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璐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胤禛,发觉他神色变了,但是因为惶恐,所以也不敢深究他脸色的变化代表了什么。
于是她想当然的以为自己的挑拨离间成功了,所以忍不住有点期待,继续挑拨的策略,“而且你知道她让我回去是做什么吗?”
胤禛还没有仔细的去想那璐的意思,就听到她抛出的这个问题,其实胤禛知道是为了前世的自己,可是因为记忆中没有那些过往,所以具体的细节他不得而知,本能的问了句,“做什么?”
那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让我帮她的丈夫摆脱困境!”
不得不说,对于没有那些记忆的四阿哥来说,这话的确让他相当的不舒服。
之前听海澜语焉不详的说那些的时候,胤禛当做是故事在听,虽然匪夷所思了点,但是海澜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就好了。
然而的那璐的出现,那璐的来历,那璐的来去自由,让胤禛不能再把那些当成了故事了,恍然发觉那是真实存在的,也许海澜哪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自己了。
所以他像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样嫉妒,虽然嫉妒的那个人是“自己”,但是因为没有那些记忆,所以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胤禛对那璐那饱含同情的语气刺激的不行,不屑的说,“就凭你?”说着就慢慢的逼近那璐,冷鹜的样子让人惧怕,那璐脱口而出,“真的,她前世的丈夫临摹了一副爷的字画拿出来拍卖用于慈善的筹款,可是后来被人揭发说那些钱其实是他自己在敛财,而且那字画也是赝品……”
“嗯?”胤禛敏感的好像抓住了什么,冷肃的呵斥道,“说清楚!”
以为事情有转机,那璐缩了缩脖子,咽了口水,弱弱的说,“关于福晋丈夫……福晋让我把事情已经没事的新闻报道都拿来,我藏在了……”
那璐说了自己藏那些东西的地点,胤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叫人进来,按照那璐说的地点去找,看是真是假?
在等待的功夫,那璐已经断断续续的和胤禛说了那些事情,虽然好些地方胤禛都听不懂,可是脑海中却似乎有一帧帧的画面闪过……
似乎在告诉自己,也许下一刻就能想起来了!
明知道那些东西和自己有关,可是却要经由别人告诉自己,这样的感觉很糟糕,特别是对习惯掌控全局的胤禛来说!
他眯着眼睛,犀利的盯着那璐,耳朵听着她带有主观意识的话,听着那些对海澜的污蔑……
按说听别人说海澜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恶劣”,胤禛该高兴的,可是胤禛却出奇的愤怒,因为那璐对海澜的“污蔑”,他不许任何人说海澜的不好。
“爷的女人只要爷觉得好就好,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因为爱她,所以即使是地狱爷也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胤禛冷冷的打断那璐的诉说,说了这么一段话,然而,说完,他自己就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因为自己好像说过这样的话,看向那璐的时候,发觉她一副被雷劈的样子,胤禛觉得自己应该真的说过,只是那璐怎么知道?!
因为那璐藏的地点不远,所以下人很快就把那璐说的那些东西拿来了。
胤禛接过那些纸张,有些惊喜,可是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蹙了蹙眉,他以为自己看那些字会很吃力,可是却相当的轻松,大致浏览了一遍那璐从网上打印下来的新闻,胤禛拼凑出来了些什么……
长时间的低头看那些并不是很大的字体,加上昏暗的烛光,胤禛的眼睛很是酸涩,抬起头,揉了揉揉眼睛,看着已经歪倒在一边开始栽头的那璐,四阿哥想叫人进来问问几更天了的时候,苏培盛却在外面敲门了,“爷,该上朝了。”
起身去开门,对苏培盛说,“进来吧。”
“把这些全烧了。”胤禛对苏培盛指着那些那璐拿来的东西说。
这个屋子里东西很全,苏培盛把那些纸张放在盘子里,拿着蜡烛点着了,只剩下灰烬的时候,从外面端来水泼在上面,溅到了那璐身上,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茫然而害怕的看着四阿哥,“爷,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一切都是福晋她……”
“看牢了她!她跑了的话,都仔细着皮!”胤禛冷冷的打断了那璐的话,交代苏培盛和之前因为端水而进来的打手。
该上朝了,胤禛不能在多耽搁,教刚迈出门槛,又停了下来,想起了什么,转身看了眼那璐,对苏培盛说,“把她耳朵上的坠子取下来。”
苏培盛还没过去,那璐就试图躲,可是终究徒劳,而且苏培盛可没多么大的同情心,即使是太监,手劲也不小,因为那璐的挣扎,耳朵还出了血……
“丢进火盆烧了吧。”
看着苏培盛递过来的坠子,胤禛淡淡的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坠子……
坠子上的玉石,先敲碎了,然后才丢进去……
最后那火光似乎很刺眼,胤禛不由自主的抬手挡了一下,同时脑海中再次多了些影像……
去上朝的路上,胤禛没骑马,坐着轿子,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味着烧坠子的时候,自己脑海中海澜尖牙利嘴和自己反驳,“哈,你是胤禛啊,那我就是八阿哥转世,夺嫡失败了,来到这里继续和你死磕……我是四爷的脑残粉没错,但是不是你尹正的脑残粉……”
这是自己和海澜的相遇吗?
自己不厌其烦的告诉海澜,自己是胤禛啊,可是海澜每次都是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一样……
现在海澜说那其实就是你啊,自己反而妒忌了……
胤禛有点理解海澜的痛苦了!
一夜没睡的除了胤禛还有海澜,她不怪胤禛,因为他没有往昔的记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伤心他的不信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等刚想睡下的时候,叶子脸色苍白的进来告诉了海澜,“那拉主子被爷关起来!”
海澜瞬间没了睡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盯着叶子问道,“当真?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