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能让薛焕生进这个门,能让薛焕生睡沙发,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毛毯上沾了些许申以露的气息,还是因为真的醉得很了,薛焕生抱着毛毯很快睡了过去。
申以露看了眼不闹腾的薛焕生,转身回了房间,换了身睡衣,也睡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焕生睡在客厅沙发的原因,这一晚,申以露睡得极好。
……
薛焕生难得睡了个好觉,等他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薛焕生坐起身,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喊了一声,“露露。”
半响,却没有听到人回应,薛焕生愣了愣,想起今天是Putnam结婚的日子。
薛焕生心一阵骤缩,赶紧给申以露打了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心慌了,薛焕生按了好几回键,然后才拨通电话,只是铃声响了好久,还是没有人接起。
最后,薛焕生慌忙挂了电话,转而给方雪菱打电话。
方雪菱倒是很快就接了,“喂,焕生,怎么了?”
薛焕生听到方雪菱那边的嘈杂声,心不禁一沉,“你在哪?”
方雪菱微讶,“还能在哪啊,参加婚礼啊,Putnam也给彦洲寄了请柬,怎么你还没来吗?”
“那婚礼快开始了没有?”薛焕生急忙起身,大踏步往外走。
方雪菱看了看时间,“快了,新郎新娘快要出来了。”
“雪菱,你拦着他们,不要让他们结婚,拜托了。”薛焕生说完挂断电话,急急地往婚礼现场赶。
方雪菱拿着手机,一脸懵逼,不要让他们结婚?!
“怎么了?”顾彦洲抱着澜澜走到方雪菱身边,小家伙瞧着婚礼现场,觉得好奇,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央着顾彦洲抱着她饶了好几圈。
“焕生让我阻止婚礼。”方雪菱犹豫地开口。
顾彦洲闻言也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他想阻止谁?苏医生还是樊解?”
“我也不知道。”方雪菱也是纳闷,正巧,薛焕生又打了电话过来。
“喂,焕生,刚才……”方雪菱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焕生急急打断。
“雪菱,地点在哪里?”
“在大教堂啊。”方雪菱回道,“对了,你刚才说要阻止婚礼,为什么?”
回答方雪菱的是一串忙音,方雪菱再打过去,却提示是关机状态。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方雪菱无奈地开口。
“我怎么知道。”顾彦洲满不在意地开口,“等他来了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
“爸爸妈妈,快看,有漂亮的花花。”澜澜指了指布置场地的鲜花,兴奋地开口。
方雪菱眸色微暗,澜澜这一点倒是跟木木像极了,喜欢花花,也不知道是顾彦洲的基因强大还是怎的。
顾彦洲一手抱着澜澜,一手安抚地拥了拥方雪菱。方雪菱看向顾彦洲,微微笑了笑,她现在有顾彦洲也有澜澜。
……
申以露所住的别墅区都是富人,一般都是自己有车,所以基本没有什么送客车,薛焕生一时叫不到车。
因为不顺路,来回时间太长他现在让人来接也来不及了。
薛焕生拼命跑到公路边,好不容易才叫到一辆车。
“师傅,去大教堂,要快。”薛焕生气还没喘匀,就开口道。
“小伙子,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申家办婚礼,很多有钱人去吃酒宴,那条路现在挤着呢,快不了。”师傅利落地挂了档,边开车去,边道。
“师傅,求你,我有急事。”薛焕生急红了眼,他要是赶不及,怎么办?
司机嘴角抽了抽,去大教堂不是看人结婚?这怎么搞得跟奔丧似的?
不过,司机虽然有些纳闷,却仍是用十足的马力,将车开到最快,赶到大教堂。
好在申家在之前就做好了措施,说是说会塞车,但实际路况比司机想得好太多。
薛焕生下了车,在身上掏了掏,却没有掏到钱,只有一张身份证,一张卡。
“师傅,这个给你,你去薛氏找人拿钱吧,谢谢你了。”薛焕生将自己的身份证跟卡一股脑塞到司机手里,然后就跑进了教堂里。
“先生,请等等,请出示你的请柬。”一个保镖拦住薛焕生,说道。
薛焕生愣了愣,开口道,“我是薛焕生,请柬被放在家里,忘记带过来了,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那个保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脸不信,薛焕生昨晚喝完酒没洗澡,起来后,也没来得及打理,头发凌乱,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确实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的人。
“抱歉,先生,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你相信我!”薛焕生都快急哭了,他昨天就不该去喝酒,就该做好今天抢亲的准备。
“抱歉,先生,这个我不能做主。”保镖一板一眼地开口。
薛焕生掏出手机,可是他的手机早已没电了。冲动了,刚才应该把手机给司机的。
不该把能证明身份的身份证给那个司机,薛焕生慌到不行,“那你能不能借我个手机,我打个电话。”
那保镖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那好吧。”
薛焕生接过手机,却是一顿,他不记得方雪菱的电话,只隐约记得申以露的,因为刚知道不久,没有记很清楚。
薛焕生尝试着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却依旧没人接听。
薛焕生顿时就难受了,暗暗考虑起闯进去的可能性。
这时,黑彪走了过来,“薛先生,你怎么在这?”
“黑先生!求你让我进去,见见露露,我有急事找她。”薛焕生看到救星一般,一把抓过黑彪。
黑彪抽了抽手,没有抽回来,“你找大小姐什么事?她现在可能没有空,婚礼正在进行中。”薛焕生一急,但他也不敢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去,“那先让我进去吧,等婚礼结束,我再找她。”
黑彪诧异地看了薛焕生一眼,“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我没有带请柬,他们不让我进去。”
黑彪了然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着那些保镖道,“这是薛先生,大小姐的……朋友,让他进来吧。”
“是。”
薛焕生感激地看了黑彪一眼,然后快步走进大教堂。
……
司仪站在礼台中央,**道,“申樊解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歆棠女士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