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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回头,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钱串家不大,总共也就三个屋子。

一大两小,小的两间屋子亮着灯,透过窗户一眼可以看到底那种。

唯有居中的那间大屋子房门紧闭着,从窗户看里面黑灯瞎火的,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起身想要走过去看看情况,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下。

我猛地低下头,在看清是钱串他娘的手之后心里一阵发毛。

我顺着她的手往上面看去,钱串他娘的双眼圆瞪正死死地盯着我。

虽然刚才就是这么个状态,但我莫名地感觉钱串他娘的表情和之前出现了变化。

还好她没有任何反应,刚才应该是手不小心被我给碰掉了,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检查一下那间大屋子,不确定院子是安全的,我根本静不下心来检查钱串他娘的尸体。

咬咬牙我转头走向那间大屋子,走到大屋子跟前,我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屋门。

这是我下意识的动作,毕竟我在明敌在暗,我可不会贸贸然闯进去。

没反应。

我后退一步把手伸长推开了屋门,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壮壮胆,走进屋子里面,门口旁边就是灯的开关,我摸索了一下很快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是那种昏黄的灯光,还一闪一闪的,看来有些年头了。

屋子说是大,但那也只是和其他两个小屋子比起来。

到处堆积着东西,我四处打量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发现,空空如也,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我又仔细地嗅了嗅,空气里并没有什么古怪的气味,一切都很正常。

我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钱串家。

可我刚刚走出去,我就发现钱串他娘的身体好像被稍微挪动了一点!

这个发现让我瞪大了双眼,我提高警惕的同时小心翼翼地跑了过去。

定睛一看,地面上有钱串他娘身体被拖动过的痕迹,看起来特别明显,甚至像是钱串他娘自己在动一样!

我心里顿时一阵阵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我一脸防备地看着钱串他娘。

我经历过太多次类似的事情了,可以说只要是让我碰上的就没几个不会起尸的。

可我站在原地等了半天,钱串他娘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见状我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出于好奇心和责任感,我还是决定冒险再检查一下钱串他娘的尸体。

冒犯了。

再次向钱串他娘表示冒犯,然后将手搭在钱串他娘的脸上。

之前我没什么感觉,现在越看越觉得钱串他娘的表情不太对劲。

掀开盖在额头的凌乱头发,我发现钱串他娘的额头青筋毕露。

她圆瞪的双眼密布血丝,我想了想用手摸了摸钱串他娘的四肢,很僵硬,应该说整个身体都特别僵硬。

这……好像真的是被吓死的!

我有些不确定,但钱串他娘的表现看起来非常像是被人或者说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吓死的!

可我刚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难不成是另外两间屋子?

我转头看了眼两间还亮着灯的屋子……

不对!

其中一间屋子的灯暗掉了!

我起身小心翼翼地向那间灯暗掉的屋子走去,我也不知道这间屋子的灯是什么时候暗掉的。

小心起见,我还拎起了一旁的一根扫帚,将扫帚头调转过来拿在手里,勉强可以当一根棍子来用。

走到那间屋子跟前,我没有用手去开门,而是用手里的棍子捅了捅紧闭着屋门。

吱嘎~

老旧的房门被我用棍子捅开,棍子顺势伸进屋子里面。

可当我准备把棍子收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小的阻力,就像是有人在屋子里面抓住了棍子一样!

我愣了下下二话不说抬起脚朝着半掩着的房门就是一脚!

砰!

房门被我一脚踹开,我握住扫帚的手突然感受到一股子巨力传来,我整个人都稳不住了,一下子被拽进了屋子里。

跌跌撞撞冲进屋子里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本来以为是藏在屋子里的东西在拉我,可我抬眼一眼,四周还是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手上的扫帚棍子突然有点硌得慌,我抓头一看,他娘的居然是我不小心捅到了门栓。

门栓没有拉到底,我捅开房门的时候,刚好穿了过去,再往回收的时候没掌握好角度,就有特别大的阻力。

我还以为是这里头躲着人准备攻击我,现在看来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了。

但我也没有大意,我试着打开屋子里的灯,摁了下开关,灯没亮起来,看来只是灯坏了。

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出了这个屋子,然后径直朝另外一间还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走进去,这间屋子应该是钱串的房间,没啥大问题,一张床还是实底的,连一点藏人的空间都没有。

咔哒!

突然有硬物落地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了进来,我转身透过窗户向院子里看去。

是钱串回来了,他拉着一辆推车走进了院子里,推车上面放着一口黑黝黝的棺材。

我走了出去,钱串看到我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有些疑惑。

“小走阴婆你进我的屋子干什么?”

我随口打岔:“我四处都转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来帮你娘入棺吧。”

说着我朝着钱串他娘走了过去,这一次她倒是老实了点,并没有再挪动自己的身体。

我打横抱起钱串他娘,然后等着钱串把棺材从车上卸下来,打开棺材板之后把钱串他娘给放了进去。

一旁的钱串看着我把他娘就这么放进棺材里,情绪再一次控制不住了。

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儿,面对这种事情他能够听我指示去邻村弄回来一口棺材已经算是特别坚强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眼瞅着自己亲娘被放进棺材里,这是凉的不能再凉了。

钱串没憋住又哭了起来:“小走阴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娘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钱串他娘的死因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死的。

但这种事实对于钱串而言未免太残忍了,所以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没有如实告诉他真相。

“你娘是死于意外死亡,她的身体好像有一些隐疾……先把棺材一起抬进屋子里吧。”

钱串现在急需一些事情来让他分心,所以我开始拉着他忙前忙后地张罗他娘的后事。

他很相信我,对于我所说的关于他娘的死因,他当场就相信了,悲痛的情绪一直笼罩着他。

但为了给他娘张罗后事,这个十七岁的小孩还是一点点坚强起来。

农村的红白事都有着非常繁杂的程序,钱串他娘的尸体很完好,也用不着我帮忙缝补。

我们就把她给撂在棺材里面,两个人连着一天一夜没怎么熟悉,总算是把一个小灵堂搞得有模有样了。

我在钱串家待了七天时间,主要是担心会发生什么危险。

可这期间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一直到钱串他娘头七这天。

村民们受邀来钱串家里吃了席上了香,等到大家走了以后,我跟着留下的一些帮手们收拾。

村民们现在已经渐渐接纳我了,我这次陪着钱串忙前忙后七天时间,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和他们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能说笑两句,大家之间的隔阂已经渐渐消失了。

“钱串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将刚刚洗好的碗筷搬到了一旁,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钱串消失不见了,不禁有些疑惑。

这小子一直挺懂事的,总是跟着我们一块帮忙打打下手什么的,毕竟这是他家的事情。

可怎么这会人不见了,村民们表示都没有看见钱串,有个婶婶从灵堂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些吃的东西。

听我们说起钱串,她指了指灵堂说道:“那小子在里面呢,我看他这些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总算是事了了,想着拿点东西给他吃,可这小子偏偏不领情!”

我知道钱串是心情不好,毕竟刚死了老娘,哪里能吃得下东西。

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肯定是不行的,我走到那个婶婶跟前把吃的东西都接过。

“我进去看看……”

砰砰砰!

我话音未落,灵堂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敲击声,有点沉闷,我愣了下将吃的东西又赛回了婶婶手里然后跑向灵堂。

同时还不忘提醒村民们:“你们先别跟过来,我进去看看!”

跑到灵堂门口,这里原本是钱串爹娘的屋子,灯关着,视野不是很好。

我定睛一看,钱串正半蹲在钱串他娘的棺材跟前不停地用自己的脑袋去敲击棺材板!

我还以为这小子是想不开了,急忙走过去想要把他拉起来,可我的手刚刚搭在他的手臂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好僵硬!

钱串猛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双眼翻白,嘴里发出嘶哑的吼声。

“我好冤枉啊!”