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传音道:“余暖,你先让我出去,我来和你师叔说。”
余暖将他移出洞天,静虚也是第一次见到老米,他先行了一礼道:“前辈,你一直跟在余暖身边,应该知道她对我天玄宗的重要性,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如果不是当初你们立过天道誓,我本人可以亲自送你回去。”
化形大妖的脑子比人族不差的,当初他让余暖立心魔誓,这孩子没听出里面的陷井,立的是天道誓。
老米一点也不心虚:“只要她完成送我回妖域的承诺,天道誓和心魔誓有什么区别?”
静虚神色一凛,两者之间当然有区别。
余暖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心魔誓完不成会产生心魔,影响进阶,但毅力强大者甚至可以直接无视束缚,破誓进阶。
而天道誓,完不成会要命的,有的天道誓约,甚至会追索几世。
怪她那时太傻太年轻啰,被老米糊弄了。
见静虚还要再说,老米拿出一块玄色令牌,静虚双目一凝,将余暖护在身后,并将身上的阵枢打开,嗡嗡嗡,整座掌门大殿的阵法开启,被隔在另一处阵道的老米吐槽,太夸张了吧!
不,还有更夸张的,昌旭昌离风燃酒仙与守智几乎同时赶到掌门大殿,守智传音道:“静虚!”
静虚灵力传声道:“师伯进来,几位师兄在殿外守着。”
余暖被一系列变故给弄懵了,当守智进来时,余暖道:“师祖,是老米在里面。”
老米喊道:“守智,让你师侄放我出来,那不是余暖的,不信你让余暖拿她的出来看。”
守智已听到静虚说“玄字令”三个字。
当余暖拿出自己的玄字令时,静虚舒缓一口气,他真怕余暖又着了这条老蛟的道。
守智严色道:“米前辈,我们要知道你的令牌是从哪里得来的,为什么会和余暖手中的一模一样?”
此时青焰从余暖丹田里飞出,道:“老米,你不老实,我说为什么总觉得,在哪见过余暖手中的令牌,原来是在你那堆宝贝里。
我上次还专门问过你令牌的事,你还藏着不说。”
余暖也很好奇,她道:“老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老米!
明知道我拿着玄字令后的疑惑,还藏着不说。”
老米不乐意:“你们四张嘴,我只有一个,还想不想要这令牌了?”
在守智点头之后,静虚收起了大阵,并传音殿外:“师兄们暂时守一下,送值守弟子离开,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半分。”
昌旭等四人领命。
栖云殿内分宾主而坐,为表诚意,老米将令牌给了余暖,他道:“只怕你们不知道吧,这令牌共有七块,是当年封爻星君祭天之别,分别交予七界不同人的手里。”
守智与静虚相互对视一眼,他道:“还请老米前辈赐教。”
令牌之事,宗门长辈只是口耳相传,可以解封天玄老祖遗物,但守智他们和鸿风一样,不知令牌的具体数目。
青焰围在余暖身边,和她悄悄的说:“老米最是奸滑,以后我们不要再和他玩儿。”
余暖笑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多给自己留些后手,你看,他将令牌留着,关键时刻就派上了用场。”
老米这边开始讲道:“这是我从,给我留真龙精血的前辈那里继承的,我化龙之后,接受了他的神魂传承。
说这令牌有七块,分别被封爻星君,交予七界祭天时的不同人手中,说他们祭天实际上也是在祁天,他们索取了天地未来之果,祭天之后,也只能留待后人来还这因果。
将来有后人集齐七块令牌,再取出这封印之物还之于世,他们欠下的因果就了清了。”
静虚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说只斩了天玄宗宗主一脉的运吗?
怎么又成整个七界的运了?”
守智静静的道:“没斩七界的运,是祭了七界未来十万年飞升的运,在祭天之前,天道虽不全,但七界也有两位相隔百年的飞升先辈,祭天之后,差不多万年才会飞升一个。”
余暖不解道:“师祖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告诉我呢?”
守智道:“一个你还没到元婴,再一个,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余暖道:“那么现在我们有三块令牌了,另四块在哪里?”
守智摇头:“不知道,这令牌之事,只有传下令牌的人才知道,所以小辰界只我们天玄宗知道,沧海界是封画,如今米前辈是碧霄界的,那另四块就不知在何人手中了。”
老米道:“我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而且将来七块令牌聚齐,你还需要持令之人相助。
所以我们必须回去看看,我族献祭的是不是另一条得到真龙精血的小蛟龙。”
守智道:“好,我陪你们走一趟,不过我们从妖族的传送阵走。”
余暖问道:“那我们宗门由谁留守?鸿风师祖在仙游界,德曜师祖在守空山,一剑师伯在看守界域传送阵,师祖要是和我们一起走了,宗门怎么办?”
守智很欣慰,道:“无事,你师叔师伯们都在呢!落樱和若虚过几日就能从绝地之门轮值回来。”
老米很高兴守智一块儿去,这样他就有个有力的帮手了,守智可是七界有名的阵师。
七日之后,落樱若虚返回宗后,守智带着余暖一路向天虞山而去。
从丹霞宗传送阵下来,守智带她先去拜见了旭炎星君。
旭炎星君对这个,帮云鸾布下临时应劫法阵的弟子,很是欣赏,送她一瓶上品丹药:“云鸾多次提到小友,与她是总角之谊,她如今领了宗门任务,你可到藏书阁去寻她。”
余暖谢过旭炎,请示过守智师祖后,方才去寻何苗。
余暖在丹霞宗的藏书阁外,见到云鸾真君何苗后,道:“云鸾师姐,你怎么来看藏书阁了?”
云鸾打出结界,道:“我现在是除来肃然浩然师伯外,修为最高的元婴修士,路师兄处理宗务时,有我在场,多少有些不得劲,我就自请来整理藏书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