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能解决问题,但你们得先找到一个人。想必,对方会给你们一个答案。”不管有没有,郁司言不想一个人大海捞针的去找那个所谓设计了这个鬼界的人。
如果能借助NPC自己的力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边在商量,郁司言回头看向校园半空,那里的鬼物,似乎在聚集。阿哲察觉到她的视线小声问:“怎么了?”郁司言微顿,摇头道:“无事。”
有点不对。
她回头扔给几人好几张卡,说:“藏起来。”
话落,对面的枪炮全部都发射过来了。这次可不仅仅是枪子,还有高能炮火呢。一张张符纸,在枪炮发射之际,就成了另一种形式。
符文阵法突现,这一幕看的郁司言都大为吃惊。
但,在如何,人家都选择干架了,她万万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
“你想要什么?”
阮牧再一次解决了危机,可是又遇到了那个小姑娘。对方这次换了新造型,双马尾,火箭筒,半面妆。
“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
小姑娘将火箭筒随意的踩在脚下,目视远方。此刻,他们所在的地界一片焦黄。唯一别的颜色,就是天空的阴沉黑。
不等阮牧回答,她收回目光,“天又要黑了。”
阮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天确实要黑了。他又看了眼任务面板,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今天晚上,必须离开这个诡异的小世界。
——
“你这次若是不出手,单靠他们这些杂鱼,是挡不住这些人的。”
“为什么要挡?他们既然想要窥探真相,那就让他们去窥探好了。狗咬狗,这才有意思。”
“……恶趣味。”
“虽说是恶趣味,那你说到时候你是看还是不看?”
“你都设计了这么一场好戏了,我若是不看,岂不是亏大发了。”
“哈哈。”
——
擦干净受伤的血,处理好伤口,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郁司言见到了木母口中的猫九。
一头白发,飘逸及腰。面容俊美,身材修长。不看别的,只看这一身气度,就觉得对方不像是个大师,倒像个翩翩佳公子。
两人互相光明正大的打量着,片刻之后,猫九主动搭话:“时间不多了,不知道阁下是想要归根溯源,还是先解决了麻烦。”
一针见血的问题,郁司言看向学校的位置。出了学校之后,那片区域本该是无形之地,现在却也有了样貌。
击退了一圈武装力量,可随后又补充了第二轮武装力量。
她对追根溯源有想法,对解决问题自然也有想法。
“你不参与?”
猫九笑道:“我若能参与,就不会找你们合作了。废话不多说,我能屏蔽对方的时间有限。你需要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阵法,让鬼界自成一界。”
见郁司言不语,猫九似笑非笑:“东西都收了,莫非你想毁约不成?”
郁司言直接怼回去:“你们的代言人可没有说收了东西就要按照你们的吩咐做。”
猫九:“……”
“方法就在这儿,该怎么选择,随你。”
谁还不是个有脾气的。
猫九撂了一本书,自己走了。
郁司言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城市,叹气。
捡起八本书,没有书名,打开里面的内容就是一个阵法。之后的页数,都是对这个阵法的解释与构成。
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要天亮了。若是不选择合作,方盒碎片的事情就成了另一个谜题。
背后的另一股力量,光明正大的挖了这个坑,就是让她往里面跳。
所以,这跳还是不跳呢。
算了。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跳了,又能如何。
重新打开书,郁司言眉头一皱。这几个地方,是以学校为中心,设置的一个阵法。她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在四个方位用自己的血画符,收口。
所以,重点是自己的血吗?或许说,其余玩家的血也一样?
想不明白,郁司言也就不多想了。但就这么干脆的顺着别人的计划来,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舒服的。既然如此,那她就加点料吧。
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了。
做好了决定,没有耽误时间,郁司言行动了……
——
“子秋,这边!”
阿哲探出脑袋,对远处的木子秋招手。
百鬼夜行的校园中,他们现在藏身在一处教室。自郁司言与外面的人交了手之后,里面本来像是幽魂一样的百鬼疯了一样袭击其他的鬼物。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校园里本来鬼满为患的场面就变成了一片死寂。百鬼互相吞噬,制造出更大的厉鬼。那鬼物,无差别的攻击。
若不是有郁司言留下来的卡牌,他们可能从一开始就被撕碎了。
思想跑路几秒,木子秋已经悄默默的冲过来,推开门进去,再关上门,才急促的喘气。
房间中的一伙人靠着墙蜷缩着,木母看到木子秋回来,双眼发亮,忙爬过来抓住他的手,确定他的安危。
“我没事,”安慰了木母,木子秋对其他人说道:“那只厉鬼还在,但它在那片小树林四周徘徊,暂时顾不上我们。”
“外面呢?那些守着的人还在吗?”
“还在。比最初的防卫,更加森严了。”木子秋脸色凝重,“郁司言还没有消息,其他方位也都出不去。”
“那难道就只能缩在这里等最后的结果?”韩山不想这样。
可谁又想这样呢。
“单凭我们几个,可能刚出去都被打成筛子了,”李树清神色黯然。即使他们几个是死人,再死一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们的家人还活着,他们总得为她们多想想。
“猫九!猫九说了,他会帮我们的!”木母抓着木子秋的手无意识的用力,皮肤下面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木子秋只是皱眉,没有挣脱,“与其相信他,我更愿意相信郁司言。”
一个恰巧在那么一个时机出现,还用了以命换命的手段,他不信对方是个无欲无求的好人。
“她跑了!这个时候你还信她!”木母目露癫狂。
木子秋垂眸:“没有丝毫干系的人,您又想如何?”
不等木母多说,他对阿哲几人说道:“这里不宜久留,不管郁司言最后能不能回来,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