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四阿哥愤然的出去了,八阿哥才马后炮的摇了摇头,对九阿哥说,“九弟啊,你怎么能那么对十四弟说话呢,咱们现在正是要拉拢他的时候,你怎么能……”
“八哥,他那太监死了,说不得就是四哥干的好事,有这个把柄咱们手里捏着,老十四还能不听咱们的?光是随便把太监放这么远的地方,皇阿玛就不会饶了他的,更何况还有杀四哥的嫌疑呢?”
八阿哥没说话,淡淡的挑了挑眉,问道,“这么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
“老四回客栈了。”
“那账本是他拿的吗?”
“那咱们的人倒是没说。”
“那就先静观其变的。”
八阿哥等九阿哥走了之后,他一个人才眼神阴郁的闪着,和盐商勾结这事是万不能被皇上知道的,关键是要找个替罪人,谁呢?十四阿哥?或者是……
狠了狠心,八阿哥决定无毒不丈夫,一个人知道自己太多秘密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而康熙一直没得到四阿哥那边传过来消息,很是担心,本来南巡的第一站不是扬州,但是因为担心四阿哥,特意先来了扬州,看着进来的十三阿哥,康熙淡淡的问,“有你四哥的消息了吗?”
十三阿哥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可是想到想到那是自己的四哥,还有海澜也跟着,他炸着胆子跪了下来,“皇阿玛,你为什么要让四哥来查这些事情,无非是取四哥的铁面无私,实际上要说铁面无私,朝中的大臣也不是没有,但是您却让四哥来查这件事,是不是担心这件事和儿子的兄弟们有关系?”
“胤祥,你倒是大胆。”
康熙说的很生气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却没有真的生气,而十三阿哥也真的猜对了。
“可是皇阿玛,如果和儿子的兄弟们有关系的话,那么他们是能痛下狠手的,四哥就……”
“胤祥!”
康熙冷鹜的呵斥住了十三阿哥,他不想把儿子们想的那么不堪。
可是即使不想承认,可是有些事实却是不能回避的。
四阿哥和海澜光明正大的回到了客栈,一直以来担忧到了极点的侍卫们自是激动不已,但还有一个人却和别人有点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海澜说不清,见四阿哥和那些侍卫交代事情了,海澜就出去了。
苏培盛和之前那赶车的小厮跟着海澜,其实海澜也没去什么地方,就在客栈的后院先逛逛,没想到在后院却能看到鸽子。
这让海澜有点诧异,诧异过后,突然的警醒了,侍卫中间有奸细的话,怎么和那些阿哥通消息呢?
鸽子!
想到这个可能,海澜急忙转身往回走,想要和四阿哥说自己知道的这个发现,走了几步转身对那小厮说,“你这边等着,看谁接触那鸽子,记住了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奴才晓得的。”
海澜带着苏培盛匆匆的回房间了。
走到门口,那些侍卫们正往外走,海澜敛了敛情绪,微笑着看他们给自己见了礼之后,才施施然的进屋了。
对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让他在门外守好了,海澜才开口对四阿哥说,“爷,海澜刚才在后院看到了鸽子。”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胤禛瞬间就明白了海澜是什么意思,“你说他们用信鸽传递消息?”
“是的,海澜已经让那赶车的小厮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在思索怎么利用这个发现。
那侍卫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四阿哥不在,松懈了,直接去了后院用鸽子传递消息,小厮发现后立即回来报告给了四阿哥。
“继续等着,等着那鸽子再飞回来的时候,看看带回来的是什么消息,另外苏培盛,你去稳住那些侍卫,一定不能让他们先接触到鸽子。”
“嗻。”
“爷,既然没事的话,你就先歇歇吧。”
“你也一起吧,这段时间在外面住着,爷知道你其实比爷还累。”四阿哥说着就往床边走,海澜也不矫情,的确比较累。
两人躺在床上,因为还在等那信鸽,所以也没真的睡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四阿哥激赏的对海澜说,“爷真没想到你竟然这能干,在市井中也能很好的生活。”
“海澜以前是孤儿呢,什么都做过呢,虽然时代不一样,但是生活技能算是想通的吧。”
海澜有点得意,这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很好驾驭的,万幸自己能做的很好。
“给爷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呗。”
一僵,海澜发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现代的事情海澜其实不是那么想说的,除了要把握当下之外,还有就是,胤禛在现代身体很不好,自己穿越来的时候……
“爷,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子,没病没灾的才是最大的幸福!”海澜有感而发,郑重的对四阿哥说。
“瞧你这样子,是不是那时候爷的身体很不好。”四阿哥淡淡的说,没有海澜那么感同身受,有点像是听故事。
“爷,等你想起一切的时候,海澜再告诉你,海澜不想一个人伤心难过,海澜很贪心的想要和爷一起分享那些属于我们的喜怒哀乐!”
“好,爷答应你,不过也许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呢!”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海澜往胤禛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寻求安慰的小猫一样,撩拨的胤禛心痒难耐,黯哑着声音,“嗯,咱们的时间很多。”
四阿哥刚想做点坏事呢,苏培盛煞风景的出现了。
海澜赶紧挣脱四阿哥的怀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胤禛咬了咬牙,说,“死进来吧。”
听四阿哥的声音苏培盛就知道自己可能坏了四爷的好事,所以战战兢兢的,“爷,那鸽子又飞回来了。”
“这么快?”海澜感觉这鸽子训练的也太好了吧。
“这说明是跟着皇阿玛南巡的那些人做对,皇阿玛不是快到了吗?”四阿哥淡然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伸手接过苏培盛递上来的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