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这样消极地想,他只能希望,或者说他要尽自己所有的努力,让方雪菱能够从这个悲伤中逃离开来!
顾彦洲握住了方雪菱的手,默默地想着!
“露露,怎么回事?木木怎么了?”
按照本来准备好的,薛焕生守在外面,申以露带着人进去,只是没一会,顾彦洲跟方雪菱就抱着木木急急地跑出来,薛焕生想上前去问,顾彦洲跟方雪菱却是上了车,径自走了。
申以露在顾彦洲跟方雪菱之后,也迅速跑了出来,一出来,薛焕生就凑上前,迫切地问道。
申以露微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们抱着木木,就走了。”
“你对木木做了什么?”薛焕生走到孟清兰跟前,质问道。
孟清兰微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她到现在都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
“木木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薛焕生咬牙切齿地开口,今天本来是他的小木木三周岁生日,结果就发生这样的事。
“木木?”孟清兰终于听到了关键词,“我没对他做什么啊。”
“是他太吵了,我就是给他吃了点安眠药,想让他睡个觉。”孟清兰皱皱眉头,回忆道。
“你!”薛焕生真的是气到不行,“给个三岁小孩吃安眠药,还是人吗?”
“他怎么了?难不成死了?”孟清兰说着,嬉笑起来,“死了好啊,死了好,我要让方雪菱痛苦一辈子。”
薛焕生再忍不住,伸手想打孟清兰,就没见过这样轻视人命的人。
申以露伸手截住薛焕生,她不希望薛焕生碰别的女人,打也不行。
“我来。”申以露冷冷地开口,伸手狠狠地甩了孟清兰一巴掌。
申以露跟寻常女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她的手看着纤细柔弱,但手劲比一般女生要打,又下得了狠手,孟清兰的脸很快红肿起来。
薛焕生一怔,他是知道申以露家庭背景不简单,但申以露的狠厉,是他第一次见的,从刚才,那些人对着申以露诚惶诚恐时,他就有些不适应,现在更是有些愣了。
鲍爷旁边的一干手下看着申以露的动作,跟着一抖,这女人不是一般女人,他们还有命活吗?
“申以露,你个贱人,你敢打我?”孟清兰反应过来,急急地吼了回去。
申以露扬了扬下巴,“堵了她的嘴,聒噪。”
申以露说完,转头看向薛焕生,轻声开口,“焕生,怎么处置孟清兰,让方雪菱来吧。”
鲍爷等人在旁边看到申以露算的上柔和的脸色,身子不自觉抖了抖,感觉脊背处传来一阵凉意,冷面女神居然会笑?简直毛骨悚然。
“薛先生,人质已经救出来了,这些人,我们先带回警局了。”这时一个警官走了过来,顾彦洲自己带人来的同时,也报了警,只是因为申以露的原因,这些警察就是打下手的份。
不得不说,申以露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也敢这么猖狂,背景有够硬的。
薛焕生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方雪菱他们想怎么处理孟清兰,有些不想让警察带走孟清兰,毕竟孟清兰进了警局,其实是相当于给她多个屏障。顾彦洲再想把她怎样,下手会难很多。
申以露见状,朝鲍爷抬了抬下巴。
鲍爷心领神会,赶忙上前,“这位警官,我们还有点私事要了,过几日再把人送到警局去,警官能否通融通融,给我们几日时间?”
那名警官皱紧眉头,“说什么呢,这事怎么可以挪后,我必须要把人带回去作记录。”
“警官,我跟你们局长是老交情了,等我给他打个电话,小兄弟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鲍爷嬉笑两声,递了根烟给那警察。
鲍爷常年混迹社会,在警局里也是有人的,不然怎么可能在道上混的开。
那警察仍旧不松口,这事往小了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往大了说,那可就是要革职的事了。
鲍爷顿时有些不爽快了,他堂堂一个黑道大佬,今天已经在申以露面前当了孙子,现在不知哪里来的小警察也不给他面子,真真是让人郁闷。
薛焕生看那警察不松口,想上前说几句,就被申以露拦住了,薛焕生是正经生意人,这种事由他出面总归不好。
“你好,我是申以露,这是我的名片,我留这几个人几天,有问题?”申以露冰冰冷冷地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那小警察一愣,在看到申以露上面的烫头黑金字体时,更是怔住,下意识松了口,“是是,没问题。”
那名片是申樊解特地为申以露制作的,虽然申以露不沾染黑道的事,但是身处其中,总是避免不了的。
警察走后,申以露转头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孟清兰,还有那几个绑架人的,眉间一簇,转头看向薛焕生,“焕生,先让人压着他们,等以后再处理,可以吗?”
“好。”薛焕生点了点头,第一次接触着这种事,他简直要惊呆了,申以露在他面前跟寻常女孩一样,可是现在的她,简直就是霸气侧漏啊。
薛焕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申以露要是想打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鲍爷,就劳你看着点她了,你的手下你自己管着些,过些日子,我要看看你的教导结果。”申以露凉凉地开口。
“是是,大小姐放心。”鲍爷不敢不从,讨好地开口。
“焕生,我们走吧,去医院看看木木。”申以露交代完,转头看向薛焕生。
“好。”
申以露走后,鲍爷的小弟凑到鲍爷身边,“大哥,这申家小姐有这么可怕吗?”
“闭嘴!”鲍爷闻言,怒道,“不知道就不要在这乱说,祸害谁呢?别看那就是个小姑娘,分分钟弄死你。”
“还没学乖吗?你动了她,她迟早要找你们算账,就连我都护不了你们。”
“是是。”
……
申以露看了看薛焕生的侧颜,而后视线移向车外,“薛焕生,你有什么是想跟我说的?”
薛焕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而后故作轻松地开口,“能有什么想问的?说来,幸好有你在,不然木木可能没这么快脱险。”
申以露抿了抿唇,“薛焕生,你怕我吗?”
薛焕生一愣,继而笑了笑,“露露想什么呢?”
“我承认我是有些惊讶,平时那么温柔的露露居然有这样一面。”薛焕生伸手捏了捏申以露的手,安抚地开口,“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