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栀,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儿来呢?”于秋莲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没有个娘管教着,连这种事儿你都能够做的出来,也怪我,怪我啊!”
桑皎和桑雅并不真的认为江行止和桑栀发生够什么,只当那是江行止拒绝这门婚事的借口呢。
江行止胡说八道是为了小妹,姐妹来都能忍,但是于秋莲算哪根葱啊,跑这里来指手画脚的。
“大伯母,您可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招,我们姐妹几个挺好的。”桑皎翻着白眼的怼她。
于秋莲也不觉得尴尬,继续拿出长辈的姿态来,“还好呢,你看看小三儿都干出什么事儿来了?也就幸亏周家侄子不在意,人家还谅解你,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其实就连于秋莲都觉得,周皓怕不是个缺心眼吧。
就算桑栀长的再好看,可到底是个破烂货了,他不嫌弃吗?
周家那么有钱,一出手就是不少钱,也没用她做什么,直说帮忙引路跟着跑一趟。
这样的人家,娶个媳『妇』还不简单吗?
那些个黄花大闺女不得排着队的往里钻啊!
不过周皓不介意更好,等到这门婚事成了,还能少的了自己的好处?
江行止是啥家底,没人知道,也没见他出手阔绰来,与其在哪里猜来猜去的,还不如找个知道家底雄厚的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周家对姐妹几个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如今倒是找上门来了。
但是周皓刚刚说的理由也可以接受,毕竟桑栀前十几年都是以男人的身份活着的,这门亲事自然就算作废了。
如今恢复了女儿身,人家找过来,也无可厚非。
桑栀快要被江行止闷死了,可是男人依旧紧紧地抱着她,深怕她飞了似的。
咬他不管用,桑栀就踩她,两只小脚都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他依然没什么你反应。
最后,她终于放弃抵抗了,江行止也不理会其他人,看到怀里的丫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这才放松了些手臂。
“你不在意,可我在意,哪有让我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的道理。”江行止勾起唇角,笑容冷冽,可是目光却带着『逼』人的气势。
周皓也是个不怕死的,继续迎着江行止的目光看过来,“江公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桑栀表妹,原本就该是我的。”
她谁的都不是,她是自己的。
然而她刚要说话,男人又按下了她的头,那些话也就变成了嘟囔。
桑栀快要气炸了,这个江行止太霸道了。
两个男人,一个刚,一个柔,倒是不分伯仲。
“就是就是,桑栀是跟周家小子有婚约的,我说这位江公子,你可不能不讲道理。”
江行止居高临下的一一扫过众人,骄傲的睥睨着他们,“道理?十几年来不闻不问,当年他们姐妹几个无依无靠的时候,就算当时桑栀不是姑娘家,如此有情有义的周公子,人在何处?”
桑雅觉得江行止说的有道理,频频点头。
“这……我家距这里几百里,真的不知道表妹她们生活如此拮据,若是知道了,自然不会不管的。”
“就是,那么远呢,谁知道啊。”于秋莲收了周皓的好处,自然是要帮着周皓说话了。
然而,江行止再次『逼』问,“既然路途遥远,你又是如何知道桑栀是个姑娘家的呢?桑栀的母亲过世了,这么大的消息,周家都不知道,桑栀恢复女儿身的事儿再大也大不过人死吧?”
跟江行止在一起,一向是她说话,他听着,气急了他就不搭理自己罢了。
她虽然从来都没觉得他是那种不善言辞之辈,但也没觉得他这般的能够狡辩,不对,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这些也是桑栀自己的怀疑。
只是他不给自己机会说出来罢了。
“你想闷死我啊?”桑栀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江行止呵呵一笑,这才松开了手,低头看着因为憋气而涨红了脸的小丫头,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这不是怕你被抢走吗?”
“混蛋!”桑栀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别再胡说八道了。”
他们的声音很轻,只有彼此能够听得清,桑栀哪里红着脸,江行止的心情也不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了。
“这……”
江行止目光凛然,言辞尖锐,“桑栀会酿酒,而且酿的酒还很受欢迎,你改不会说周家是通过这个知道的吧?”
周皓早在看见江行止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好对付的。
如今都被他猜对了,他也就没有否认的必要了,不然他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不错,家父跟郝大富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原来如此。
“所以如果桑栀没有酿酒的本事,你也不会来了?”江行止在故意绕他。
周皓差点就被绕进去了,还好在关键时刻没有点头,“江公子此言差矣,如果桑栀表妹没有酿酒的手艺,恐怕她是个姑娘家的事儿我和母亲也恐难知晓,自然也不会来了。”
江行止嘲讽的笑着,他倒是没有否认。
“可江公子说我是冲着桑栀表妹的酿酒手艺的话,未免太小瞧我们周家了,我们周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是也没有穷到要靠女人赚钱养家的地步。”
江行止顿时笑容灿烂,“原来你是瞧不上女人赚的钱啊。”
桑栀最讨厌别人瞧不上女人了,这个周皓是彻底把桑栀给得罪了。
桑栀又不傻,虽然这些都是周皓的心里话,但她也知道是江行止故意勾着他说的。
要说坏,还得是这个江行止。
阴险,狡诈。
周皓看到桑栀不高兴了,想要改口,可是说出去的话,怎么可能收回来呢,“表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不能再让他们说下去了,桑栀觉得有必要快刀斩『乱』麻了,“表哥,婚事呢,我是不能答应的,强扭的瓜不甜,你也看到了,我……”
桑栀极其不情愿的看了眼江行止,“我已经心有所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