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泽川一家人被保释出去了,夏天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询问详细过程。
如果知道是谁保释他们,或许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他们幕后的黑手。
“是扶桑驻香港总领事馆的参赞帮忙保出去的。”谭国伦又汇报道。
“领事馆?!”夏天一听,顿时撇撇嘴。
如果是领事馆的话,那还真不好查了。也许扶桑领事馆出马保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扶桑的公民,所以向他们伸出援手。这个逻辑是讲得通的。而且一国领事馆牵扯甚大,夏天也不敢贸然去查。否则,万一引起外交纠纷,那事情就大条了。
“这样吧,给我盯紧泽川一家,看看他们到底在跟谁接触。”他随即吩咐道,“另外,他们现在不是还住在我们酒店么,把他们赶出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有谁会收留他们。”
“好的。”谭国伦点了点头道。
“别让我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不然的话,我非得弄死他不可。”夏天摩挲着下巴想道。
……
“李桑,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皇家游艇会的咖啡厅里,扶桑领事馆的参赞酒井犬寿笑着说道。
“谢谢酒井先生。”李昭基笑着点点头,“这是东京涩谷区的一栋豪宅的钥匙,我已经帮你付了首期,希望酒井先生家人住得愉快。”
“啊,那真是要谢谢李桑了。”酒井犬寿一听,开心的笑道。
东京涩谷区是东京最繁华的地区之一,也是潮流和艺术的起源地。在那里的豪宅自然也不便宜,起码也要数亿日币。即便只是付了首期,那也要三五千万日币呢。
“酒井先生不必客气,今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李昭基微笑着道。
酒井犬寿虽然只是一名领事馆参赞,手中并无太大实权,但他的叔叔酒井元康却是国会议员。李昭基最近两年都在扶桑投资地产,也知道扶桑政府有意遏制地产热,所以未来扶桑地产市场变幻莫测,所以想要通过酒井犬寿,接触到酒井元康这位实权人物。
到时候,一旦扶桑国会有风吹草动,他都可以提前知道,抛售离场,这样就不会被坑到了。
“李桑说得是,我也希望今后与你多多合作。”酒井犬寿也笑着说道。
他虽然身为领事馆商务参赞,听起来像是一方大员似的,其实权力并不大,薪酬也并不高。而且他已经年近五十,未来也不大可能再升职,所以趁现在还有点小权力,能捞点外快就捞点外快。
扶桑这几年经济泡沫严重,导致物价飞涨,他总得帮自己存够棺材本才行。不然的话,回到扶桑岂不是要睡大马路了。
……
泽川一家被赶出了酒店,同时还被酒店追讨积欠的十一万六千五百元港币的费用。
这几天,他们仗着酒店的放纵,胡吃海塞,尽情享受,甚至还让按摩师帮他们按摩。短短三天时间,就花了十一万多港币,真是太作了。
如今面临追债,他们仨人一时全傻眼了。
“不是说好让我们住在酒店的么,为什么还要向我们收费呢?”泽川二郎愤愤不平的问道。
“我是让你们免费住宿,但没说其他不收钱呢。你的房费我的确没有收,这些都是你们吃饭、享受所花的钱。”酒店经理淡淡的道。
前两天,这家人仗着酒店的放纵大吵大闹,惹出好大的乱子,把整个楼层的房客都给赶跑了。要不是因为碍于夏天的吩咐,他早就想把他们赶出去了。如今既然夏天不再待见他们,那正好就是他报仇的机会了。
“这么多钱,我们怎么付得起!”泽川二郎分辩道,“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呢?”
“住店付钱,天经地义,这还需要我提醒么?”酒店经理也是振振有词道,“没钱的话,那我就报警了。十一万港币,足够让你们坐好几年牢了。”
“等下!”泽川二郎一听,连忙摆手道。他刚从警局被人保释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
“别想耍花招,要么付钱,要么就去警局,两条路任你选!”酒店经理拍拍桌子道。
“我能不能打个电话?”泽川二郎问道。
“打吧。”酒店经理一听,随意的摆摆手道。其实一双眼睛早就盯着电话了。
他接到吩咐,要注意观察泽川一家人的动静,查清他们到底会跟谁接触。如今泽川二郎要打电话,显然是要向人求救的,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泽川二郎随即拨打了周介闽的电话,“周桑,我们现在遇到一点麻烦~”
周介闽接到泽川二郎的电话,十分吃惊,“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他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泽川二郎明明听出对面是周介闽的声音,见他不肯承认,立刻又再度拨了回去,“周桑……”
“说了你打错电话了,不要再打来了!”周介闽大声骂道。
泽川一家人现在搞出这么大风波,一定会被夏天盯上的。而此时谁跟他们有接触,谁就可能惹祸上身。
周介闽还不希望自己暴露,因为一旦暴露,除非他马上离开香港,不然被夏天捉住肯定没好下场。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完成李昭基交给的任务,就算想离开香港也是没钱没前途,让他将来怎么生活,所以根本离不开香港。
“你要是再挂我的电话,那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泽川二郎见他又否认,顿时大声威胁道。
如果现在周介闽不帮他出钱,他就要被抓起来。到时候,至少也要判一两年。既然如此,死道友不死贫道吧。何况,他们一家人搞到现在这样,都是周介闽撺掇的,他也有责任。这笔钱当然应该由他出了。
“玛德,到底有什么事?”周介闽见他这么说,顿时无可奈何地问道。
泽川二郎随即把酒店要驱赶自己一家人,并向自己索要服务费的事说了。
“玛德,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周介闽听完,忍不住骂道。
这家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三天花了十一万港币,真是有够作的。可是这么多钱,他也拿不出来。
他不过是一家小杂志社的社长,那本杂志还没什么销量,就是靠李昭基的资金扶持,才勉力维持。别说十一万港币,就算一万一千港币,他此刻也拿不出来。
“行了,先别急,我帮你想想办法。”周介闽说道,随后挂了电话,跟着给李昭基打了过去。整件事情都是李昭基吩咐他做的,现在既然需要用钱,那就肯定得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