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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翘班啊?”蒂娜习以为常地开口,这些日子,顾彦洲就没少不来上班。

“可不是嘛。”季清辉眼里一阵阴郁,语气里夹杂着难掩的愤怒。

“那我不是白泡……”咖啡了?蒂娜话没说完。

季清辉就一把拿过咖啡,“我喝!”

“哎,等等!”

蒂娜话音刚落,就听见季清辉倒吸口气的声音,“这咖啡……”

“额……我是有想告诉你,咖啡刚煮好,还很烫来着。”蒂娜无辜地摸了摸头,“我给你倒杯冷水去。”

季清辉深吸口气,真是人一倒霉起来,就没完了。

“快快,季特助,喝点水。”蒂娜急急拿进来一杯水。

季清辉想伸手去接,不料蒂娜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到季清辉身上,把人撞到地上还不算什么,整杯水连水带杯掉季清辉脸上。

“季季……特助。”蒂娜怔怔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季清辉两眼发黑,一阵无奈,他是彻底没了脾气,“你起来。”

“好好,季特助,你还好吧?”蒂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完了,季特助平时不苟言笑的,她怎么就招惹到他了?

季清辉扶着腰坐起来,额间的碎发已被水打湿,西装外套也被水打湿,简直不要太狼狈。

“我眼睛呢?”季清辉在地上瞎摸一通,近视太深的痛,一没有了眼镜,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这里这里。”蒂娜赶紧把地上的眼镜捡起来递给他。

季清辉接过眼镜,端正带好,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蒂娜看着季清辉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季季特助,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你是故意的了吗。”季清辉没好气地开口,然后扶着腰,缓而慢地站起来。

“唔……季特助,你没事吧。”蒂娜小心翼翼地开口,真是祸不单行啊。季特助可没比顾总裁好惹多少,她真是!凉凉了要。

“我看着像是没事的样子?”季清辉简直要气笑了,今天是怎么了?

“那那……要不我送你去医院?”蒂娜满脸复杂地看着季特助,按理说不应当这么不经摔,但是,季特助看着‘受受’的,不经摔好像也不是什么毛病,蒂娜有些突兀地想着。

季清辉揉了揉,他其实也没真摔到哪里,只是刚才倒下的时候,腰部压在文件夹的棱角上,加上蒂娜的重量,这就难受了。

听到蒂娜的话,季清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顾总翘班,我们再走,公司不用管了,是吗?”

“那不是,可以找副总来顶嘛。”蒂娜哈哈一笑,尴尬地开口。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季清辉挥了挥手,蹲下身子,收拾洒落到地上的文件。

“我来吧。”蒂娜赶紧蹲下身子,帮忙捡。

“这些文件弄湿了,你让人再打印一份。”季清辉抽出一些被水弄湿的,“尽快。”

季清辉看了眼时间,“你还有20分钟的时间,把文件打印好,准备会议资料,等会你来记会议内容。”

“好的。”蒂娜平时是有些不着调,但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总裁的专属秘书部当秘书长了。

“那你还好吧?”蒂娜看着季清辉扶腰的样子,隐隐有些担忧,那可是腰啊!男人的骄傲!男人的幸福啊!要是撞坏了,还得了?她赔不起的。。

“我没事,你去吧。”季清辉抹了把脸,还好他平时会多带一套西装,预防有时临时要参加什么宴会,此刻倒还有的换。

“那我……去了哦。”

“不然呢?”季清辉推了推眼镜,哪怕被水弄湿了,他依然是那个不苟言笑,拘谨严肃的季特助,“友情提示,你还有18分钟,你要是觉得你有很多时间整理资料,你可以继续在这问我有没有事。”

“马上去!”蒂娜脸色一变,迈着细高跟,迅速奔向秘书部。开玩笑,哪怕能力再好,没有充足的时间给她,她也做不出来什么。

季清辉看着蒂娜婀娜多姿奔出去的样子,只觉腰间隐隐又痛了起来,妈耶,穿这种鞋,还不要命地走那么快,难怪会摔了,只是……垫背的为什么是他?

……

顾彦洲急匆匆跑到方雪菱家门口,按了按门铃,结果没有人在。

顾彦洲深吸口气,蹲在门外,心隐隐有些害怕。

如果,木木真是他的孩子,那么他就更混账了。他这些日子一直表示,他不介意方雪菱跟别人有孩子,但如果,这个别人就是他,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他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在刺痛方雪菱的心。

方雪菱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很委屈?顾彦洲揉了揉眉,只觉头突突地疼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方雪菱。

“叔叔。”突然,木木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木木就跌跌撞撞地跑到顾彦洲怀里,顾彦洲稳稳地接住木木,将他抱住。

“你们回来啦。”顾彦洲抱着木木,站起身来,“去哪了?”

“酱油没了,我去楼下买了酱油。”方雪菱摇了摇手上的东西,“你怎么在这?不用上班?”

“我……”顾彦洲没敢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口,“我来看看你们。”

方雪菱狐疑地看了顾彦洲一眼,伸手按了锁,“昨晚不是才见过?”

“是啊,可是我想你们来呀。”顾彦洲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很矛盾,不知道木木是他儿子让他好过点,还是木木不是他儿子让他高兴些。

如果木木不是他儿子,他还可以抱着包容方雪菱的心态去挽回她,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少点愧疚。

但如果木木就是他儿子,他无法想象他到底亏欠了方雪菱多少,怕是还不完了,那时候他还有资格去开口挽留她?

“你怎么了?”方雪菱皱了皱眉头,“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顾彦洲完全不敢看方雪菱,“我就是早上没吃饭,饿了。”

“胃又难受了?”方雪菱倒也没怀疑顾彦洲,因为顾彦洲一向不会说谎,或者说他不屑于撒谎。

当年,她强迫他娶她的时候,他就明明白白的把讨厌表现在脸上,连拍婚纱照都阴着一张脸。摄影师都要怀疑他是来拍婚纱照还是遗照了。

好在方雪菱很配合摄影师,虽然怪异,但也算正常拍摄,摄影师才没说什么。

“还好。”方雪菱不说还好,方雪菱一说,顾彦洲真觉得胃开始泛疼了,果然,人都是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