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又到了霍家酒坊出酒的日子,桑栀肯定是要去的,在她的见一下,霍家酒坊的梨花酿跟之前的比起来,好喝了许多。
酿出好酒,桑栀也觉得开心,而一旁的霍小仙盯着笑得阳光明朗的少年,心驰『荡』漾。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好的男人,绝对不能够让给别人。
她打算先下手为强。
“桑家弟弟,这梨花酿经过你的改良,实在是好喝,姐姐我备下了一桌酒席,你可不能拒绝啊。”霍小仙笑着说道。
桑栀本来是想要拒绝的,自己拿了人家的银子,做自己分内的事儿,本来就是应该的,可是霍小仙热情邀约,她也不好拒绝了,不然就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霍小仙对于桑栀的赏识和纵容,已经让酒坊那些老师傅们很不爽了,老板娘对这小子未免也太好了吧?而人群中有一道目光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泛着浓浓的恶毒。
酒坊二楼的雅间,桑栀刚一进去,就觉得浓香扑鼻,她对香料并不熟悉,只知道这香味并不怎么好闻,跟霍小仙身上的香囊混合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冲了。
二人推杯换盏,桑栀没想到霍小仙也是个能喝的,不过今天的自己居然有点儿奇怪,她的酒量很好,可是今天却突然有点儿晕乎乎的。
“怎么了?喝醉啦?”霍小仙笑着问道。
前世她也喝醉过,但绝对不是这种感觉,身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太不正常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桑栀觉得不能再久留下去,目前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如果再待下去,不一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儿,老板娘,我先走一步。”桑栀起身,那股燥热已经在四肢百骸里面蔓延着,火势越烧越旺,这种感觉很像是……
桑栀皱了下眉头,真的很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是体内的燥热已经说明了一切。
“咋这么快呢!”霍小仙眼中闪过失落,“怕不是你跟我喝酒,你那未婚妻会多想?”
桑栀直直的看着霍小仙,拿起一碗酒直接泼在了香炉上,青烟袅袅很快便熄灭了。
她突然的冷脸,让霍小仙十分的错愕,目中流『露』着仓皇,不解的看向一脸凝重的桑栀,“这香……”
“香里有『药』,再待下去,恐怕你我清白不保。”桑栀直白了当的说道,其实倒也不会怎样,两个女人在一起,能做什么呢?
只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身份也不得不揭晓。
“什么?”霍小仙茫然的看着桑栀,捂着嘴,一脸的惊恐,“这……这怎么可能呢?”
是谁抢在了她的前头动手?
她今天本来是想要趁着酒意跟桑栀说出自己的心意的,可是居然有人想要这么害她,“不是我。”
桑栀点头,霍小仙如何,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这样的女人会光明正大的跟你说她喜欢你,但是这种卑劣的手段,她是不屑用的,只怕是她锋芒太『露』,遭了人的嫉妒。
“老板娘,我得先走,待会儿谁最先冲进来,谁就有古怪。”桑栀本来想从门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跳窗出去了。
该死的,哪个傻缺居然给她下这种『药』,她虽然知道『药』理,可是这种『药』都是无『药』可解的。
霍小仙听了桑栀的话,端坐在屋子里,等着幕后的黑手上门来,若不是桑栀机警,只怕她跟他苟合的事儿就会被人抓个正着,恶毒,实在是太恶毒了。
片刻后,一堆人冲了进来,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霍小仙的小叔子,梁方。
……
桑栀跳窗逃离后,那股燥热更加的强烈,她有一种快要被烧干了的感觉,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的住。
短短的十几里路,平日也就走半个时辰,可今日桑栀生生的走了一个多时辰,从天亮走到天黑。
抬头仰望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难道老天要收回她的生命吗?
体内的热流一浪高过一浪,她中的这个『药』还是烈『性』的,眼下如果没有男人,她真的要爆血管而死了。
可是山路崎岖,杂草丛生,别说男人了,就是个公兔子都看不见。
桑栀调整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山风吹在火烧一样的皮肤上,带来了丝丝凉意,但是很快热浪变反扑了。
『迷』糊中,桑栀竟然听到了一声闷哼,她不甚清明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有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石头后的江行止捂着胸口源源不断溢出黑『色』血『液』的伤口,呼吸急促而又沉重,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神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谁?”
桑栀听到男人的声音心中的弦便断了,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但是本能的却向前走着,直到看到一张鲜血模糊了的脸,月光不是很明亮,再加上桑栀的双眼也很『迷』离,她根本来不及看清男人的容貌,便已经扑了过去。
“不想活命,赶紧滚!”江行止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提起来平稳有力,不想泄『露』伤势很重的样子。
桑栀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再加上他脸上的干涸的血迹,“你中毒了?真巧,我也中毒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江行止闭上了眼睛,刚刚本来就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来的,在来的路上,他遭人伏击,若不是他旧伤未愈,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如今贴身侍卫池城下落不明,但愿他还活着。
“不想死,就赶紧滚!”江行止闭着眼睛吼道,戴他休息片刻,便可以用内力『逼』出体内的毒来。
他可以等,可是桑栀等不了了,声音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妩媚,“你中毒了,我可以帮你解,不过,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的帮我解毒啊?”
“你?”江行止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可是他失血过多,浑身你无力,此刻像是隔着一层纱看人,根本看不清。
回答他的,是女人柔软的双唇,再然后,就是江行止一生的耻辱。
他居然被个女人给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