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第一号雅间中,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师兄不用顾及我!
纪明月盘膝而坐在床榻上。
只感觉一股强有力的暖流,在她体内各处飞快游走着。
这股灵气温暖、柔和、充满生机。
仿佛能孕育生命般。
随着这股暖流涌遍纪明月全身,她能感受到身体变得愈发轻盈,一滴滴香汗渗出。
整个过程,舒服得让人难以形容!
而此时,李含光却有些难受。
李某还只是炼气四层啊!
体内就那么点灵气!
没听说过?
更何况!
李含光又不是圣人。
一边看着半遮半露的师妹,一边控制灵气,已经很难!
这是本正经小说啊!
师妹你,不要引导师兄犯错好不啦!
李含光觉得,自己已经在用尽全力,压制心中恶魔。
师妹要是再不收敛。
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
算了,尽快搞定吧!
想到这里,李含光目光微凝!
与此同时,李含光以最快速度,将青铜小印中的上品金灵根取出,顺着双掌融入纪明月体内。
纪明月脸色绯红,香汗淋漓:“终于感受到痛苦,师兄,开始了吗?”
李含光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已经结束了。”
纪明月:???
李含光微笑:“现在,你再运转功法试试。”
纪明月惊疑。
她深吸一口气,运转功法,吸收天地灵气。
顿时,白色的金属性灵气宛如百川汇海般,朝纪明月体内涌去。
“好快!”
纪明月震撼道:“修炼速度,提升了数倍!”
她原本只是中品金灵根。
哪怕有空灵意境和明月意境辅助,修行速度依旧比不上拥有上品灵根的天骄们。
但是此时,纪明月感觉身体彻底脱胎换骨。
她甚至还未用两大意境,吸收金属性灵气的速度已经远超从前。
这,就是上品灵根的天赋吗?
看着满脸欣喜,飞速吸收灵气的纪明月,李含光总算松了口气。
坦白说,这次用混元灵气帮纪明月洗涤身体,比李含光想象中的更加难熬。
自身灵气损耗倒还是小事,主要是精神太受折磨。
他甚至都怕自己一个受不住诱惑,运功走岔经脉,死在这揽月楼绣床上面。
毕竟,混元灵气可没那么容易控制,一个搞不好。
可能五行相冲自爆的!
……
幸好!
这次一切都还算顺利。
下次……
嗯,没有下次了!
李含光默默运转功法吐纳,吸收五行灵气转化为混元灵气,填补自身的消耗。
而此时,纪明月却是痴痴地望着李含光,美目含情。
大师兄的脸色,看上去好憔悴!
从原本风度翩翩宛如谪仙,到现在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师兄显然损伤了元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想到这里,纪明月那颗沉寂三年的芳心,轻轻颤抖。
她甚至没有穿上衣服,直接转过身望向李含光:“师兄恩情,明月无以为报。”
李含光轻笑道:“以身相许的话,你还要再努力些。”
以身相许什么的,不能算报恩!
极品木灵根的叶承影,李含光都拒绝了,更别说目前只是上品灵根的纪明月。
如果纪明月觉醒了妙音神体,李含光还可能会考虑。
但现在的她,完全配不上李某!
……
李含光的话并未让纪明月伤心,似乎在她预料之内。
纪明月自嘲道:“明月处烟花之地,地位卑微,岂敢奢望师兄独宠?”
“明月三年前便发过誓,我的生命、身体皆属于师兄,只要师兄不嫌明月蒲柳之姿。”
“明月不求名份,只求师兄能偶尔想起明月,让明月尽心伺候师兄。”
“如此,明月此生,已别无所求。”
女孩的声音非常坚定,似乎这是她早就已经认定的信仰,高于一切。
若被其他男人听到纪明月的话,恐怕会嫉妒得发狂!
毕竟纪明月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16岁的她,不但拥有绝美的容颜,更由于多年抚琴,周身都散发着高冷、优雅气质。
若得道侣如此,让无数人折寿十年,二十年都愿意。
而此时,只要李含光点头。
这个让无数男子疯狂仰慕的女子,就会全心全意地服侍他,而且事后完全不用负责!
这样的诱惑,谁能不心动?
气氛有些沉默。
纪明月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呆呆望着李含光。
宛如签订卖身契的婢女,等待自己的宿命。
……
忽然,李含光笑了。
他望着纪明月,平静道:“如果喜欢金丝雀,便将它捉住困于囚笼中,那不是真正爱雀的人。”
“如果喜欢一朵花,便将它折断枝丫,随意亵玩,那也不是真正爱花的人!”
纪明月望着李含光。
似乎听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懂。
李含光继续道:“你是朵拥有无限可能的花苞,应该自由绽放,让天下人都惊艳于你的风姿。”
“若是还未盛放,便被采摘于花瓶中开包,那是对你的侮辱,也是对我的。”
纪明月身躯微颤,自嘲道:“明月,不配师兄如此赞美。”
“你若自惭形秽,便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李含光面带微笑,拾起纪明月的外衣,盖住那雪白娇躯。
接着,他径直转身,朝雅间外走去。
似乎没有丝毫留恋。
只留下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雅间中久久回荡。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
望着李含光的背影,纪明月痴痴地站在原地。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是师兄专门写给我的吗?
纪明月反复呢喃着这些句子,好像读懂了什么。
绝美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是的,她哭了:“完蛋,师兄喜欢清纯的女子。”
“我刚刚,是不是太马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