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莲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桑老大说的这些话,她自然是懂的了,以为她不想让肖久走呢吗?
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真的惹急了他,怕是杀人放火这种事儿他都够做的出来。
在这个时候惹急了他是不明智的。
看着于秋莲那里闷闷不乐,桑老大也很头疼,“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于秋莲瞪了他一眼,“听见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呢吗?”
“还想啥想,总之不能让他呆太久,又不是啥太近的亲戚,这么多年没走动了,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犯傻啊?”
“哎呀,不用你说啊,我知道。”于秋莲没好气的说道。
“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肖久回来也不见得有人知道,万不得已的话,把他给毒死了,那么当年的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
当然,这也是下下之策,不到那个份上,于秋莲是不敢的。
“实在不行咋样?”肖久不知何时就站在了厨房门口。
夫妻俩的谈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桑老大是心虚的,笑着打哈哈,“表哥,你咋不在屋里坐着呢?跑这儿来干啥,饭很快就好了。”
肖久的目光在于秋莲的身上徘徊着,笑得不怀好意,当然桑老大是不会想到这些的,“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夫妻俩说啥悄悄话呢,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这个人挺精明的,当年跟他勾搭在一起,无非就是觉得他比木讷的桑老大要懂情趣多了。
如今这个人更加的精明了,于秋莲总觉得他看出了自己对他的疏离。
绝对不能够让他察觉到自己对他有了杀心,那样的话只会把他『逼』的失去理智。
想到了这些,于秋莲也冷静了下来,对着肖久笑了笑,“你咋这么多心呢,我们就说给你做点儿啥好吃的,这么多年不回来,表哥你是不是在外头发财了?”
肖久笑了笑,腰杆挺的直直的,“发财谈不上,赚些小银子罢了,我说妹夫,这些年你倒是没啥长进啊,我走的时候你们家就这样,咋过了这么多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呢?”
桑老大被人揶揄一通,脸『色』很难看,肖久看出来了,但是他根本不在意。
于秋莲被夹在中间,很是难做,既然不知道帮谁说话,索『性』就不说话了。
“娘……娘……”
外头是桑槐的声音。
厨房里的三个人听到桑槐的声音后,表情各异。
肖久畅快的大笑着说道:“咱家儿子回来了……我得去看看。”
咱家儿子,这么说是显得亲近,桑老大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倒是于秋莲,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深怕他再多说些什么。
肖久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于秋莲,“我那大外甥叫啥来着?”
“桑槐!”于秋莲回答道。
“哦,名字不错,就是这个姓差了一些。”
于秋莲使劲儿的给肖久递颜『色』,就是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桑老大再蠢若是这种话说多了,他也会怀疑的。
好在桑老大没那么多的心眼,没有听出肖久的挑衅来,“不好听也没办法,他老子姓啥,他就的跟着姓啥,再说了,我没觉得这个姓不好听啊,多好啊,又是桑又是槐的,哟算好不好?”
肖久看着于秋莲,然后笑了,“好?好,哈哈……”
于秋莲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爹这里不用你了,儿子还不认识他表舅呢,你去给介绍介绍。”
“表舅?”肖久重复了这个字眼。
于秋莲哀求的看向他,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肖久笑了笑,“对,是该叫表舅的。”
男人们的都出去了,桑家并不大,因为肖久的笑声很洪亮,于秋莲在厨房里也能够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在说什么。
她深怕肖久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提心吊胆的炒了两个菜然后就端着上了桌。
饭桌上,肖久看着桑槐,“槐儿啊,来陪我喝杯酒。”
桑槐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表舅,并没有很友善,他现在除了对桑栀的身世外,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就连跟安宁的婚事都要排在后面了。
“我不想喝。”桑槐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他下午还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肖久一看就是个能喝酒的人,万一喝醉了,岂不是耽误了大事儿。
然而,肖久并不同意,“咋了,都快要成亲的人了,还不会喝酒怎么成?这可不像个男人啊,别学你爹,喝两口就倒,长辈跟你喝酒,哪有拒绝的道理。”
桑槐也不知道这个表舅什么来头,看爹娘的样子倒是对他诸多隐忍的,他也不好把场面闹得太难看,所以硬着头皮喝了一杯。
碰了杯,肖久很开心,自己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还能留个种,而且都这么大了,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桑老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桑槐跟肖久过多的接触,想要找个话题扯扯,分散下肖久对桑槐的注意力。
“我听说今天桑栀那丫头又找不自在了?”桑老大也是听人说的,自家媳『妇』和未来儿媳『妇』被桑栀给收拾了,这还得了,那个臭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起来,于秋莲也是满肚子的委屈。
没错,她不认为错的人是她们,在她看来,就是桑栀的错。
目无尊长,没大没小。
“唉,可不是嘛,那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天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安宁,幸好儿子有本事,把安宁给哄好了,这要是换做别人家,只怕儿媳『妇』就没了,他爹,你这个当大伯的可不能不管啊。”
桑老大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声音也高亢了一些,“死丫头,就是欠收拾,没爹娘管教的东西。”
骂归骂,可是桑栀软硬不吃,桑老大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
就算他拿出长辈的身份去教训她,也得人家听才行啊。
从桑栀的态度上来看,她压根也没把自己当长辈。
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
“死丫头,有俩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就不信没人能够管的了她。”
就在这时,一杯烈酒下肚的肖久,突然『插』了话,“你们说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