会的可怕!”白子期正色道。
“那又怎样?”桑栀冷声说道:“如果所谓的商会就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为程家所用的话,我不入商会是正确的选择,您说呢?”
“额……这……”白子期竟然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么个道理。
程玉那丫头明显是来挑事儿的,结果桑栀没顺着她,如果她因为这点儿事儿,就发动全商会的人对付桑栀的话,未免公报私仇。
真的是这样,商会也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所谓的互帮互助,主持公道,完全都违背了呀!
“丫头,你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白子期笑着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吗?”
“那按照王爷说的,难道这望京楼就不能让贫苦百姓进来了吗?我这里不是专门为达官贵人消遣的地方,我只是想要大家尝尝我们望京楼的手艺,不管什么人,来者是客,来者不拒。”
“可是你已经拒绝了程玉啊?”白子期反问道。
“她?不算客人,她压根也不想来。”桑栀应对的很快。
白子期挑了挑眉,“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得罪了程玉那个女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去上门认错,只怕望京楼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多谢王爷提醒,不过到底是谁没好日子过还不一定呢。”桑栀唇角的笑容十分的冷冽,看的白子期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丫头想要干什么呢?
想想她用一招离间计,就让他的手下完全不听使唤了,这丫头也算是个厉害的了。
“王爷,您说您好歹是皇亲国戚,能不能用点儿上的了台面的手段啊,别怂恿那些个伙计们用小手段了,您说您衣食无忧的,他们因为您的安排,犯了错被辞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这……额……你说什么呢,本王听不懂!”白子期装傻道。
桑栀冷哼一声,“反正我提醒您了,眼下我也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杀鸡儆猴,等到我再才出来谁在饭菜里下药,我保准您的饭菜里也有同样的药。”
“你……大胆,你敢威胁本王?”
桑栀挑了挑眉,“是王爷先不君子的,我自然也只能小人了。”
“哦,忘了告诉您了,我呢,不仅会酿酒,会做菜,还略通医术!”桑栀眼睛笑得如一弯月亮,“刚刚您喝的茶水呢,我也放了泻药,王爷……”
“你……”白子期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然后就有了便意。
再也顾不上什么英俊潇洒了,他捂着肚子,手里的折扇丢在了地上,他是望京楼的前主人,自然对望京楼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捂着肚子就冲进了茅厕。
然而……
“啊……流氓啊,打流氓啊。”
女人的尖叫声充斥着耳膜,白子期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桑栀。
“奶奶的!”
居然把男人的茅房换成了女人的茅房,害的他走错,桑栀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白子期从茅厕出来后,面色铁青的准备去找桑栀理论。
然而当他看到他的折扇被画的乱七八糟后,更加的暴怒了,“谁……谁干的,桑栀,我跟你没完。”
说着,他又想去茅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