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我弟弟的?”女人笑得很凄厉,然后很剧烈的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的。”
她抬起手,指着桑栀,“你在说谎,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跟安宁有过节,所以你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不会相信你的。”
桑栀面对女人的指责,毫不回避的看了过去,目光交汇,女人瘫坐在地上,桑栀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这个事实,是她不敢接受的。
桑栀颇有深意的笑着,“真相总是这么的血粼粼,但是不管多么的让人惊骇和难以接受,它都是真相,我既然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足可以说明我的医术不错,我曾经握过安宁的脉,她并没有生育的迹象,那个孩子……怎么非她所生。”
女子的脸『色』刚刚已经被桑栀吓得惨白,但是此刻,已经开始扭曲狰狞了起来。
“怎么可能?”
桑栀淡淡一下,带着无限的嘲讽,“怎么不可能,一个孩子让你们闭上嘴巴,甚至看在孩子的份上,还可以让你们帮她做事,多好的计谋啊。”
女子剧烈的摇头,“不会的,孩子是我弟弟的。”
“你在瞎说,对,你在说谎。”
“我有没有说谎,你仔细想想。”桑栀真的没有说谎,她在无意间给安宁诊过脉,医术高明的人,可以通过脉象而判断一个女子是否有过生育,安宁的确没有。
但是以安宁的脑子,这么好的主意,怕是想不出来的,如此向来,能够这么为她谋划的,只有至亲了。
想出这个办法的,只有安宁的爹了。
“你与其在这里跟我辩驳,不如去查查你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桑栀说完,就让人把这个女人带了出去。
一旁看戏的霍小仙,大气都不敢出了。
桑栀简直太厉害了,她再次庆幸自己想通了,并没有跟她为敌。
这样的女人,无论是谋划还是心计,都让人叹为观止,但好在她并不是恶人,即便自己当初那么为难她,她也依然愿意等待自己的原谅。
“怎么了?”桑栀笑着看向霍小仙。
“妹子,你真可怕,当你的敌人,真是不幸。”霍小仙『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说道。
桑栀微微一笑,“放着我的朋友不当,为啥非要当敌人呢?”
那倒也是,当一辈子的好姐妹还来不及,怎么会兵戎相见呢?
那个安宁,真的是没脑子,估计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因为小花很黏桑栀,睡醒了就要跟在桑栀身边,倒是懂事的不用抱着,可就是不能离开桑栀的视线。
至于唐小宝,非要说自己帮了桑栀的一个大忙,赖着桑栀要跟他回家吃好吃的。
桑栀被他烦的不得了,只能由着他了。
好端端的抱着个小女娃儿回家,而且小女娃还口口声声的喊桑栀“娘亲”,这可把家中的两个姐姐给吓了一跳。
桑皎的嗓门很大,诧异中声音更加的不受控制了,“栀栀,这是咋回事啊,你啥时候多了个闺女了?”
桑雅也点头,“嗯。”
“娘亲,肚肚饿了。”小花趴在桑栀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道。
“先热些羊『奶』来吧,然后我再给你们解释。”
小花很乖,羊『奶』上来了,桑栀没点头,她就不敢吃,两岁的小娃儿,本不该爱这么懂事的,越是这样,越招人疼。
小丫头洗干净了脸后,白白净净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很可爱。
桑皎也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在听说了她的遭遇后,桑皎也很气愤,“那女人太恶毒了,怎么能够这么对待个孩子,小花他爹也是,眼睛瞎了不成,闺女都被虐待成这样了,也没瞧见,男人啊,真是靠不住。”
“爹好!”小花道。
桑皎一听,气就消了,亲了下小花的脸颊,用力有点儿大,把人家的小脸都给亲的变了形,“你这丫头,你爹好,那姨姨好不好?”
小花看了看桑栀,害羞的向她扑过去,“娘亲好,娘亲抱抱。”
姐妹几个看着小花这么乖巧,都很喜欢,就连秀珠丫头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的,自家的妹妹还小,不能跟她玩,这个却不一样。
不过小花还有些认生,不管秀珠怎么讨好她,她都赖着桑栀,不愿意出去玩。
趁着小花睡觉的时候,桑皎忍不住问道:“知道你心好,可是这丫头你怎么打算的?”
桑栀笑了笑,她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跟这丫头有缘,很喜欢罢了。
“还笑,自己一个没成亲的大姑娘,被人叫娘亲,好听吗?”桑皎拿出了姐姐的样子教训桑栀,“她又不是没爹了,就算这丫头招人稀罕,你也不能养着啊,明天送回去,能生就能养,用不着咱们外人『操』心。”
桑皎不是不善良,她说的也对,小花到底不是桑栀的孩子,再喜欢也不能抢过来自己养。
反正她爹以后都在铺子里面做工,想见面了也不是难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桑栀轻轻的拍着小花,看着她酣睡着,笑得愈发温柔。
好像这一天经历的那些个阴谋阳谋,都被这丫头一声“娘亲”给暖化了。
……
嫁祸不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安宁的耳朵里,她当然要责备女人的办事不利了。
“怎么回事?这么点儿小事儿你们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安宁没好气的说道。
女人心里想着桑栀的那些话,“你已经很久没看良儿了,抽空去家里看看他吧。”
良儿,就是那个孩子。
然儿在气头上的安宁根本没心思想那么多,就连伪装都忘了,“我在跟你说正事,你总扯什么别的,你没有把我抖出去吧?”
女人本来就因为桑栀的那些话,心存芥蒂,但凡是当娘的,提到自己的孩子,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感触,可是看着安宁这个样子,对于良儿,哪有一点儿关心。
真的不像是亲生的。
或者说,压根就不是亲生的。
安宁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怒视着她,“看我干啥?我在跟你说话呢,到底有没有把我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