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意抬头觑了眼方雪菱怀里的小澜澜,料定她不敢乱说话,心里也就没什么担心的。
至于方雪菱,很快就会被她赶出别墅。
梁思意尝了一口盘子里的生煎包,一口咬下去,浓香的汁水包裹了味蕾,味道还真不错,怪不得宋修远想高价把她挖回去!
这边,方雪菱抱着小澜澜回了客厅,她总觉得澜澜有些不对劲儿。
从她来到这里至今,澜澜有多粘她,那是有目共睹的,可现在……是梁思意跟她说了什么吗?她又能跟什么!
“澜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们去医院。”
方雪菱耐着性子问怀里的小家伙。
小澜澜无声地摇摇头。
方雪菱皱着眉头,苦恼地咬了咬唇角,不是不舒服,那是什么?
想了想,她又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困了?我可以带你回房间去。”
小澜澜又摇摇头。
“我的项链呢?我的宝石项链怎么不见了?”
一声惊呼,瞬间打破了安静的别墅。
方雪菱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这声音明显是从餐厅里传出来的。
是梁思意。
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
紧接着,方雪菱看到梁思意从餐厅走出来,管家张禄也很快出现在客厅,还有其他几个佣人,一个个都低眉敛首地负手站立。
只有方雪菱依旧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蔫蔫的小澜澜。
“张叔,你知道我的那条项链,上面的宝石吊坠是彦洲送给我定情信物,可,可它突然不见了,我明明记得之前还在的……”
丢了定情信物的梁思意着急得像个孩子,完全乱了章法,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她的眼眶红了一圈,纤眉紧紧地拧起,像是随时都可以哭出来。
张禄是别墅的管家,除了梁思意这个未来的女主人,他的权力最大。
梁思意说的那条项链他见过。
不只他,应该说别墅所有的人都见过,梁思意经常戴在脖子上,据说,那一颗红宝石价值不菲。
如今丢了,这要是找不到的话,他们所有的佣人都会被连累。
张管家很快稳住了情绪,轻声安抚道:“梁小姐,您先别着急,您想想,您先想想您都去哪了?我让家里的佣人一起帮您找。”
“我没去哪,我就在客厅,厨房,然后去房间陪了会儿澜澜。”
梁思意红着眼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儿,任谁见了都怜悯三分。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梁思意连忙说道:“我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厨房,我让大婶教我做生煎包了。”
张禄闻言,立刻沉着脸吩咐道:“你们先都去厨房找,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要是*的宝石项链,他这个管家估计也当到头了!
佣人们先后跑进厨房。
是几分钟之后。
“张管家,我们把厨房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找过了,还是没有见到梁小姐的项链。”其中一个佣人如实说道,低着头,似是很担心。
张禄皱了皱眉,“再去其他地方*的房间也不要放过。”
梁思意红着眼眶,泫然欲泣,“张叔,辛苦你们了!”
“梁小姐,您的项链是在别墅丢的,我们有义务帮您寻找。”到张禄扯了扯嘴角,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只觉得掌心潮乎乎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
几个佣人无功而返。
张禄有些心慌,又有些为难,可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梁小姐,您今天出门的时候,会不会忘记带那条项链了?”
不然整个别墅都快翻过来了,也没能找到那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
“不可能!张叔,那条项链是彦洲送给我的,我一直都随身戴着。”
梁思意立刻否定了张禄的说法。
与这些人的焦虑形成项目对比,方雪菱完全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小声地哄着澜澜,她把自己隔离在这件事情之外,选择了无视。
眼角余光瞥到方雪菱那一张平淡无奇、甚至说有些丑的脸,梁思意在心里笑得嘲讽。
“张叔,会不会有人见财起意,捡了我的那条项链之后藏了起来?”
那可是简直五个亿的红宝石,谁见了都会社能出贪念。
张禄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几个佣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方雪菱身上。
梁小姐说,项链是在厨房丢的,那捡到项链最有可能的人岂不是……方糖?
“小方。”张禄抬眼看向方雪菱。
方雪菱愣了愣,眼中闪过狐疑之色,问道:“张叔,有什么事儿吗?”
张禄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径直跟她摊牌,“小方,梁小姐说她的项链最有可能在厨房掉的,你当时就跟她在一起,你有没有见到那条项链?”
方雪菱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张叔,您这是怀疑项链是我捡了藏起来了?”
说着,她抬头看了眼梁思意,心里的那一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张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方,是不是你捡了藏起来,你让我们搜你的身和房间不就知道了吗?”
方雪菱皱眉看向张禄,无声地摇摇头,“张叔,我没有。”
张禄看了眼梁思意,又看向方雪菱。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唯一替方雪菱洗清嫌疑的方式,“小方,你到底有没有拿,我是不知道,毕竟,这也只是你的一家之言。”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嫌疑最大,你要想替自己洗清嫌疑,证明梁小姐的项链不是你拿的,就必须同意搜身,还有房间。”
梁思意红着眼,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恨恨地瞪着方雪菱,说道:“大婶,你知道那条项链对我的重要性的吗?那是彦洲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你要是想证明你是无辜的,那好,你让他们搜。”
这一刻的梁思意就是受害者,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儿,我见犹怜。
方雪菱沉默了,用力地蜷曲起手指。
她没有拿梁思意的项链,这是事实,可她担心的是,会有人趁机对她栽赃陷害。
“大婶,如果他们没在你的房间搜到那条项链,那我就跟你鞠躬道歉。”
梁思意咬着牙,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闪着泪光,楚楚动人。
方雪菱无力地垂下脑袋,她好像别无选择。
但愿是她想多了,是她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而别人依旧善良。
良久,方雪菱抬起头,语气淡淡的:“好,你们搜吧!”
张禄看了眼方雪菱,终究有些不忍心,方雪菱这些天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就连先生的母亲也夸了她,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贪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