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洛杉矶时报》如此吹捧夏天的这部《人鬼情未了》,刘德桦等人也不禁为他感到开心和自豪。
“谢谢。”夏天笑了笑。
《洛杉矶时报》虽然在全美媒体中排不上号,但是在洛杉矶地区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现在它对自己这部电影如此赞赏,一定可以影响到不少的读者朋友。好事!
“阿天,你可真是厉害,在哪里都这么有面子。”见美国媒体都为夏天摇旗呐喊,锺楚红也不禁感到与有荣焉。
“这份荣耀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夏天凑到她耳边,悄声笑道。
听他这么说,锺楚红羞得脸一红,捂着嘴偷乐起来。
梁佳辉和刘德桦当初在拍《人鬼情未了》时,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不同寻常。所以现在见到两人的亲密举动,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虽然他们两人对夏天这种脚踩几只船的做法不敢苟同,但也知道在香港有钱人三妻四妾是常事。
别的不说,邵艺夫和方艺华的关系,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赌王何弘燊先生也有三位老婆,至于没名分的红颜知己,更不知有多少呢;而花花公子赵士曾,床伴更是多达万人以上。
相比起来,夏天年纪轻轻,青春正盛,却只有这么几位女朋友,都算是克制的了。
“夏先生,从媒体的反应来看,咱们昨天的宣传还是很见效果的。”随行宣传的威廉笑着说道,“今天咱们也要再接再厉呀。”
“放心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夏天点点头,干劲十足的道,“大家说是不是?”
“一定!”刘德桦、梁佳辉、锺楚红三人也都坚定点了点头。
“好,出发!”夏天大手一挥道。
……
就在夏天等人忙着热火朝天搞宣传的时候,香港,梁博滔也正操纵着十亿港币的资金,在股市上打压无线的股价。
因为受民众抗议示威、节目收视率下滑,未来盈利预期降低,投资失利丑闻等影响,无线股价本就已经节节下降。
现在再被他刻意打压,更是雪上加霜,股价加速下跌,都没有再涨过。如今每股已经跌到九元二角,相比起最高时每股二十一元五角的价格,下跌了近六成之多。二十多亿港币市值就这样凭空蒸发了,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梁先生,现在无线股价已经跌得这么惨了,我们还用得着再继续抛空么?依我看,还是别冒险了吧。”陈义信一边看着荧幕上显示的股价,一边建议道。
无线股价之前高达二十一元五角,那个价格的确是有一点水分。但经过跌跌不休之后,股价中的水分已经挤干了。这每股九元二角的价格,其实已经是很低了。
如今无线的市值已经远低于实际资产总值,如果有人看到便宜,趁低吸纳的话,无线股价势必会上涨。到时候,他们这些做空者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放心吧,据我估计,无线的股价最低能到八元。如果到那时候再吸纳,能为夏先生节省六千多万港币呢。”梁博滔微微一笑道。
“再说现在香港谁不知道是夏先生在针对无线?又有哪个人胆大包天敢来捡这个便宜?!就算真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能让他是怎么吞下去的,再怎么都给我吐出来!”他又冷笑着说道。
“别忘了,咱们现在手上可有六十亿港币的现金呢。这么多钱,就算是李家诚、郭炳祥、包裕刚都未必能拿得出来。在股市上,钱就是资本。谁有钱,谁就掌握着话事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梁博滔信心满满的道。
见他这么有自信,陈义信也被他感染了,“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呢?”
“下一步,就是先为咱们买一份保险。”梁博滔微微一笑道,“陈总,请你出面,帮我约克斯基金、迈松基金的管理人好不好?”
“见他们做什么?”陈义信一听,疑惑的问道。
“他们现在手上握有一成三的无线股票,如果拿到手,再算上股市上流通的三成股份,那咱们手中就有四成多股份。到那时候,咱们就是无线的第二大股东,有权派人进董事局,影响无线电视台的运作。”梁博滔笑着解释道。
“可是之前天哥不是已经打听过,他们不肯卖的嘛?”陈义信皱起眉头道。
“的确是如此,不过我有办法说服他们。”梁博滔信心十足的道。
“什么办法?难道是提高购买的价格?!那咱们不就亏大发了么?”陈义信一听,撇撇嘴道。
他知道邵艺夫跟克斯基金、迈松基金两大机构有协议,约定一年之后,会以二十一元五角的价格,收购他们手中的无线股份。条件是,在此之前,他们不会追究方艺华投资失利之罪,也不会随市场起舞抛售他们手中现有的股份。
因此如果要从克斯基金和迈松基金手中买到无线股票,出得价格势必要超过二十一元五角的价格。而现在的无线股价不过才九元二角,所以说这个方法是非常不划算的。既白白便宜了那两家基金组织,同时又为邵艺夫解决了个天大的麻烦。
因为这样一来,一年之后,他就不必以二十一元五角的高价,从那两家基金手中回购股票了,避免了重大的经济损失。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傻。”梁博滔摆摆手笑道。
“那你想怎么做?”陈义信一听,好奇地问道。
“我想这么做~”梁博滔将自己的打算跟陈义信简单讲了一遍。
“那两大基金能愿意么?”陈义信听完,疑惑的问道。
“这么做,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梁博滔摆摆手道,“对我们来说,短期之内,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从长远来看,也是利大于弊的好事情。”
“好,那你就跟天哥请示一下吧,看看他同不同意这么做。”陈义信随即说道。
“嗯。”梁博滔点了点头。
……
下午时候,梁博滔、陈义信、周梁淑怡三人聚在亚视顶楼的会议室,等待夏天打电话归来。
“天哥是跟咱们约好的,美国时间凌晨一点打电话过来。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陈义信频频看表道。
“差不多了。现在快到五点钟了,洛杉矶时间比香港时间晚十六个小时,他那边也正好是快一点。”梁博滔点了点头道。
“那现在怎么电话还不响呢,莫非是米歇尔转述有错误?”陈义信又着急的道。
夏天这次去美国宣传电影,因为行踪不固定,手机又暂时没有漫游功能,所以只能通过他在美国的代理人米歇尔作为中转站,负责接收传递信息,让他在百忙之中依旧能够和香港保持密切联系。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出错呢?”周梁淑怡摆摆手道。
米歇尔是夏天在北美的代理人,负责打理他数亿美元的投资生意。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她这代理人也做得太失败了。
“那怎么还不来电话呢?”陈义信焦急的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三人愣了一下之后,由陈义信接起了电话。
“喂,天哥?”他惊喜的问道。
延迟了几秒钟后,就听夏天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是我。”
“天哥,你在美国挺好的吧?宣传电影累不累呀?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你都还没有睡么?”陈义信笑着问道。
夏天听他这么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我在美国这边挺好的,刚刚才结束了一天的宣传,回到酒店。虽然累一点,但还是比较值得的。《人鬼情未了》这部电影试映了两天,口碑非常好,我想未来的票房应该不错。”
“太棒了,天哥,恭喜你呀。”陈义信一听,开心的笑道。
周梁淑怡和梁博滔听夏天这么说,也不禁为他感到十分开心。
“谢谢。”夏天笑了笑,“好了,长话短说吧,你们在香港怎么样?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噢,天哥,我先来跟你汇报一下文和集团的事。咱们在葵青工业区的几栋楼现在已经开始动工了,刘峦雄想问你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卖楼花。”陈义信说道。
夏天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会儿。
其实他是准备把房子盖成廉租房,将来就低价出租给香港民众,让他们能够有片瓦遮头,从此不再受高房价之苦。
但这种做法虽然利国利民,但对他而言却没什么好处。因为买地盖楼需要耗费大笔资金,而廉租房的回报率注定低得要死,就算他是世界首富也未必顶得住。所以夏天一直希望能从内地获得支持,让他能够坚持着把这件事给做下去。
只是他跟内地说了近两个月时间,一直都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所以夏天心里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件事还要不要做下去。
“算了,就当是犯一次傻,做一次好事吧。大不了,房子建成之后,全租给我公司的人,算是公司福利好了。”夏天本想放弃这略显圣母的计划的,但是再一想,还是狠了狠心,咬牙道。
“告诉刘峦雄,这房子盖成之后只租不卖。”夏天命令道。
“不卖?!”陈义信、梁博滔、周梁淑怡一听,全都惊讶不已。
房子只租不卖的话,要想收回成本,怕是要几十年时间。占去了那么多的资金,每年还要还巨额的贷款,这对公司来说,就会面临着极大的资金压力,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呀。
“天哥,房子不卖的话,咱们怎么收回成本呀?难道真的要靠租金么?”陈义信有些无语的道。
“夏先生,卖掉房子才能够迅速收回成本,并且还能够实现盈利呀。如果只租不卖的话,不只不能够实现盈利,相反还要还银行大笔利息呀。”周梁淑怡也劝道。她虽然不做房地产,但是对它的运作也是比较熟悉的。
房地产公司要想赚钱,就得贷款买地盖房,房子还没盖好,就先把楼花卖了。卖了楼花,就可以收回成本和盈利,然后再买地再盖房再卖楼花……把资金利用到极致,快速发展,自然就可以赚到大钱了。
“不要再劝了,道理我也懂。”夏天点了点头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前世,房地产业可是内地最兴盛的行业之一,夏天对此也是耳闻目睹,有一定的了解。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做这件事,就算是做好事了。
“义信,咱们现在盖得那几栋楼,以后就算是员工宿舍,让天下影业、亚视、天下杂志社、天下漫画社、明报集团等公司员工在那里住,房租就定为同区房租的七成,就算是公司的福利吧。”夏天随后说道。
“天哥,你太仁义了!”陈义信一听,忍不住说道。
在香港,房租可是很贵的,四五十平的房子月租就要三千港币以上了。夏天把房租减三成,相当于每月给员工省去一千元港币。而香港普通劳工,每月薪水才三千元左右,所以一千元真的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了。
如果未来外面房租涨价的话,那夏天给员工省的钱就更多,所以真的是一位仁义的好老板。
“唉,别那么说,当年如果不是邵爵士提供宿舍给我住,我不也是会浪迹街头嘛。”夏天说道,“现在有钱了,回报一下大家也是好的。”
“夏先生,你真是太令我钦佩了。”周梁淑怡听夏天这么说,也不禁感动的说道。
历来老板都是靠剥削压迫劳工赚钱,恨不能他们多为自己赚钱,少从自己口袋里拿工资。可是夏天却能够为员工着想,为他们提供便宜的房子,实在是太好了。
“别这么说。”夏天一听,笑着说道,“义信、周太,你们回头拟定一份章程,看看应该怎么分配那些房子。务必做到公平合理,让每个人都能心服口服。”
“是,天哥。”
“是,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