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爸爸妈妈。
司徒小小的眼神骤变,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你什么意思?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爸妈!而且我现在是唐昱琛的妻子,不出席葬礼对唐家也是损害!”“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你以为少了你,唐家就能怎么样吗?天真!”周虹又朝司徒小小走了一步,“如果阿琛知道你妈是什么货色,绝对不会让你嫁进来唐家,我劝你收敛点
!给自己点脸!”司徒小小觉得她越说越没谱,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妈妈?她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所有人,就算是婆婆你,也不允许说她的不好!而且您说的太难听了,对普
通人也不能这样随意诋毁。”“诋毁?”周虹怒极反笑:“真是人心不古啊,时间过久了,大家就忘了以前发生的事了!二十几年前,谁不知道你妈沈兰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是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
精啊!整个江城人都知道!”
嗡——
司徒小小好像被什么狠狠劈了一刀,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看着周虹不停的摇头,愤然道:“你胡说!不可能!你在骗人!你看不上我没关系,但是不要侮辱我妈!”
“我……”
“小小,你刚刚在喊什么吗?”周虹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外面突然传来的唐昱琛的询问吓了一跳,连忙狠狠的瞪了司徒小小一眼,“你若是安分守己,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敢告诉阿琛,我保证
让你妈的事在江城重现!让你爸妈死了都不得安生!”
司徒小小呼吸一滞,没有说话。
笃笃——
唐昱琛在这时候,推着轮椅过来,敲了敲厨房的门,疑惑的看了看两个人,道:“小小,怎么了?”
“能有什么啊,我因为你爸的事一时伤心难过,小小劝了我几句罢了。”周虹勉强笑着转身,佯装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
唐昱琛更怀疑了,问:“小小,是吗?”
“是啊。”司徒小小端着托盘的手紧了紧,笑得异常难看:“饭菜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去看爷爷吧!”
“好。”唐昱琛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司徒小小端着托盘跟上,经过周虹身边时,紧紧的蹙眉。
唐墨羲也等在了外面,见他们两人出来,跟上去,一起往爷爷的侧院走。
“你刚刚跟母亲,真的没发生什么?”来到院子里,唐昱琛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真的没有。”司徒小小摇头:“只是我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感同身受,有些伤心罢了。”
唐昱琛看了看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逝者已矣,你活得好就是对已逝之人的宽慰。”
司徒小小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侧院,安静异常。
“少爷,少奶奶,小少爷。”一进门,女佣就打了声招呼。
“爷爷还好吗?”
“在楼上伤心呢!”女用叹了口气。
“我们上去看看。”唐昱琛回头给了两个人眼色。
一家三口很快就上了楼。
老爷子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看什么。
“爷爷。”唐昱琛在门口敲了敲门,“我带着小小和小羲来看您了。”“阿琛来了啊!”老爷子的声音沙哑苍老无比,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了看唐昱琛和他旁边的小家伙,忽然悲从中来,哽咽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啊!我还记得你跟小羲这么
大的时候,你爸也经常带着你来找我,可是,可是……没想到啊,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
司徒小小在这里才感觉到了有人去世的悲伤。
老爷子的眼泪瞬间蓄满了整个眼眶,“我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年纪轻轻出了车祸,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也还是去了啊!”
“爷爷,您节哀顺变!”唐昱琛脸上也有了些真情实意,悲痛道:“没了爸爸,还有大伯,还有我和小羲,我们都陪在您身边,您不能累垮了身子。”
“是啊,爷爷,您不要伤心过度。”司徒小小端着饭菜来到老爷子面前,“先吃点东西吧,大家都很关心您,您是长辈,不能再垮了身子,让大家更担心啊!”
唐昱琛附和着劝了几句,想到什么,喊了小羲来,道:“爷爷,小羲最近的身体大好了,以后还要您来教导他一些道理。小羲,快喊太爷爷。”
“太爷爷。”唐墨羲乖乖的喊了一声,满是胶原蛋白的小手摸到了老爷子枯槁的手,道:“爸爸说太爷爷还没吃饭,没吃饭怎么行呢?太爷爷,您吃点饭吧!”
老爷子眼前一亮,不可思议的开口:“这,这,小羲真的大好了?我还没听小羲说过这么多的话!”
“小羲还有好多话要对太爷爷说。”唐墨羲将吃的放到老爷子手里,“太爷爷先吃东西。”
“好好好。”老爷子感动不已,被转移了注意力,失去儿子的痛苦也消弭了几分,开始跟小羲聊天吃东西。
司徒小小陪着说了会儿话,就渐渐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她不断回想刚刚婆婆跟她说的那些话,强烈的反感和想要得知真相的渴望让她坐立难安,所以她连唐昱琛扫过来的奇怪目光也没有注意到。
……“继东哥哥,姑妈,你们看我穿这件衣服漂亮吗?”客厅里,李雨晴正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镂空裙子在身上比量,时不时转个圈,脸上的表情既开心又难过,矛盾道:“这件
裙子可贵了,我又超喜欢的,穿在葬礼上是不是有点可惜?”
司徒小小他们一家三口正回到主院,却赫然听到李雨晴的话,脸色变了好几遍。
司徒小小立刻看向唐昱琛,果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隐忍的怒意,那手背上突突跳起的青筋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惜倒也不可惜,能出席唐家葬礼的人非富即贵,穿的太寒酸了也不好,你不是唐家人,到时候能跟那些人说几句话,对李家也没坏处。”李然道。
唐继东也正要附和几句,眼睛的余光却忽然瞥到玄关处的人影,霎时脸色大变,一下子闭上了嘴。
“大伯母说的,实在很有道理。”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